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两两凑在一起。尽管如此,彼此间的警惕却未曾消减,尤其是在白天发现他们都携带了武器。如今虽然他们的武器被收缴,但张北身上仍有武器,小哥的背后也藏有一把刀。两人担忧张北和小哥会对他们动手。
然而,这些顾虑其实是多余的。张北对他们并无恶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带领张北和小哥深入雪山腹地,寻找小哥提及的那片湖泊。然而,在茫茫雪原中寻觅一片湖水,难度堪比重登天际。三天过去了,这两名向导已显露出些许焦躁,甚至想过中途逃跑。
若非张北威胁,称放弃任务便会收回定金,两人恐怕早已不见踪影。毕竟他们对雪山地形熟稔于心,能够避开更多险恶之境。
直到这一日,就在两人即将达到极限之时——叮叮!
悬崖之上忽然传来一阵铃声,令人措手不及。“这里怎么可能有铃铛声?”所有人面露疑虑。
“先躲起来。”张北沉声道。
小哥点头应允,带着两人藏身于悬崖边的一块大石之后。随着铃声渐近,他们听见了脚步声。不久后,他们见到了一个身着 ** 服饰的行人,手中拿着一根挂着铃铛的长杖,每走一步铃声便作响。直到那人走远,他们才从藏身处走出。
“这里怎会有人?”一名向导惊讶道。
张北问:“难道是商旅?”
“不是!这绝不可能是商贩。”主导向导断言。
小哥沉思片刻后说:“既然此地有人居住,想必就在这片湖泊附近。跟随他,我们或许能更快找到目标。”
言罢,小哥率先跟上,向导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能跟了上去。四人小心翼翼地紧随那人身旁,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他们对那人的身份一无所知,所以倍加小心。
那人穿过一处山谷,从小山坡下行。小哥毫不犹豫地继续跟踪。
等他们走出山谷,小哥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片辽阔无垠的冰冻平原,细看之下竟是一个巨大的冰湖,湖面下藏着清澈的湖水,那人正缓步走过冰面。
“这冰湖与那幅画十分相似。”张北低声说道。小哥点点头表示同意。
“二位东家,请看!那人似乎在向我们招手,是否发现我们?要不要跟着过去?”主引领道悄声问道。
两人抬头望去,果然看见那人正朝他们招手,仿佛示意他们过来。
“不对!”小哥和张北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怎么不对?”向导向道急切问道。
小哥郑重地说:“他并不是向我们招手,而是在招引别的什么东西,只是我们尚未察觉。”
“夜?夜王?听说夜王就像透明的存在,行踪不定。”领路人惊恐地说完,两人都惶惶不安地扫视着四周,希望能发现些动静。
可是他们左看右看,什么异常也没发现。然而,那个人却早已穿过了湖面,消失在了雪白的大地上。“在湖底!”这时小哥急忙叫道。
尽管湖面上有一层厚重的冰雪覆盖着,但是透过薄薄的积雪,隐约还能看见水下的阴影。
“当心!”张北突然大喊。
可是来不及了,那个神秘生物显然早就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张北话音刚落,一位领路人就已经被拽进了雪地里。
小哥二话不说便抽出背上的黑金古刀,毫不犹豫地砍向那个凸起的地方。随着刀锋落下,白雪迅速被血液浸染。另一名领路人看得心惊胆战,不知道那血是否来自于他的同伴。
在黑金古刀的威逼下,隐藏在冰层之下的怪物似乎有所忌惮。小哥则开始寻找规律,并迅速飞扑过去,一手揪住了被拖拽的地方,将被掳走的领路人扯了出来。“咳咳!”那人跪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颤抖着跑到了峭壁边,唯恐再次被拉走。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惊骇万分地问。
“是一种大鱼,藏在冰层之下。它把你当成猎物了。”小哥平静地解释道。
张北心存疑惑:冰层如此之厚,那条鱼又是如何突破障碍的呢?然而,小哥并未提及此事,张北也选择了沉默。
“真是太可怕了,这究竟是什么鱼?东家,我们就此告别吧,我们会把钱退给你。”领路人显然已经心生畏惧,连对方的身形都没看清,他宁愿放弃酬劳以保命。面对这样的生死危机,他感到生命远比金钱重要得多。
“给他们钱吧。”小哥对张北说道。他知道张北随身携带着金币。
“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谢谢两位的辛勤劳作。” 张北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大包黄金,递给二人。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东家!我们真的很害怕,不敢再走下去了,这钱我们实在拿不稳。”之前的领路人有些局促地说。
“放心,我们不会为了这点黄金伤害你们。”张北淡淡地回应道。他对两人的顾虑了然于心,毕竟他们手中也拿着武器。
“这是你们的武器,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并没有用处。”张北随手将枪和刀扔还给之前的领路人。
“我们真的可以走了?”
两人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张北点头道:“走吧!希望你们以后不要那么贪心,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们这样放过你们。”
二人顿时满脸欣喜,赶紧与张北等人告别。
看着眼前的这片冰湖,两人仍然心有余悸,仓皇而逃。
“大哥,刚才真是一条鱼把你拖走的吗?”
等他们穿过山谷,另一个领路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
“刚才那位小兄弟明显不想说实话,我可以确定,下面必然藏着恐怖的东西。这么厚的冰层,鱼类怎么可能穿得过去?”先前被捉的人脸上满是恐惧地说道。
显然,他们也清楚冰层下的东西非同小可,因此不愿再向前走。
“你说是不是夜王?”那个人问道。
被掳的人脸色大变,惊恐道:“快逃!这里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
两人自知无法对抗未知的危险,于是辨别好方向,毫不犹豫地跑开了。
“我们也走吧?”另一个人说。
与此同时,吴邪抽出了长刀,径直朝湖泊走去。张北心知肚明,这个小伙子只是在蒙骗之前的两个人,这片湖面并不平静。两人刚刚走出几步,便感到脚底似乎有东西蠢蠢欲动。
那个怪物似乎已经盯上了他们。尽管手里的长刀很沉,吴邪握着刀却显得游刃有余,眼神如电,脚步坚定地前行。张北跟在后面,他手中虽然没有武器,但自身实力强大无比。
“哗啦”一声响,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水中激射而出,如同一个金色的球体,升空后居然停顿了片刻,随即展开像是一只章鱼,露出圆形的巨大口器和锋利的牙齿,直接朝着两人的头顶袭来,看上去仿佛是无数飞虫在空中盘旋。
吴邪手中的刀光一闪,黑金古刀材质独特,且融合了麒麟之血,极为锋利,轻易将金色球体劈成两半。 张北也遭到攻击,这些球体数量众多,仿佛带着极强的攻击欲,疯狂地向他们扑来。
“砰”的一声,张北虽然没有用刀,但单掌一击就将球体拍得粉碎,碎片如同落英缤纷地掉在地上。
对他人而言,这些金色球体或许是棘手的存在,但对于二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威胁。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后已经遍布残肢碎屑。
这些看似金球般的生物非常奇怪,既像动物又像植物,血液竟是绿色的。当他们走到湖对面时,身后的冰面上到处都是这些金色球体的 ** 。
而转身之际,发现那些 ** 竟在逐渐消失。细看之下,原来是水下的同伴正争先恐后地吞噬着自已的同类。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你知道吗?”张北问吴邪。
吴邪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们走吧。”
然而,张北却有些惊讶地盯着这些金色球体的残骸。“击杀敌人,获得绿色词条:滞空!” 张北目光停留在密密麻麻的提示上,不由得查看“滞空”。滞空:可在空中维持身体一段时间。
看到这个技能,张北有些意外。谁能想到这些金色球体竟有如此特殊的能力?而且,这还是个绿色的词条。
不过,现在还不是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
二人沿着刚才那人消失的方向前行,冰面上的风渐渐平息,漫天飞舞的雪花也停歇了下来。他们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楼阁,仿佛吊脚楼般依附在山壁之上,不过其规模远超一般的吊脚楼。每一根柱子都粗壮无比,几人才能合抱过来。楼阁的最低处离地面有十几米高。
两人对这座建筑的用途感到困惑,但他们猜测那个人可能就藏在这座楼阁内。因为除了这里的入口,再也没有其他出路了。“上去?”张北问道。
小哥点点头,向山壁旁边走去。尽管山壁十分陡峭,但这并未能阻挡两人前进的步伐。只要有足够的缝隙,他们就能轻松攀爬。
两人像猴子一般,灵巧地跳上跳下,迅速爬到了楼阁的最底层。那里有一块不完全封闭的木板。
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张北和小哥迅速从那个缺口爬了进去。这是一个小型的仓库,堆放着不少柴火、挂着冻肉以及一些粮食和调味品。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这里必然有人居住,否则这些物资没有必要放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仓库的尽头有一段木梯,上方同样盖着一块木板。
小哥先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推开木板,轻盈地跳了进去。他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显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后他朝张北示意了一下,张北也跟着爬了上来。
待张北爬进来后,他发现自已正站在一个巨大房间的角落。房间中挂着许多帘幕,类似某些地方常用的地毯,四周的窗户虽透光但却密封得很严。周围摆放着许多点燃的蜡烛和风灯, ** 则燃烧着一堆木炭,使房间温暖宜人。
即便穿了厚厚的衣物,他们仍感到一丝闷热,房间里还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味道,其中夹杂着一种特殊而迷人的香味——一种清新却带有一丝奶香的少女气息。
二人静悄悄地走在房间中,连那些悬挂的帘幕都未碰到,脚步声几乎悄无声息。他们确定无人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很快,他们来到了房间的中心。
在那里有一幅巨大的帘幕,上面镶嵌着一幅画。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了画前。
这一刻,他们不由回忆起之前在山洞中见到的壁画,还有小哥在国外找到的笔记中记录的那幅画。
“夜王食天?”小哥低声说道。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幅完整的《夜王食天》图。这幅画比他们之前见到的任何一幅都要清晰得多。
画中展现了一个巨大的图案,下方是一名女子。那女子反身倒立,四肢也反弓着撑在地上,一个诡异的形象骑在她身上,显得非常奇特。
穿过这幅图,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可以看到房间的另一端。那里放着一张巨大的床,周围挂着洁白的帷幔。
床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床前散落着几个熄灭的火盆。二人默契地缓慢向那张床走去。
待到靠近时,他们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位美貌出众的**。她身披红色长袍,慵懒地躺卧在那里。
她的颈间露出一片雪白,引人遐想。
可惜小哥还未及成年,对于美色大概没什么概念。
张北却多看了两眼,试图判断女子是否还在熟睡。床背后点燃着许多蜡烛,不知是用于照明还是保暖。
两人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女子忽然出声道:“你们不是这里的人?”
张北有些惊讶:“你知道我们不是这里的人?”
女子答道:“你们身上的气息与众不同。这里只有一个人曾是外来的,你们二人的气味与他相似。”
说话间,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二人震惊地发现,她的双目竟然只余眼白,无瞳孔。原来她是个盲人,不料竟被一个盲人认了出来。
“为何不回答?再不说话,我要叫人了。”
虽是盲人,但她的姿态、容貌仍透着几分媚惑力。“他是谁?”小哥问道。
女子答道:“想知晓?带我离开此地,我便全告诉你们。”小哥沉默片刻,像是在思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