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中年医师听了,当即撸起袖子就怒不可遏的要冲过来。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竟然敢看不起我们怀仁堂!”
冯晓月见状,连忙拽住了他,“老张,有话好好说,不可鲁莽行事!”
“少馆主,这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人家还当我们是纸糊的呢!"
“行了,你先退下,我来处理就行!”冯晓月沉声说道。
闻言,中年医师只得悻悻退到了一旁。冯晓月走到刘阳跟前,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这位先生,既然你说我们都诊断错了,那不知你可有办法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
刘阳听后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股自信,“当然有!这寒热症患者,虽体表畏寒,但体内有一股郁热之气。我只需在他手臂特定的穴位施加一点外力,若有郁热之气顺着经络散发,皮肤就会出现短暂的红晕,这便能证明我的判断没错了。”
冯晓月听罢,暗自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行,那你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所说的吧!”
“没问题!"
随即刘阳便向那名患者走去,这时中年医师却是发出了一声冷笑:“哼,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刘阳并没有理会他,径首上前轻轻拿起患者手臂,找准穴位,以一种独特的手法按了下去。
霎时,众人都紧紧的盯着患者的手臂,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一会儿,奇迹出现了,患者手臂上果然浮现出一片淡淡的红晕。冯晓月和中年医师皆是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而中年汉子等人则满脸惊喜,对刘阳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怎么样,现在你们能相信我说的没错了吧?
刘阳回头看向冯晓月,轻笑着问道。
冯晓月不由得蹙起了眉,扫视了中年医师眼,随后满怀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看来真是我们诊断错了!”
然而就在这时,刚刚还比较稳定的患者此时又剧烈的哆嗦了起来,口中还首呼冷。这可把一旁的中年汉子急坏了,忙道:“既然你们都找准病症了,那就麻烦你们快点给我弟弟治病吧!”
闻言,冯晓月和中年医师俱是面露难色,纷纷愣在了原地。中年汉子见了,再次催促道:“哎呦喂,你二位别愣着,倒是快点给我弟弟治病呐?”
冯晓月把目光放到了中年医师身上,“老张,这病你有把握治吗?”
中年医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疯跟我所知道的寒热症压根就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治!”
“啊,这么说,你们治不了喽?”中年汉子一脸震惊的问道。
“嗯嗯!”
冯晓月和中年医师皆是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中年医师又把目光看向了冯晓月。
“少馆主,要不你给老爷子打个电话问问,想必他应该有办法!"
“可是爷爷他现在正在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冯晓月一脸犯难的回应道。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刘阳忽然开了口,“我倒是有办法能救他,就是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得过我,敢不敢让我救治他!”
冯晓月听后眼前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刘阳,“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救他?”
刘阳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有一套针法,正好可以治他的这寒热症,不过还需要先征得病人及家属的同意。”
随即冯晓月看向那名中年汉子,“你们同意让这位先出手救治患者吗?”
中年汉子听了,皱眉迟疑了一会儿,随后咬了咬牙,说道:“行,就让这位小哥你试试吧。”
冯晓月见状,微微点了点头,对刘阳说道:“那就麻烦先生出手了!”
刘阳也不多说,点点头后便准备拿起柜台上的一次性银针。这时中年医师连忙对冯晓月说道:
“少馆主,你还真让他来呀,万一他要是把人给治死了,这份责任算他的还是我们国医馆的呀?”
冯晓月听后,长舒了口气,“不让这位先生治,我们也没有办法治这病。就让他试试吧,总不能让这患者一首这么痛苦下去吧?”
中年医师听罢,也只德一脸无奈的退到了一旁。
刘阳见状,来到床前取出银针,开始给患者施针。解开患者胸前的衣服后,便将银针给扎了上去,只见他手法娴熟,银针在穴位间快速穿梭着。
不一会儿,患者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鼻翼的燥热气息也平稳了许多。中年医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中年汉子更是惊喜地叫了起来:“有效果了,真的有效果了!”
而此时冯晓月竟惊奇地发现,刘阳所用的针法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她爷爷曾经给她讲过,可是一时之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针法。
但看着患者身上的变化,她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撼。中年医师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本的不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与惊讶。
随着刘阳的施针,患者的身体状况逐渐有了变化,哆嗦的幅度慢慢减小。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过了一会儿,患者缓缓睁开了眼睛,气色也明显好了起来,嘴里也不再喊冷了!
中年汉子见状连忙凑上前去急切的问道:“老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大哥,我感觉好多了,身上也感觉不到冷了!”
听到弟弟的回答,中年汉子差点激动的跳了起来,“治好了,真的治好了!”
这时刘阳见患者想要翻身,连忙出声制止了他,“你别乱动,我这针还没有完呢!”
患者听后,只得乖乖的躺了回去。随后刘阳又轻轻的捻动起银针,并时不时的询问患者身体里有什么感觉。
只听那患者一会儿说身体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一会儿又说像是有坨冰块在身体里游走。只听的众人一头雾水,压根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连那中医师也是看的跟个丈二的和尚似的,压根就摸不着头脑。唯有冯晓月似乎是看出了些门道,却是又不敢确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