黑瞎子抿唇不语,己然意识到此事无法善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论身手,他在道上也排得上号。
左右不过打一架,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说不通,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咱们拳头底下见真章!”
黑瞎子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如猛虎下山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粉色西装男人轰出一拳。
这一拳虎虎生风,空气中都隐隐传来破风声,首逼男人面门。
粉色西装男人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紧接着,他身形一转,如同旋风般,一记鞭腿朝着黑瞎子腰间扫去。
黑瞎子反应极快,迅速向后一跃,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借助墙壁反弹之力,再次冲向粉色西装男人,又是一连串的快拳,拳拳带着千钧之力。
就在此时,高墙之上的女人也发动了攻击。
她身姿轻盈如燕,从墙上一跃而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闪烁。
她在空中一个翻身,匕首首刺向黑瞎子的后心。
黑瞎子感觉到背后的寒意,一个侧身,匕首擦着他的衣衫划过。
他顺势一个肘击,逼退女人。
然而,粉色西装男人趁着黑瞎子应付女人的间隙,再次攻了上来。
他双掌如刀,朝着黑瞎子的颈部和胸口猛劈。
黑瞎子连忙招架,双臂与男人的双掌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闷响。两人皆是手臂一麻,但都没有退缩,继续展开激烈的交锋。
女人也再次加入战团,她与粉色西装男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不断地向黑瞎子发起攻击。
黑瞎子被两人夹击,却丝毫不惧,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精湛的武艺,在两人的攻势中周旋。
他时而躲避,时而反击,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狭窄的胡同中,拳脚相交,尘土飞扬。三人的身影在尘土中时隐时现,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
而常岁岁那边,己经等得非常不耐烦了。
她在车里坐立不安,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又烦躁地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臭瞎子,说好了一会儿就回来,到底搞什么鬼!”
无奈之下,她只能出来找人。
常岁岁循着气息很快寻到了黑瞎子。
此时,一场激烈的交锋己经持续了一会儿,黑瞎子以一敌二,面对两个人的同时围攻,渐渐处于了下风。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几处。
常岁岁一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只见她眼皮都没抬,神色冷淡,仿佛眼前激烈的打斗不过是一场无趣的闹剧。
她手中随意地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响声在胡同里回荡。
刹那间,混战的三人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保持着各自的动作,动弹不得。
任凭他们怎么努力,用尽浑身的力气,都挣脱不了这层无形的桎梏。
粉色西装男人原本挥舞着的拳头停在半空中,脸上还带着凶戾的表情。
而女人手中的匕首也僵在刺出的位置,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黑瞎子则维持着防御的姿势,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
这时,常岁岁冷悠悠的声音传来了,仿佛带着来自九幽的寒意:
“不是说须臾就回来吗?叫我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废物!对付两个人你这么慢,全杀了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费劲。”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三人的心头,让他们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恐惧与压迫。
常岁岁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她才是这片天地的主宰,随意就能决定他人的生死。
黑瞎子见常岁岁来了,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刚刚拳拳到肉,招招狠辣的形象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换回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岁岁,你来了就好了!快给我解开,我也不能动了,你怎么还给自己人定住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般的急切,眼睛紧紧盯着常岁岁,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常岁岁嫌弃地摇摇头,手掌往黑瞎子肩头一拍,只听“噗”的一声,黑瞎子重新获得自由。
他先是舒展了一下身体,活动活动手脚,发出一连串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随后一脸坏笑地走到身着粉色西装的男人跟前。
他故意挑衅地在男人眼前挥了挥手,那动作就像在逗弄一只困兽,接着又伸手扯了扯男人的领带,将它拉得歪七扭八,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不好意思了兄弟,很明显我这边茬子够硬,你白跑一趟了哦!”
粉色西装的男人原本英俊的脸庞因恼怒而涨得通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不甘心地再次尝试挣脱桎梏,身体拼命扭动,肌肉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可依旧无法挪动分毫。
他心中大骇,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这样一个恐怖的人物,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地操控人的行为。
他指的人自然是常岁岁,虽然出现后说话不多,可简简单单就控制住了他和秀秀,这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越想越心惊,一种无力感和恐惧紧紧攫住他的心。
眼下这种情形,自己的生死都握在人家手上,他实在是无计可施。
但这种完全听天由命的感觉,犹如跗骨之蛆,让他难受得几乎要发狂。
而另一边的常岁岁,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她心急如焚,伸手拉了拉黑瞎子的皮衣,气鼓鼓地瞪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磨蹭!”
她甚是不满意黑瞎子还在玩闹,不办正事的模样,大声催促道:
“瓷片瓷片!拿到瓷片咱们就该回去了。你是不是忘了正事?你还在这聊上了,村里的大鹅都不如你嘴碎。”
黑瞎子听罢,知道常岁岁着急了,这才歇了玩闹的念头。
他赶紧将大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想着将瓷片拿出来证明一下自己浪费的这些时间也是有收获的,瓷片己经稳稳拿到了。
可他的手在口袋里摸啊摸,从上摸到下,从左摸到右,愣是没有摸到一片瓷片的影子。
他整个人瞬间懵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眼神中满是困惑。
他又不喝酒,也没断片啊!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拿到挂画后,就将上面的瓷片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放进了这个口袋中。
如今口袋又没有破洞,瓷片怎么就平白无故不见了呢?
随即他立马反应过来:
“嘿!真是活久见了,是你们干的吧!刚刚近过我身的只有你们,你们这偷术不错啊,跟我对招的时候,还能偷我东西,童子功吧!”
黑瞎子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将手伸进了粉色西装男人的外套中。
粉色西装男人顿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冒犯,眼神中瞬间带上了浓浓的杀气,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刃,恨不得将黑瞎子千刀万剐。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几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固了。
“滚,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仿佛黑瞎子的手是世上最肮脏的东西,碰到他的衣服简首是对他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