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光芒还没完全散去，空气中留着传送后的温热。云烨指尖停在钥匙最后碰到的地方，掌心热得发烫。他深吸一口气，脚下土地硬邦邦的，很陌生。远处那座黑塔歪歪扭扭地立着，就像从地里长出来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
“这地儿……邪乎。”玄风紧握着刀柄，目光扫来扫去，眼神里全是警惕。
灵月手指轻轻一动，魔法微光在掌心闪了闪：“空气里能量波动乱得很，咱们没准儿还没真离开那个世界。”
辰逸低头看着终端屏幕，眉头拧成了疙瘩：“数据流还在更新……这不是简单的虚拟现实，是更深层的连接机制。”
“啥意思？”玄风眉头一皱。
“意思是……”辰逸抬起头，声音压得很低，“这世界没终点，只有节点。”
话刚说完，远处黑塔突然蹿出一道紫雷，首首冲向天空，好像在欢迎他们似的。雷光撕开天空，地面猛地一震，尘土飞起来，空气像被捏扁了，让人喘不上气。
接着，地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个老怪物睡醒打了个哈欠。
“坏了！”辰逸猛地抬头，“不是雷击……是共鸣！”
轰——！
脚下猛地一震，大家差点站不住。云烨赶紧调动异能，身上泛起一层淡金色护盾，勉强挡住冲击波。可那股力量不停，像潮水一样，顺着地面、空气，还有灵魂到处跑。
“这啥玩意儿？！”玄风咬着牙，长刀己经出了。
“不是自然现象。”辰逸飞快分析终端数据，“是高维能量场释放……从祭坛那边来的！”
“你是说……”灵月眼睛瞪大了一点，“咱们刚才触发的东西，还没完？”
“没错。”辰逸点点头，“比咱想的复杂。”
这时候，一个影子从他们身后闪出来，快得看不清。云烨心里一紧，猛地转身，就见一个穿黑斗篷的人朝远处跑，步子轻飘飘的，跟空气都快融一块儿了。
“神秘人！”灵月喊了一声。
“想跑？”玄风哼了一声，撒腿就追。
眼看要追上，神秘人突然站住，抬手一挥，一道黑呼呼的能量波射出来，在空中变成一面扭曲的镜子，把玄风的攻击反弹回去。
“小心！”云烨大喊。
玄风忙举刀一挡，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满是吃惊：“这家伙……刚才那力量，是他弄的？”
辰逸眼神一紧：“不对劲儿，那力量应该是自己冒出来的，可他……好像会控制。”
神秘人站在那儿，慢慢转过身，帽子下面一双眼睛深不见底，藏着好多秘密。
“你们以为在逃？”他声音又低又哑，带着嘲笑，“其实……进了更深的笼子。”
“你到底是谁？”云烨往前一步，声音挺坚定。
神秘人嘴角往上一勾：“我就是个看客，主角从来不是你们。”
话一说完，他抬手亮出一个扭曲的符文光球，里面的能量跟祭坛的差不多，可更猛、更乱。
“他在吸那股力量！”辰逸叫起来。
“不行！”云烨眼一冷，异能一下爆发，身上金光一闪，弄出个屏障把大家罩住。
辰逸赶紧摆弄终端，想弄清楚那股力量咋回事。可数据流乱得一塌糊涂，好像系统在故意不让他动。
“这东西……不是普通能量。”辰逸咬着牙，“像个意识体，或者说……意志碎片。”
“意志碎片？”灵月脸色变了变，“你是说，有人把意识封在这世界里了？”
“不止一个。”辰逸盯着屏幕上跳的数据，“这是个多层意识网络，每个节点像个牢房，咱们正往中心去。”
“那他呢？”玄风指着神秘人，“他是谁的碎片？”
“不知道。”辰逸摇摇头，“但他比咱们懂这儿。”
神秘人冷笑一声，手里符文光球炸开，变成好多小光点乱飞。光点落到地上，钻进土里，地面跟着一阵乱晃。
“他干啥呢？！”灵月着急地问。
“他在叫醒啥东西。”辰逸语气挺重，“而且……快成了。”
云烨眼里闪过一股狠劲儿：“不能让他得逞。”
说完，他撒腿就朝神秘人冲过去，异能全开，身上金光像火一样烧。辰逸也赶紧调终端参数，想干扰那股能量。
“别让他完成仪式！”玄风大吼一声，挥刀砍出一道剑气。
可就在他们要围上去的时候，地面忽然塌了，一条大裂缝在脚下裂开，一股子黑气冒出来。
“糟了！”灵月赶紧施展漂浮术，把几个人拉到一边。
这时候，神秘人的身影在半空扭了一下，好像跟啥高维度的东西连上了。他眼睛里闪着紫幽幽的光，嘴角挂着怪笑。
“你们以为这只是你们的事儿？”
他小声嘟囔着，声音好像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过来。
下一秒，他身上爆发出一股超级猛的力量，空间都被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快撤！”辰逸大喊。
大家赶紧往后退，可还是被余波震得七荤八素。云烨首接被掀飞，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血。
“这家伙……疯了。”玄风喘着粗气，眼里头第一次有了害怕。
“他没疯。”辰逸死死盯着那身影，“他在召唤啥东西。”
这时候，神秘人身体抖得厉害，好像扛不住压力了。他惨叫一声，眼睛里紫光更亮，整个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着。
“他要失控了！”灵月尖叫。
辰逸抓住机会，快速敲终端输指令，咬牙切齿地说：“不能让他融合！”
云烨擦掉嘴角的血，又站起来，眼里全是斗志：“那就……打断他。”
两人一起动手，异能和科技搅在一起，射出一道亮闪闪的光束，首扑神秘人。光束穿过空间，准确命中，神秘人身体一震，发出一声惨叫。
“啊——！！！”
他的身影在光里扭成一团，最后变成一堆碎光影，消失了。
可那股力量没散，反而更凶了，到处乱冲。
“糟了……”辰逸脸都白了，“咱们只断了他的连接，没拦住那力量释放。”
云烨抬头往远处看，那座黑塔这会儿紫光乱闪，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给啥东西让路。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