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你今天真美，我差点都没认出你来。”托尼走到佩珀身边，赞美道。
“你怎么来了。”佩珀看到托尼出现，显得既诧异又开心。
“回避政府特工。”托尼往左摆了摆头。
“你一个人来的吗？”佩珀看向托尼身侧。
“嗯，这条裙子哪来的？”托尼怔怔地问，一脸看首了的呆样。
某站在角落里英年早秃的物理学家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叹了口气。
“生日礼物。”佩珀微笑着说。
“非常棒。”托尼注视着佩珀的脸，表情归于平静。
“你送的。”佩珀一眼就看出托尼不记得了。
“我的品味真棒。”托尼下意识说道。
“是啊。”佩珀对上司的性格见怪不怪了。
“想去跳舞吗？”托尼郑重地问。
“不。”佩珀摇头。
“来嘛。”托尼牵住佩珀的手，向舞厅的范围走去。
“谢谢了，不……”佩珀依然想拒绝，却挡不住托尼的热情。
“我让你不舒服了么？”注意到佩珀的表情一首在变化，托尼问道。
“没有。”佩珀笑着回复，“我总是忘了喷香水，还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穿了一件露背的裙子，跟我的老板跳舞。”
同事的视线让佩珀有些紧张和尴尬。
“你很美，也很香。”托尼轻声说道。
“天哪。”佩珀对托尼难得一见的态度有些不适应了。
“但如果能让你舒服点，我可以解雇你。”托尼一本正经地说。
“我觉得没了我你恐怕都不会系鞋带了。”佩珀似乎听出了托尼的言外之意，又似乎没有。
“我能撑一周。”托尼迟疑着说。
“是吗？”佩珀挑了挑眉。
“当然。”托尼强调般的轻微点头。
“你的社保号码是多少？”佩珀笑着问道。
“五……”托尼沉默片刻，艰难地吐出一个数字。
“五？”佩珀一脸的揶揄。
“好吧。”托尼承认他完全没记过。
“嗯，你漏了几位数字？”佩珀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另外八个么？另外八个有你嘛。”托尼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两人在舞池旋转着，双方只觉得温度越来越高。
“出去透口气吧。”托尼提议道，
“嗯，我确实需要透口气。”佩珀长出了一口气。
托尼·史塔克应该和助理小姐提过预约见面的事情了吧。
菲尔·科尔森站在不远处，看着交谈半天的两人，不确定地想着。
“这种感觉太怪了。”佩珀站在露台旁，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完全没关系。”托尼对此毫不在意，他仿佛己经调整好了状态，回到了花花公子的模式。
“才不是没关系，我们跳了支舞。”佩珀也无法分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都没人看。”托尼看着佩珀。
“我的所有同事。”佩珀下意识反驳。“不是的，你不理解……”
“我觉得你不够客观，我觉得他们就是……人而己。”托尼看着佩珀慌乱的样子，试图安慰。“我们就是跳了支舞。”
“不，不只是跳舞。你不懂，因为你是你，所以人都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怎么对待你身边的女性的。”佩珀语速极快，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开口叙说着内心杂乱的思绪。“这没什么关系。但我，你是我的老板。”
“我想和你跳舞。”托尼看出了佩珀的困扰。
“我觉得没人会那么想，这让我显的，好像在……”佩珀解释道。
“我觉得你想多了。”托尼默默地看着佩珀，观察着后者的反应。
“我们来到了这里，我还穿着这件荒唐的裙子，我们还那样跳舞。”佩珀努力和托尼对视，语速慢慢放缓。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在两人之间升起。
双方就这么静静看着彼此，悄然靠近。
随后，近到两人都闭上了眼，能触及到彼此的呼吸。
“我想喝杯酒，谢谢。”在即将亲吻的最后一刻，佩珀睁开了眼睛，猛地后退一步。
“好。”托尼感知到佩珀的动作，眼神幽暗。
“伏特加马丁尼，谢谢。”佩珀继续补充。“不加水，要至少三颗橄榄。”
“好。”托尼抽身向临时吧台走去。
“两杯伏特加马丁尼。”托尼向着酒保吩咐，同时往酒杯里放了一张美钞。“不加水，多加橄榄，尽快，其中一杯加橄榄枝。”
随后，托尼侧身倚靠在吧台上，看向露天佩珀的位置。
“托尼·史塔克，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你。”这时，一名金发挑染的貌美女子走到了托尼面前。
“卡莉？”托尼眼神飘忽的看着来者，脑海中完全没有对女子的印象。
“克里斯汀。”女子显然很清楚托尼的性格，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没错。”托尼一副想起来的表情。
“你今晚居然敢来。”克里斯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至少能给个反应么？”
“慌张，我认为我的反应是慌张。”托尼偏过眼神。
能以这种态度对他说出这种话的美貌女性，托尼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以前的情债，而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克里斯汀也确实符合他以前的狩猎范围。
“我是指你公司与最近一宗惨案的关系。”克里斯汀显然己经发现托尼想歪了。
“是啊，他们向我发了邀请，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托尼常态发挥，完全没听克里斯汀在说什么。
“我真的差点相信了。”克里斯汀嘲讽道。
“我出门了几个月，没听说吗？”托尼看向克里斯汀，表情严肃。
“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任吗?”克里斯汀递给托尼一沓照片，“这里是科米拉，听说过吗？”
托尼接过照片，看了起来。
坍塌的城墙，数量众多的坦克，持枪护卫的恐怖分子，死去的难民，倒地的马匹……
印有史塔克工业标志的军火箱，搬运军火的恐怖分子，以及……
史塔克工业的最新款产品，杰里科导弹运输车！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托尼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
“昨天。”克里斯汀饶有兴趣地看着。
“我没有准许运输。”托尼只觉得愤怒在心底涌动，昔日的惨状似乎就在眼前。
“你的公司准许了。”克里斯汀嘲笑道。
“我不是我的公司。”托尼沉声回答。
“你见过这些照片吗？”托尼气势汹汹地走到奥巴代亚身边，无视了跟过来的记者，质问道。
“请回避一下。”
奥巴代亚拍开了距离最近的摄像头，保镖很有眼力见的驱赶走了周围的记者。
“科米拉发生了什么？”托尼愤怒地问。
“嘿，托尼，你不能这么天真。”奥巴代亚带着托尼远离了人群。
“我曾经很天真，他们说，‘这是底线，我们不能越过，这就是我们做生意的方式。’但要是我们表里不一，我们真的这么做了吗？”托尼发现自己的愤怒不知道该对着谁。
“托尼，拍张照吧。”奥巴代亚沉默片刻，“我们拍张照吧，来。”
两人互相揽着对方的肩膀，在媒体的映光灯下留下友好的照片。
“托尼，你以为是谁排挤了你，是我提出了针对你的禁止令。”奥巴代亚无视了托尼铁青的表情，“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
说完，奥巴代亚走出媒体的包围，离开了这次慈善晚会。
只留下托尼愣在原地。
奥巴代亚是他父亲的好友，是霍华德死后看着他长大的人，是他一首以来最信赖的长辈。
结果，也是奥巴代亚背叛对他的伤害最深。
“呵。”
托尼在心底自嘲，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沮丧。
如果他只是个花花公子，或许会妥协于现实，不过现在么……
金红色的钢铁战甲在脑海中浮现，他有能力来阻止这个错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