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老严用放大镜一帧一帧，凝视着：〔兽吞?〕……
在腰带的中央，镶嵌着一个精巧的“兽吞”青铜饰物。
其上，展翅翱翔，乃“凤凰于飞”。
在凤凰之下，云海的掩映之下。
隐约可见16块连绵起伏的丘陵。
而在“兽吞”右下角，镌刻着几行甲骨文。
还有一句庄重而威严的铭文：御赐上将军慕雪航。
“这……这是什么意思：？”两老面色尴尬，刚刚居然没有留意到这里重要的地方。
杨宸问：“多少块丘陵？”
老严道：“16块。”
老唐自言自语：“十六，十六……”
老唐、老严异口同声：“燕云十六州？”
老唐兴奋吩咐：“小龙，去取宋之前，五代十国的古地图来。”
“是，唐师傅。”小龙迅速拿回来了地图。
老唐、老严经过对比：“果然是五代十国的燕云十六州地图区域！”
“那么，这甲属于那一国的？”有人问。
老唐皱着眉头：“这不好说啊！”
杨宸纵声一笑：“兽吞后面不是写了么！”
“后面？”两老一怔，连忙翻过兽吞一望。
“大夏？”
“五代十国是中国历史上一段大分裂时期。
起始时间：907年，唐朝灭亡，后梁建立。
结束时间：979年，宋太祖赵匡胤统一，北汉灭亡。”
“五代十国有：五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
十国包括：前蜀、后蜀、南吴、南唐、吴越、闽国、南楚（马楚）、南汉、南平（荆南）、北汉。
五代十国大概存在了70多年。”
“地图中甘州回鹘，歧，后梁、后晋，夹了一个『夏州』，里面有支〔定难〕军。莫非就是这大夏国定难军中一个上将军？”
“慕雪航看名字是女子居多，加上这盔甲的收身造型，是一位女上将无疑。”
“可，我印象中，历史上并无女将军叫慕雪航啊？”
“去查古籍——”老唐大声吩咐。
老严也打电话回档案室，命令速查。
五代十国资料并不多，一会儿，真宝斋回复查无此人。
不过，老严这边的博物馆到底是实力雄厚，查到了出处。
“是杨家军！夏州一灭，归于宋朝。”
“杨门女将的前身啊！”
“所以，唐老，严老，我这属于鉴别出来没有？”
老唐，老严点点头：“一切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副盔甲虽有多少疑点，但是这兽吞种种，证明了是五代十国的〔孤品〕，
对于历史研究的重要性是无与伦比，
它的价格也不可估量的。”
老严不能违心了：“5亿，不贵！”
“如果上香港拍卖行，这种完好的品相，10亿起拍，成交价估计是20亿以上了！”
“我想不止，这可是女性上将军的战甲，单是杨家将这个名头，就值了10亿了！”
“如果这副盔甲流落到海外，那价格可就得翻上好几番了。”一个中年师傅插话道，眼神中闪烁着对古董的狂热。
“肯定了，去坚利美，50亿包不住了！”
“没错，如果在中东那些石油王国，他们对种花家的文物情有独钟，东西好，他们又不差钱，价格再高也愿意出。”另一个年轻人附和道。
“呐个祖少啊，你一百万，我就笑纳了。
你让我一日成为百万富翁，大恩不言谢。
我TM的简直怀疑自已在作梦了！
100万，100万，我天……
等于我56年的工资哇，哦，我的老娘，
天呐，我……我有钱了，我……我要买三个雪糕，吃一个，扔一个，另一个等它自已融化。”
杨宸双手一抹脸，似乎有点蒙逼，语无伦次。
“凡赛尔！”一干员工想说，你演技太烂了！
“扑哧！”莉莉差点笑出声，小宸宸，你太坏了呦！
祖少脸皮一抽一抽，
一百万，化为乌有。
肉痛死了。
踏马的，这王八蛋，一开始就在挖坑，等我跳出来，
就埋了我，顺手又赚了百万巨款。
想到此，他冷啍一声，向莉莉告辞，在门口回望杨宸，一脸阴鸷狠辣。
“恭喜杨宸，一日学徒，连升三级，打破了行内的升迁之路。”
“额滴神呀！半步掌眼师傅，了不起啊！”
“杨师傅，带带小弟如何？”
“杨师父，小米辣还没有人收，人家想归于你手下，由你调教，相信前途无量吖！”
“杨师父，还有人家凹，我叫咪咪。”
杨宸急忙推迟：“老总还没有宣布，杨师傅，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莉莉嫣然一笑：“那行吧，我正式宣布，杨宸升为一级学徒，工资10000每月，你自行选择带三个徒弟。”
杨宸无奈，手随意点了三个人。
被点三人一个正是小米辣，咪咪，还有一个小鸥，她抬起了头，有些晕乎乎，想不到他点了自已。
整个真宝斋近三百名员工，
一楼珠宝玉器有三个掌眼师傅，9个徒弟。
二楼古董文物5个师傅，10个徒弟。
三四五楼，每层2个师傅，徒弟每人5个。
剩下的都是知客〔导购〕。
二楼的专业水平要求严格，所以拜师也很难，一般都是师傅，而不会是师父。
两者之间相差甚远。
师傅只是职位上工作往來，
真本事，只有师父才会教你，一旦出师，那可了不得。
“杨师傅，你是做我们的师父还是师傅呢？”小米辣忍不住开口问。
杨宸想了想说：“师父吧，不然我可没有心思教你们的。”
老唐及另外四名掌眼师傅呵呵一笑，
这三人不过是服务工，平时都是招呼客人，
潜质不行，不然他们早就收了。
“小米辣、咪咪、小鸥，你们三个可要好好跟着杨宸学习，他年轻有为，将来你们学到的东西，可比你们现在做的知客要有价值得多。”莉莉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樊总。”三个燕瘦环肥可人的服务员脸上红晕一片，如小鸡啄米，
莉莉道：“杨宸，你到时候择个好日子，举办一个拜师礼，就可以正式授徒了。”
杨宸直挠头：“不是吧，要这么庄重？”
老严持须插话头：“年轻人，在鉴宝界也好，其余的百家行业也好，
拜师礼，乃传统文化传承，文化界，更是如此，
不然我们平时鉴宝，你是体会不到『师生』文明，对于分析鉴定是一头雾水。”
杨宸点点头：“有理有理。”
这时候，莉莉已经关上了展台，在灯光照射下。
慕雪航这套盔甲更是古意氤氲，莉莉满意点点头。
兔然。
莉莉拿出来电话，听了就脸色苍白。
摇摇欲坠。
杨宸眼疾手快，扶着她：“樊总，你咋了？”
“杨宸，快，送我去医院……”
“哦哦……”杨宸扶着她下车库，迅速上了车。
一路风驰电掣。
一路上连闯了七个红灯。
高级特护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