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现在有可能跟苏瑾棉手里生意发生交集的?所?有切入点。我给你的?这三个合作方案和发展方向?策划案足够说动她跟你联姻了, 但除此之外,你必须向?她保证不?插手她的?事业,不?禁锢她的?自由, 尊重她的?个人权益,未经允许不?会要小孩……这些你做得到,才有下一步商谈的?余地。”
上?午十一点, 迟轲坐在茶几前,疲惫地喝了口水。
“还有问题吗?”
沉思中的?冷柏尧点点头:“还有一个问题。”
迟轲:“说。”
冷柏尧警惕:“为?什?么你昨天对我这件事漠不?关心,今天态度转变这么大?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地帮我?”
他一直觉得自己算业界奇才了,没想到今早智商被侮辱得连正常人都算不?上?。
早就知道这个特助平时在装, 没有把真本事露出来,但是今天一上?午露的?未免也太多了!藏都不?藏了啊?‘
“别想太多,不?要感动,不?是因为?你本人, 我没有站队巴结你的?意图。”迟轲没精打采靠在沙发上?,“我有我的?目的?。”
冷柏尧松了口气:“我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迟轲讲一上?午累得要死,懒得再客套:“不?当讲。”
冷柏尧:“。”
“好吧。”他从容起身?, “今天多谢迟助……迟总,我记下了。”
迟轲点头, 整理起桌上?一堆散落的?纸张:“拖鞋扔门口垃圾桶就好。”
冷柏尧礼貌关门,把一次性拖鞋扔掉,刚坐上?车就给纪谦发消息。
【重生之我是豪门独子: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缠着?迟轲了。】
下一句“多少价格你愿意让我挖走他”还没发出去, 纪谦就回话了。
【了不?起的?纪茨比:/大哭x99/】
【了不?起的?纪茨比:/抓狂x99/】
【了不?起的?纪茨比:/发怒x99/】
【了不?起的?纪茨比:/难过x99/】
冷柏尧:“?”
冷柏尧直接call过去:“你神金了?”
“对不?起, ”纪谦低声道,“我一看?‘迟轲’两个字就难过。”
冷柏尧蹙眉:“原因?”
纪谦顿了顿,应该是想冷静地控诉, 但可能这次打击太大了,没忍住,崩溃道:“我昨天发消息给他说晚安他不?理我!他以前都会回我早安晚安的?!!”
“你冷静点,别像个怨夫一样!”冷柏尧手里还抱着?迟轲给的?方案草纸,心已经偏到太平洋了,毫不?犹豫地帮贵人怒斥朋友,“人家难道不?能有自己的?事要做吗?你能不?能懂点事?一个消息没回就要死要活的?,一点不?让人省心!”
纪谦:“你!”
“我什?么我?”冷柏尧说,“别敏感多疑了,明天应该就会回你消息了。”
纪谦半信半疑,不?安道:“真的?吗?”
……
“假的?。”
次日早,纪谦面无表情闯进冷柏尧办公室,揪起他的?衣领:“他不?仅不?给我发早安晚安,还一大早飞去韩国出差了,我要不?问他都不?告诉我!”
“你冷静点。”冷柏尧拽出自己的?领带,一脸谴责,“迟总平时那么忙,一个人打三份工,来不?及报备很正常,你换位思考一下,他不?告诉你是为?什?么?不?想让你操心,不?想让你担心,他也是为?你好,你就是想太多了。”
纪谦闷闷不?乐:“虽然我也觉得他是为?我好,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就好像……”
就好像迟轲正在离他森*晚*整*理越来越远。
那天吃饭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很难受。
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
“你太敏感了。”冷柏尧倒了杯咖啡,“给……”
纪谦失魂落魄:“他知道我不?爱喝咖啡,从来不?给我做咖啡,都给我牛奶或者果汁。”
冷柏尧:“。”
冷柏尧一口干完一杯烫咖啡,重新拿了瓶牛奶回来,哑声道:“给。”
纪谦黯然神伤:“天冷的?时候他都给我热牛奶。”
冷柏尧:“。”
冷柏尧:“滚出去。”
纪谦:“你说他出差这段时间会给我打电话吗?”
冷柏尧:“会的?吧。”
纪谦:“真的?吗?”
……
“又是假的?。”
三天后,纪谦闯入冷柏尧办公室,把他的?抱枕从椅子打到落地窗上?,又从落地窗打到门上?。
“三天,三天了,整整三天!他除了给我发文件没有给我发过一个标点符号!!”
“好了,淡定?,淡定?。”冷柏尧把可怜的?抱枕捡回来,“你总是这么情绪不?稳定?,让他出差怎么放心?不?要慌,回国绝对就给你发消息了。”
纪谦:“不?要骗我,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信任了。”
……
“还是假的?!冷柏尧,我真信了你的?邪,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一周瘦了两斤的?纪谦再次闯入冷柏尧办公室,抓住他的?衣领。
“他都回国一天了都没联系我!”
一周以来不堪其扰的?冷柏尧崩溃了:“那你特么找他去啊你找我干什?么!”
纪谦抿唇:“找了。”
冷柏尧:“然后?”
纪谦失落极了:“他不?理我。”
冷柏尧:“你怎么找他的??”
……
“迟总。”一号助理把迟轲送到机场,挂断电话,转达办公室那边的?消息,“纪院长刚刚来找您了。”
迟轲说:“跟他说我要去德国,让他有事微信找我。”
冷云廷最近去总部学习了,正在尽心尽力管理星棉娱乐,忙的?脚不?沾地,迟轲难得能把精力全放在医院那边。
圣汇嘉现在的?医生资源还是太弱了,他必须去谈跟其他权威医院谈一下合作,先?把知名度打上?去,再作交流学习挖人。
“好的?迟总。”一号助理记得他之前总和纪谦黏在一起,便问,“要把您的?行程表给纪院长发一份吗?”
“不?……你把私人行程抹掉,工作表发他一份吧。”迟轲只是不?想搞暧昧,并非要跟纪谦绝交,虽然很少聊闲话了,但如?果纪谦问他早晚饭吃了什?么,他还是会回答的?。
可纪谦前两天问得那都什?么问题?
迟轲忍不?住蹙眉翻阅聊天记录。
【了不?起的?纪茨比:你在干什?么?理理我。】
【k:工作。】
【了不?起的?纪茨比:有好好吃饭吗?你胃不?好,不?可以吃凉的?,不?然我现在学做饭回来给你做吧?】
【k:不?用,你忙你的?,不?合适,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了不?起的?纪茨比:迟轲,我不?太开?心。】
【了不?起的?纪茨比:迟轲,好想见你。】
【……】
就在刚刚,又来了一条消息。
【了不?起的?纪茨比:你又要走了。】
迟轲头疼地关掉手机,迅速值机候机登机,眼睁睁看?着?起飞时间迫近,听空姐做飞行提示,告诉大家关掉手机。
迟轲打开?手机,拨通了纪谦的?电话。
那边几乎秒接:“迟轲!”
“马上?起飞了,长话短说。”迟轲说,“我要飞趟德国谈合作,你这段时间安心工作,我会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尽量不?喝酒不?喝冰饮——”
“先?生您好,手机麻烦关机哦。”
“抱歉,很快就好。”迟轲歉意点头,加快语速,“不?要担心我,我会很忙,可能不?怎么回你消息,不?只是对你,工作的?时候其他人我也很少回,所?以你……不?用心情不?好。”
“先?生……”
“好的?。”迟轲秒挂电话,开?启飞行模式,抱歉地笑了下,“辛苦了。”
“您客气。”空姐见惯了离别还依依不?舍煲电话粥的?小情侣,这位算很配合的?了,笑眯眯道,“我们飞机很快起飞,预计十二个小时四十分钟后抵达法兰克福国际机场,届时您就可以向?您的?爱人报平安了。”
迟轲:“。”
解释起来很麻烦,也没有必要,迟轲只能认下,无奈道:“谢谢。”
就这样吧。
希望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纪谦可以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趁着?没有无可救药,把越界的?感情和思绪收回去。
今年三月多阴雨,久不?见阳光,大部分人情绪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他在德国留了一周,又帮冷老爷子跑了趟英国。
当时飞机落地法兰克福是雷雨,现在落地伦敦又是阴雨。
迟轲微微低头,走进助理撑着?的?伞下,快步朝不?远处的?商务车走去。
机场距目的?地不?近,路上?手机响了好多声,他恍若未闻地闭目养神,没有理会。
助理提醒:“迟总,不?看?下消息吗?”
迟轲摇头。
又不?是纪谦,看?什?么?
没有人面对他的?油盐不?进还能满腔热血地往上?冲。
纪谦这些天都没怎么发来消息,在他的?意料之中。
目的?达成他很满意,但相对的?,任谁亲手把心动对象推远,心情都不?会好。
不?过总比之前那种?纠结折磨的?状态好多了,重新来一次他还会这么选。
下车后他直接去了会议室,一直到傍晚才结束。
回到酒店他先?洗漱了一下,然后才不?紧不?慢打开?私人手机,看?那些未读消息。
【重生之我是豪门独子:她答应联姻了,谢谢。】
【k:客气。】
【冷总:你什?么时候回来?忙死我了!】
【k:29号。】
【董事长:还顺利吗?】
【k:一切顺利,您放心。】
【了不?起的?纪茨比:s市下了整整两天的?雨。】
……车上?发消息的?还真有纪谦。
迟轲愣了两秒,然后慢吞吞打字。
【k:注意保暖。】
【了不?起的?纪茨比:你也是,伦敦雨很冷。】
【了不?起的?纪茨比:五天后回国?】
【k:嗯。】
【了不?起的?纪茨比:那天可能有暴雨,回来路上?让司机开?慢点。】
迟轲捏着?手机的?指关节有些泛白,过了会儿,无声松了口气。
刚刚好不?容易找到的?视频忘记点暂停,已经播了一半,他也没了重新看?的?兴致,果断关掉电视上?床睡觉。
差点以为?他要来接机。
……
“真不?去接机?”冷柏尧看?着?隔壁沙发里的?纪谦,颇感无奈。
这小子最近都快住他家了。
“不?了。”纪谦笑笑,“他应该不?太想让我去。”
“啧。”冷柏尧不?解,“你们也没吵架啊,怎么这搞得跟……”
跟分手前任似的?。
纪谦躺在椅子里,没吭声。
他知道迟轲是什?么样的?人,即便对方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和疏离。
迟轲不?是闷着?不?吭声的?性格,没说原因,大概是有什?么顾忌。
也或许只是单纯的?累了。
“迟总这人,”冷柏尧突然说,“比较……难以亲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绝对是超过了我们所?有人的?,你别误会他。”
“嗯?”纪谦失笑,“你是觉得我因为?冷水浇头在生气?”
“不?是吗?”冷柏尧迷惑,“不?然怎么不?去机场找他?你都知道航班号了,按你之前那性格早出发了。”
“没,没有泼我冷水,你不?了解他。”纪谦说,“他特别好,不?是冷暴力的?人。”
发消息都回,也会主动关心人,上?周随口说了一句办公室绿植死掉了,第二天就有一批好养新鲜的?绿植送到办公室。
“我不?去只是因为?,”纪谦蹙眉,“我感觉他不?是很想见到我,我不?能让他为?难。”
冷柏尧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你他妈真是脑子不?好使。”
纪谦都被骂习惯了:“哎,我走了,晚上?要去纪家吃饭呢。”
冷柏尧坐直了身?子:“没问题吗?要不?我给你找个借口推掉?”
“没事儿,家宴人多,推掉不?合适,早晚要去的?。”纪谦摆手,“今天可能要喝酒,麻烦冷总派司机九点半来接我一下。”
“我等你电话。”
冷柏尧赶着?去公司,应得敷衍。
但九点一过,他就把一直静音的?手机音量打开?了,时刻注意新消息和来电。
二十分钟过去,手机一动不?动,冷柏尧并不?着?急。
可能是工作习惯原因,纪谦报点很准时,说半点就半点,前后偏差不?会超过五分钟,三十五还没来电才该着?急。
冷柏尧不?紧不?慢喝着?咖啡,坐在落地窗前赏雨。
直到办公室门被推开?,一身?水汽的?迟轲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敲了敲桌面。
“纪谦呢?”迟轲开?门见山。
冷柏尧看?到他有些潮湿的?刘海和大衣肩颈处,愣了愣,一下子没回答上?来:“这个……”
“纪谦人呢。”迟轲脸色很难看?,如?果面前这人不?是纪谦的?朋友,他可能已经要动手了,“一个多小时了,电话打不?通。”
“打不?通?”冷柏尧立即也打了一遍,果然是已关机的?忙音,“怎么会这样?他今天去纪家吃饭……”
“谢了。”迟轲转身?就走。
冷柏尧吞回未尽之言,眨眨眼。
等他身?影消失不?见,不?紧不?慢拨通第二个电话:“纪谦人呢?手机怎么打不?通?”
“刚吃完饭,二少醉得刚给垃圾桶穿好秋衣,正蹲路边喝西北风呢。”冷柏尧的?助理很无奈,“他手机没电了,我刚想跟您打电话。”
“去纪家随便抢个人的?充电宝给他充电,然后你过十五分钟找个地方藏起来,有人去接他了。”
从公司到纪家开?车大概十五分钟,雨天路滑堵车,就打二十分钟,迟轲肯定?能到。
助理诧异道:“靠谱吗那人?”
“放心吧,不?靠谱纪谦也会跟他走的?。”冷柏尧嗤笑,“让他酒醒后请我吃饭。”
……
迟轲很难描述找到纪谦那一刻的?心情。
恼火,后怕,庆幸……
就像一颗悬在心脏上?的?石头忽然落地上?了,砸得人生疼,却莫名心安了下去。
纪谦坐在路边花坛的?石阶上?,在树下躲雨。
那么冷的?天,身?上?就一件薄薄的?衬衫,大衣帽子围巾都在旁边垃圾桶上?,手和耳朵都冻红了,他却感觉不?到冷一样,还拿着?手机对垃圾桶拍照。
醉成这样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跟出来照顾他?
冷柏尧也没想过他被纪家人欺负的?情况吗?!
迟轲肝火一阵阵地烧。
他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成年来动过最大的?一次脾气也不?过是一个人无声发泄不?甘,还从来没有过想要把那些没见过的?人一个个全撕了的?冲动。
气别墅里那些人,迁怒冷柏尧考虑不?周,也怨纪谦一个医生居然不?懂得保护自己,还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心硬如?铁,没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回他电话。
迟轲撑开?伞,一边脱掉大衣一边小跑过去,一腔怒火还没来及爆发,手里的?手机忽然滴滴答答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抬眸解锁,看?到了纪茨比发来的?一连串图片。
都是刚拍的?垃圾桶照片。
【了不?起的?纪茨比:/语音11'/】
迟轲点开?,听了八秒的?空白。
直到最后三秒,才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迟轲,好想你。”
……操。
那股憋着?的?火就像被戳破的?气球,倏然停止了膨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大衣披在耷拉着?脑袋的?人身?上?:“给垃圾桶穿衣服和想我之间的?关联是什?么?”
“不?知道,”纪谦应该还没反应过来,抱着?手机小声道,“就是想……迟轲?”
他抬起头,瞳孔有些涣散,想来醉得不?轻。
也是,一个从来不?喝酒的?人,酒量能好到哪儿去?
把不?能喝酒的?人灌成这样,迟轲对那些没品的?人有些好奇了。
他垂下眼睫看?纪谦,久未说话。
“迟轲。”纪谦又清晰地咬了一遍这俩字,晃晃悠悠站起来,很小心地抓住他衣摆,“迟轲。”
“在的?。”迟轲叹了口气,拍拍他快要撑不?住的?腰。
纪谦本就没什?么劲儿的?腰一下卸了力,脖子一弯,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张开?胳膊将人拥住。
这是个很亲昵的?拥抱。
胳膊大概是浑身?上?下最有劲儿的?地方了,死死勒着?腰,和在鬼屋那会儿用的?力气不?相上?下,胸腔紧紧贴在一起,压迫着?可呼吸的?空气。
迟轲拍他腰的?时候确实是打算给他一个支撑,就是没想到他这么得寸进尺。
不?过现在他心底有点儿后悔和心疼,想了想还是没把人推开?。
“你怎么来了?”纪谦还有点理智,说话非常慢,但至少能沟通对话。
“来见识一下醉鬼。”迟轲说,“缓一缓,然后上?车。”
“嗯。”纪谦嘴上?答应,实际上?意识越来越涣散。
他刚刚没醉全靠一股毅力,因为?这里没有能信任的?人,他不?敢醉。
现在迟轲来了,他就没什?么强撑的?必要了,很快整个人都挂在了对方身?上?。
迟轲感到肩膀上?越来越重,意识到不?太对劲:“先?跟我上?车。”
“好。”纪谦抱着?他直接往前走了两步。
“啧。”迟轲倒着?踉跄两步,差点摔倒,慌忙制止住他,“这样会摔,起来自己走。”
纪谦听完,又不?动了。
要不?是身?上?太烫,迟轲几乎要怀疑这人装醉了。
“纪谦。”迟轲沉声唤道,“你想——”
他忽然说不?出话了。
因为?纪谦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胸口。
他隔着?一层布料,摸到了滚烫的?体?温,还有震荡不?已的?心跳。
“我有好多想给你发的?消息,想问问你吃了什?么,想给你说我今天遇到了不?懂事的?病人,还有好多,都想给你说,可我怕你觉得烦,都删掉了,不?想打扰你,我删了好多好多好多,我打了好多字,都删掉了……”纪谦声音很闷,絮絮叨叨地诉苦,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只有最后一句比较清晰,“真的?好想你,可是一想这里就疼,迟轲,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是的?。
没救了。
准备准备埋了吧。
“你是医生,这种?问题该问我吗?”迟轲等呼吸平复下来才冷静开?口,抽出手,摸了摸他脖子,附在他耳边道,“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吗?”
纪谦摇头,很乖地知错就改:“那我不?说了。”
“晚了。”迟轲手指轻柔地将他鬓边碎发拨到耳后,低声道,“晚了,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