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心里也有两分尴尬,她从前没和人玩过这个。
不清楚自已下手的轻重。
眼前小狗这模样,也不像敢说真话的样子。
心里到底觉得对不住他,伸手拉着人坐到椅子上,把旁边管家提前备好的药膏拿过来,
哄着道:“姐姐给你上点药,嗯?”
季少一点点头,跟着苏皖往旁边的贵妃榻走去。
看着苏皖的背影,眼泪唰地落下来。
他不是不疼,不是不委屈,不是不害怕。
但是他不能疼,不可以委屈,不配害怕。
所以从昨晚到今早,他一直在给自已做心理安慰。
但这一刻,他是真的觉得自已不疼、不委屈、不害怕了。
身前这个人,是他的金主,他的主人。
明明身处高位,却愿意为他克制,愿意心疼他,愿意俯身哄他,愿意亲自给他上药。
她从不践踏他的自尊,就像她那天在车行说的一样,她说‘情趣之外我不会折辱你’。
这样好的一个人,他还求什么呢?
她不过就是喜欢看他隐忍、克制地求她罢了。
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满足她又能怎么样呢?
苏皖此时还不知道,自家小狗在CPU他自已。
她按着小狗躺在榻上,解开浴袍看到伤口那一刻,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都不重。
涂上药,三四天估计就好利索了。
给小狗上好药,期间数次拒绝小狗的勾引。把他的浴袍合起来,才松了口气。
小狗太粘人了,也是一种烦恼。
按住小狗又蠢蠢欲动的手,盯着他假装无辜的眼睛,“你乖一点,我有话和你说。”
看苏皖是认真的,季少一才悻悻地老实下来。
漂亮的眼睛盯着苏皖,等着她说什么。
苏皖被这眼神勾得差点亲上去,到底惦记着正事儿,忍住了。
“你昨晚说,你认识我之后就没有再直播了?”苏皖问道
季少一老实地点点头。
“为什么?”苏皖看着季少一的眼睛。“我没有不许你继续直播的意思。”
季少一组织了一下语言。
“姐姐,我直播就是为了找个富婆包养我,这一点我并未避讳。如今我已经找到姐姐了,就没有继续直播的必要了。”
苏皖听到这话,沉默了一瞬。
又问道:“那你之后打算干什么呢?”
“陪着姐姐啊!”季少一不解苏皖为什么这么问。
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扒上的金主诶!
可不得用心服侍!
苏皖见他没懂,又解释到。
“我是问,你之后想做什么工作呢?”
季少一这次彻底茫然了。
“服侍姐姐就是我的工作啊!”
苏皖沉默了,看着眼前一脸理所应当的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太年轻了。
他还不懂,人不能完全将自已的未来寄托在他人身上。
察觉到苏皖的沉默,小狗明显有些慌张,垂下头,手不自觉勾住苏皖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到底唤醒了苏皖昨晚的记忆。
心不自觉一软。
于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回勾住他的手指。
“我记得乖宝是学表演专业的对吗?”
“嗯嗯!”季小狗点头。
看着季少一点头,苏皖勾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
“那我和乖宝做个约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