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特助拒绝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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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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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霸总特助拒绝007
作者:
禅酒
本章字数:
55574
更新时间:
2025-01-11

纪谦承认,有那么半分钟,自己真的被骗到了。

但他太了解迟轲了。

迟轲是那种会在原则问题上选择靠运气的人吗?

不。

迟轲要真是非1位不可,绝对会从在一起那天就设下层层圈套,从身体到精神全部算计一遍,直到目的达成。

现在这样无所谓和坦然的态度,只能说明这个问题压根不是问题。

他们在位置上没有任何分歧。

纪谦松了口气。

又气笑了。

刚才切切实实被骗到的半分钟,他心情真是比坐过山车都复杂。

什么一人一次这次谁先下次谁来怎么决定……

他做了快有八百个假设。

迟轲该赔他点儿精神损失费。

思及此,纪谦一言不发地朝他走去。

迟轲对这人一眼看穿骗局没有觉得意外。

他本来就没想认真装,随口一骗,骗不到正常,骗到了就是意外之喜。

刚刚那半分钟的神情就是意外之喜,足够他回味很久了。

他不躲不闪地看着这人一步步逼近,挑衅地扬起眉峰。

纪谦脾气再好也是人,没有佛到看破红尘的程度,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那股一直压着的邪火终于爆发了。

他轻轻咬住后槽牙,摆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老公,在我的设想中,我们的第一次应该非常克制温和有礼貌。”

哇哦。

多稀罕的形容词。

都做*了还讲礼貌?

迟轲不是在性上扭捏拘谨的人,这种事情本来就要图个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什么德行,不觉得自己会喜欢做之前还要打个申请问“可以做吗”的礼貌程序。

他问:“那你现在怎么想?”

“现在想的比较多。”纪谦严肃地说,“说好了,明天不许因为今晚的事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迟轲:“哦。”

纪谦没计较他敷衍的态度,最后一次礼貌询问:“你的卧室我的卧室?”

迟轲毫不犹豫:“你的。”

他才不要跟纪谦一起睡,活遭罪,事后也不想费劲儿收拾床铺,当然不会选择自己的房间。

纪谦点点头:“行,反正也没差。”

你一句我一句,有问有答的,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在商讨什么正经要事。

结束行动前决策会谈之际,两人同时开口——

纪谦:“我先去洗个澡。”

迟轲:“你先去洗个澡。”

“……”

可以,很好,洁癖的共识。

纪谦洗澡间隙,迟轲心无旁骛地看了会儿ansel发来的几份简历,还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爸妈离婚了,家里昨天来了两个说是我‘弟弟’的人。”纪颂阴狠的嗓音传来,“是不是你做的?”

当然是。

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帮你爹的私生子认祖归宗而已。

迟轲心情不错地用手指摆弄床头柜上的小多肉,敷衍地惊讶了一下:“弟弟?两个?是……纪总的私生子?”

“你!”纪颂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就心梗,差点被气吐血,“真不是你干的?”

迟轲遗憾道:“我也很希望是我做的,可惜了,不知道是谁先我一步。”

纪颂气得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片刻后,没说信不信,直接挂断了电话。

迟轲无所谓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儿。

过了会儿,纪颂又打来电话。

“不管是不是你,”纪颂威胁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惹我们家,尤其我爸妈,他俩再怎么说都是纪谦的亲生……”

“他们有把‘纪谦’当亲生儿子看吗?”迟轲漠然打断。

纪颂顿了下,硬着头皮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父母,就算对他没有特别关心,至少养育之恩不能忘吧?”

迟轲讽刺地笑了一声。

纪颂被这道笑声刺了下,声音因心虚陡然变得尖锐,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回敬他:“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亲手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的迟总应该不理解‘孝顺’这俩字吧?”

迟轲散漫道:“纪少很懂?要给我演绎一下?”

纪颂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张口就要骂:“草你——”

迟轲:“纪少或许不介意遍地父母,但我很介意有人跟我乱攀亲戚,这种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了。”

话说得客气,纪颂却听得心惊。

“……你他妈什么意思?”

迟轲没再跟他废话,直接挂断拉黑。

恶人自有恶人磨。

纪颂那两个弟弟没一个省油的,父母离婚,他留在纪家,失去了母亲的庇护,谁知道他还能活几年?

迟轲跟他说话都嫌浪费时间。

但低素质人类就像打扫卫生时发现的蟑螂尸体,影响不算大,却足够膈应人。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被纪颂刚刚的话影响了心情。

这种不太美妙的情绪持续到纪谦洗完澡出来,还是没能完全消化掉。

纪谦穿了件系带浴袍,走过来弯下腰,用指节蹭蹭他脸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谁惹我老公不开心了?”

差点忘了,这位在某些方面敏锐得吓人。

眼看好好的氛围要毁在自己手里,迟轲难得有点烦。

早知道不接那通电话了。

他很清楚扫兴的感觉。

纪谦没等到回答,看他表情不怎么愉快,想了想,问:“如果现在直接去睡觉,能睡好吗?”

迟轲没怎么犹豫,摇头。

“知道了。”纪谦抬手关掉灯,膝盖跪上柔软的床垫,俯身压下去,“那我们继续。”

迟轲愣了下:“你还有这个兴致?”

“我一直有好吗?”纪谦哼道,“是你没有了。”

迟轲陷在枕头中,抱歉地碰住他脸:“我的失误,以后不在这种时候接陌生电话了。”

“以后可以喊我帮你接。”纪谦抓住他一只手往下探。

迟轲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掌心,“啧”了声:“又空挡?”

灯关了,纪谦坦荡起来了:“早晚要脱,穿它做什么?”

迟轲当即被这个理由说服:“也是。”

纪谦掌心很热,覆盖在他手背上,很快捋平了筋脉,让那只凉到发僵的手放松下来,恢复平日的灵活,轻拂过山川脉络。

房间很黑,窗帘和灯都关上了,除了对方的眼睛,再没有一丝光亮。

迟轲对开不开灯无所谓。

他以为纪谦关灯是不好意思,自然也不拦着。

左手试探性从上到下摸索了一遍,即便看不见,也能总结出几个准确度较高的关键词:

山路很长。

脉络很多。

直径很大。

顶端还有点上翘。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知道自己的不管在哪个地方都能算个中翘楚,上次还把纪谦嘴角磨破了。

但跟这个对比起来看……路途觉不出具体远近,直径倒是能凭手感判断出明显差值。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是遍地不平整的筋脉,纵横分布着许多条,触感很崎岖。

迟轲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有点儿混血?”

“有,一点点。”纪谦认真算了算,“大概八分之一。”

难怪。

输在天赋上。

理由勉强能接受。

迟轲释然了:“我……”

“帮你把兴致找回来。”纪谦咬住他下巴,慢慢地吻上去,仔细描摹起唇形,“要么?”

迟轲状态不算很好,闻言有点儿犹豫,但感受到掌心跳动的血管,到底还是不忍心让它被丢在一边自生自灭,五指用力一收,说:“你来试试。”

劲儿很大,纪谦被抓得一哆嗦,闷哼道:“报酬呢?给不给?”

迟轲松了力道,改为搓揉:“什么价格?”

纪谦把他领口挑开,说:“你在上面。”

迟轲:“?”

“不是,”纪谦意识到话有歧义,补充道,“姿势上的,我还是想……”

“知道了。”迟轲膝盖一曲,单手把人推到旁边,轻巧地翻过身,“你还是想在里面是吧。”

膝盖还没在身侧落稳,他就被两条胳膊压下去牢牢禁锢住,完完全全趴在纪谦身上,两具身体严丝缝合地贴住,本来兴致不高要起不起的部位很快在碰撞中有了更大的反应。

“老公,”纪谦靠在床头,察觉到那点儿变化,吻从嘴角开始下移,“你说hun话真好听。”

迟轲懒懒地挂在他身上,想了想,还是没去抢主动权。

不是不想。

不抢的原因很简单——

怕疼。

他是懂很多,但仅限于懂,具体要怎么做,真的不太清楚。

反正第一次肯定很疼,他不会笨到上赶着找虐。

能忍痛不代表喜欢痛,有选择的话肯定不乐意疼。

聪明的成年人会充分利用身边一切人和事,让他们充分发挥各自的最大优势,为己所用。

迟轲没忘他男朋友本职工作是个医生。

顶级高校专业培训过的,多少得比其他人有点儿用吧?

医生的手很稳。

从颈椎到骶骨,没有他在医院做检查时按得疼,酥酥麻麻的,很让人放松。

中指挑开腰带检查到尾骨时,绯红的吻痕已经蔓延到了心脏。

迟轲后颈被单手掌住,上半身被迫向前挺直,肩膀因不可抗的反应有些颤抖,抿了下唇才平静道:“什么癖好?”

纪谦嘴上没空,捏两下他脖子权当回应,頷了很久,久到迟轲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

肯定肿了。

迟轲下意识想把他脑袋推开。

纪谦没手阻止,下意识用牙咬住试图抵抗。

迟轲:“嘶!”

一咬一扯,差点疼死。

回过神的纪谦忙不迭松开亲了亲:“还好还好,没破皮。”

迟轲懒得骂他,把肩膀上的领子拽上去,无声拒绝这种折磨。

不想衣料擦着“伤口”,疼痛更上一层楼。

他不耐烦地脱了上衣。

纪谦眨眨眼:“不然把灯打开呢?”

迟轲冷笑一声,手指撬开他牙关,把舌头抓出来。

“嗷!”纪谦吃痛,费劲儿地口齿不清道,“错了错了错了!”

迟轲给他塞回去,以牙还牙,手指钻进浴袍领口擦了擦。

纪谦笑得不行:“真记仇。”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小瓶子,到了一小部分在掌心温热,重新摸进腰带:“凉不凉?”

迟轲摇头,想用膝盖撑起来方便他操作,却被按塌了月要,只能趴在他肩膀上。

“不劳你费心,放松就行。”纪谦吮着有些凉的耳垂,无名指缓慢地下压——

里面倒是很烫。

迟轲蹙眉,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纪谦没有阻止,尚且干爽的左手轻拍着他后背,低声道:“老公,好爱你啊老公。”

……

医生不愧是医生。

耐心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因为某个地方的温度太烫了,迟轲好几次都在怀疑它会不会爆炸,某人居然还能忍着一动不动。

因为除了异物的不适没有任何痛感,他好奇地伸过胳膊摸了下。

食指、中指、无名指。

“行了。”他说,“至于那么仔细?”

腿都酸了。

纪谦轻叹一声,拿出手指,抱着他翻了个身。

视角骤然颠倒,就在迟轲以为他要拿套的时候,手指又进来了。

纪谦问:“膝盖累了?”

迟轲懒得管他了。

行吧。

仔细就仔细吧。

因为纪谦远超常人的谨慎,迟轲并没有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纪谦之前莫名其妙的一些话,他也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一触即发之时,纪谦忽然把手放在他腹部,指腹没过肚脐。

“打个赌吗?”纪谦笑道,“能到这儿。”

迟轲感觉这太夸张了:“你当做肠镜呢?”

“……”纪谦深呼吸,忍了自家老公这张嘴,“肠镜要更深。”

迟轲耸肩。

他又不是学医的。

纪谦问:“赌吗?”

“可以。”迟轲刚刚摸过,真不觉得有那么离谱,答应得很轻松,“赌什么?”

纪谦居然还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个,waist chain……”

迟轲大方道:“行啊。”

理智的丧失往往只需要两个字。

一触到底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迟轲视野有片刻的空白,头皮发麻。

有点疼,但因为很爽,瑕不掩瑜,可以忽视,主要是……

“操。”

输了。

……

纪谦胯骨很适合挂腿。

但再方便挂久了也会酸。

迟轲有点儿累,就抱怨了一句。

本意是想说“差不多行了”,纪谦却理解错了意思,就着在里面的姿势抱他坐起来。

服了。

默契呢?

坐怀抱不需要他动,除了更深,没有别的缺点。

迟轲咬碎牙也拦不住喉咙里溢出来的音符了。

……

“渴。”

体力透支到快要失声时,迟轲四肢无骨般耷他身上,第二次暗示“差不多行了”。

纪谦停下来想了想,拿了旁边的浴袍给他披背上,直接给人托住站起来往厨房走。

生理和心理带来的双重悬空感真把迟轲吓到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放、下!”

“不要。”纪谦低头,亲昵地蹭蹭锁骨。

“你……看、看路!”迟轲眼底隐有发火的征兆。

“哎!”纪谦“善意”提醒,“说好的不生气!”

迟轲:“。”

……

事不过三。

暗示已经没用了。

迟轲绝望地侧躺着,抓住肚子上的手,直接问道:“你、还要、几、次?”

看起来是温馨的四手交握。

其实是他想把那两只钳子掰开,但力不从心。

“不知道啊。”纪谦想到他的挑衅就上火,还不累,从后面贴着他,“老公你累了就睡。”

迟轲:“。”

我怎么睡?

……

人累狠了在哪儿都能睡,就像国内中学生被罚站也能眯着。

迟轲真短暂地睡了五六分钟。

可存在感太强了。

于是又醒了。

……

纪谦看到迟轲瞳孔失焦,终于停下,后知后觉地开始慌张:“老公?迟轲?哥哥?老公!老公你理我——”

“……继续。”迟轲拼尽全力才挤出一句话,“要结束,也,先把这次,做完。”

不上不下算怎么个事儿?

纪谦一噎:“没生气?”

迟轲疲惫地闭上眼,实话实说:“挺爽的。”

纪谦沉默。

迟轲掀起一边眼皮:“怎么不——”

“别说话。”纪谦严肃地捂住他嘴,“再说话今晚别睡了。”

……

记不得做了几次。

总之,最后还是赶在旭日东升之前睡了。

难得一夜无梦。

迟轲在自己卧室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屋内只有地板被溜进来的阳光覆盖。

睡衣是新的,身上很清爽,一看就知道被人贴心地清理收拾过。

关节骨骼酸麻,但意料之外地不算太难受,后面也没有传说中撕裂的痛,大概是前戏充足还及时上了专业用药的缘故。

哎。

跟医生谈恋爱还是蛮多福利的。

迟轲恹恹打了个哈欠,忽然发现被窝比平时要暖和。

一转头,果然看到一张很乖很帅的睡颜,视觉冲击极强。

迟轲有点儿诧异。

昨晚一起睡的?

他居然完全没有被蟒蛇缠绕的窒息感。

仔细想想,好像迷迷糊糊中,确实感到有胳膊把自己环住,但被他解开了。

迟轲看着纪谦乖乖放在旁边的手,心想这次怎么那么听话?

比起自己身上密密麻麻却不可怕的暧昧印记,纪谦脖子上仅有的几个齿痕都发紫了,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他遇上谋杀了。

可想而知始作俑者下嘴有多不知分寸。

迟轲心虚地摸耳朵。

最狠的那一口记忆犹新,是在喝水路上咬的。

真不能怪他。

实在是太深。

感觉都快进胃里了。

迟轲轻手轻脚拿出抽屉里常备的医药箱,找出外伤药膏,把几个看起来颇为恐怖的齿痕擦了一遍。

擦完药,趁着纪谦没醒,打算缓慢地挪去卫生间洗漱。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

双脚落地那个瞬间,迟轲直接跪坐在地毯上。

幸好没把人吵醒,无人知晓他此刻的狼狈。

……要命。

躺着不觉得,怎么走路那么费劲儿?

他咬紧牙关,扶着床沿站起来,缓了有十多个呼吸才迈出第一步。

出差回来的三天长假还没结束,今天依然不用上班。

迟轲洗漱完就回到床上,肆无忌惮地盯着男朋友的脸欣赏。

所以说谈恋爱得谈帅的。

看着这张脸就心情愉悦发不出脾气,有助于延年益寿。

过了会儿。

梦到一百八十个监控对准自己啥都没穿的身体拍摄的纪谦被吓醒了。

睁眼就是他男朋友眼神专注的美颜暴击。

纪谦心跳漏了一拍,过了会儿,说:“老公我爱你,老公你真的好帅,老公早安。”

迟轲扬起唇角。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甜心宝贝。

看到纪谦还处于懵懂状态的眼神,他问:“很困?还没睡醒?”

收拾好案发现场、给两人都清理干净,帮老公按摩到天亮、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纪谦打着哈欠摇头:“不困,没缓过来而已。”

他四肢并用缠住迟轲,哼哼道:“抱会儿。”

怀抱很温暖,迟轲没有拒绝。

纪谦得寸进尺:“亲亲~”

“不要。”迟轲拒绝得干脆,“没洗漱不许亲。”

纪谦抓了把头发,乖乖爬下床洗漱。

迟轲看他步履生风就郁闷。

好在这股郁闷很快随着呼啸而来的柠檬味牙膏的吻消散了。

纪谦浅尝辄止,然后结结实实地缠住他。

两人就那么安静抱了会儿。

还是迟轲的手机铃终止了他们无意义的“浪费时间”行为。

纪谦越过他肩膀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了接听后放他耳边。

迟轲很满意这个服务:“喂?”

“……迟轲?”冷云廷疑惑地看了眼手机,“没打错啊,你声音怎么那么哑?感冒了?”

“没。”迟轲言简意赅,“冷总有事吗?”

“……有。爷爷让我下个月去接手日本的公司,你、你……”冷云廷居然结巴了一下,“现在入伙算是创始合伙人,你有跟一起的意向吗?”

冷云廷问得很认真,故而迟轲就算猜到后面的话,也没有失礼地打断他,而是等他说完才认真拒绝:“抱歉,冷总,我还没有更改未来规划的打算。”

“这样啊……”早有所料的回答,冷云廷还是难免失望,“那你能,祝我顺利吗?”

迟轲叹道:“抱歉。”

他无法替原主送出这个祝福。

冷云廷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吝啬开口,不可抑地生出怒火。

可一想到迟轲也不会在意他的脾气,又息了怨气,沮丧道:“好,那打扰迟总了。”

“不打扰。”客套话还是要说的,迟轲不介意给他最后的体面,“我听董事长说,冷总下周要去g城?”

“嗯?对,之前残留的一些事情要去结束掉。”冷云廷说,“怎么了?”

迟轲说:“没事。”

但挂了电话,他立刻把一张邀请函发给一助,让他想办法转交给司马逸尘。

纪谦围观了这一通行云流水般的手段,拍着心脏感慨:“还好你是我老公。”

迟轲靠坐起来看电脑,眼都不抬,抬手揉揉他脸颊:“偷着乐吧。”

纪谦更乐了:“冷二怎么开始恋旧了?”

迟轲说:“因为特助以前对他真的很好。”

冷云廷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不止爱情。

所有都是。

纪谦叹道:“医生以前对他也很好。”

“前二十多年人生活得像个笑话,后半辈子后悔的事会越来越多。”迟轲敲敲纪谦的脑袋,“不说他了。你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其实医院转手的事他很少参与,都是纪谦在办。

不喜欢不代表不会,纪谦其实一直做得很好。

“前不久刚跟振庭那边开过会,有些文件还需要上面审批,下来后就没什么要办的了,不卡签字的话,年底该结束的都能结束。”纪谦把玩起他的头发,“但是我还没想好去哪个医院的科研岗。”

“哪个都行。”不去都行,迟轲不介意养他一辈子,“你去哪里,资源就会到哪里。”

纪谦捂住心脏,缓缓吸进一口气:“不敢想象别人有多羡慕我。”

“是该羡慕。”迟轲“嗯”道,“不过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工作起来就没那么多空闲时间了。”

纪谦撑着下巴:“那你呢?”

一个人休息有什么意思?

“创业初期很忙,”迟轲笑了下,“但能抽出来陪你的时间。”

没用打马虎的“应该”句式,是很确切笃定的承诺。

工作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生活需要有纪谦。

他不会本末倒置,为了赚钱忽略纪谦。

正看着新合伙人发来的文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抓住。

掌心一凉。

低头看去,一枚金色的男款钻戒静静躺在中间,闪着肉眼可见的光。

品牌是珠宝中的顶奢,这个系列的戒指一直难买,尤其男戒,不是一时兴起能买到的东西。

他攥住,挑眉:“什么意思?”

“迟轲,”纪谦吻上他空着的无名指,弯起眼睛,“结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嗑疯魔的作者双眼通红痛击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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