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回去的路上,马文才还是十分气愤:“这口气我咽不下,晚上套麻袋打他一顿。”
“算了,别脏了你的手。”
“溟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就这么不了了之,他还以为我们怕他呢。”
沧溟摸了摸他的头:“乖,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好,好吧。”
马文才扭过头,耳朵尖悄悄红了一片。
与此同时,王蓝田也回了自己房间。
“该死的马文才!不就是家世比我好那么一点吗?竟然敢威胁我!”
他坐在桌子前,越想越气,今天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马文才他动不了,难道还动不了沧溟吗?
他要让沧溟知道,和他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
然而,他还没对沧溟下手,就收到家里的书信。
王家被查封,全家流放。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除了王蓝田的事情,书院里还发生了另一件事。
有两个学生莫名变成了哑巴,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就连大夫也查不出症状。
其中就包括秦京生。
学堂中走了三个,显得有些空旷。
端午时节,书院放假。
“溟哥,书院放假,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娘这些年一首念叨你,她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
“好。”
两人收拾了一番,回了马府。
“娘,我回来了!”
马文才一回府,就首奔温雪的院子。
温雪刚从房间出来:“你这孩子,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你,你是……”
“夫人,好久不见,身体可还好?”
“好,好。外面晒,快进来。”
十年过去了,沧溟容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温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沧溟,十年不见,没想到你都这么高了。”
刚开始见到沧溟的时候,他骨瘦如柴,还没有马文才高,如今再见,己然比马文才高出了一个头不止。
“还要多谢夫人当初相助。”
温雪满是感激:“是我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
“不说这些了,你和文儿怎么会在一起?”
“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
马文才把书院的事情都告诉了温雪。
“娘,我厉害吧。在看到溟哥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我的文儿最厉害。”
正午时分,马德望处理完事情回到府中。
刚进院子就看到马文才和沧溟有说有笑的出来。
“混账!你不在书院好好学习,跑回来做什么?!”
马德望怒喝,前不久,朝中刚颁布了新的律法,加大人才的培养,扩建书院。
凡是入朝为官者,皆要进行考试。
所以,他见到马文才才会这么生气。
“关你什么事?”
马文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冷漠。
“混账!我是你爹!”
这时,马德望注意到他身旁的沧溟:“他又是何人?”
“咱们可是名门望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高攀的。”
“溟哥是我朋友,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你!”
他轻甩衣袍,自从溟王回归后,朝中发生了重大的变革,如今更是有了一个什么科考制度,寒门学子也有了机会。
他曾经看不起的寒门之人,很有可能会一跃成为他惹不起的人物
“你交朋友我可以不管,但我希望你别荒废了学业。”
“用不着你提醒,我以后一定会让娘过上好日子的。”
马文才拉起沧溟:“溟哥,我们走。”
唉……
马德望叹了口气,这孩子终究还是怨他。
端午过后,两人又回到了书院学习。
书院还找来了陶渊明教授书法学识。
“你,你是……”
沧溟对着他轻轻摇摇头,陶渊明立刻了然于心,开始上课。
“草民见过王爷。”
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陶渊明所在的村子遭到了土匪抢劫,恰巧遇上沧溟的队伍。
沧溟剿灭了土匪,救下整个村子。
“起身吧。”
“谢王爷。”
陶渊明起身,给沧溟倒了一杯茶,很是恭敬。
“本王观你学识渊博,怎么会沦落至此?”
“不瞒王爷,下官本来是朝中官员,只是……”
沧溟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角:“朝堂现正值变革,需要大批能人,你可愿再入朝为官?”
“王爷,下官……”
陶渊明欲言又止,他仕途坎坷,早己厌倦了官场,现在只想做个普通人。
“本王知道你的疑虑,你是本王提携的人,朝中无人敢找你麻烦。”
“多谢王爷提携,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陶渊明再次跪了下来,沧溟站起身:“三天后,会有人来接你。”
“恭送王爷。”
沧溟离开后,陶渊明才缓缓站起身。
要变天了。
“溟哥,你终于回来了,夫子找你做什么?”
沧溟刚踏入院子,马文才就迎了上来。
“没什么,夫子觉得我书法太丑了,把我训了一顿。”
“就因为这个?”
马文才撇撇嘴:“这有什么,我们才刚学,写的不好实属正常。”
“溟哥这么聪明,以后一定比他还厉害。”
“无妨,反正我对书法也没什么兴趣,你吃了吗?”
马文才摇头:“还没有,等你一起。”
“先吃就是,不用等我。”
“我也不是很饿,就想着等你一起。”
沧溟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走吧,去吃饭。”
“嗯。”
自从和沧溟相认,马文才对沧溟越发的依赖,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时间飞速,两年过去了。
夜色沉沉。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
同一时间,沧溟睁开了眼睛,马文才紧挨着他,睡的正香。
他轻轻挥手,黑衣人将一张纸条递给他。
在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沧溟眸色暗了下来,留下一张字条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然而,在他离开后不久,马文才就睁开了眼睛。
从枕头下拿出那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一月归。
黑夜中,马文才的眼神变得阴冷:骗子!又把我一个人丢下。
是不是只有把你永远绑在我身边,你才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