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戮血针慢悠悠的漂浮起来,吴风的脸上露出十分欣慰的表情。
谋划了许久,终究还是成了。
戮血针有感应因果之力的能力,再加上厉鬼小玉的操控。
那以后收集因果之力和精血,就不需要吴风自已亲力亲为了。
以小玉无影无形的魂体状态,她收集精血的能力,没准比吴风还要来的快一些。
从指尖凝出一滴精血,吴风指尖虚引,弹向小玉。
小玉贪婪的将精血一口吞下,露出了满足的表情,一脸的谄媚。
“嘿嘿!
风哥,再给我一滴,我还没吃饱!”
吴风白了小玉一眼。
“想的美,咱们家可不兴吃白食的。
想吃血食,就得帮我做事。
多练习练习,等入夜后,你操控戮血针,去帮我搜集精血...”
看小玉眼珠子滴溜溜的瞎转,吴风点了点桌子,弄出了点声响。
“小玉,我劝你收起那点小心思!
戮血针搜集到的精血,你取不出来。
就算取出来了,没经过我炼化的精血,会迷失你的心智...
但凡我发现,你有失智的情况,我会第一时间让你灰飞烟灭...”
小玉本质上还是厉诡,就算她有灵智,但诡物奸猾的性子是天性使然,吴风可不敢有丝毫松懈。
胡萝卜要有,大棒也得举的高高的。
吴风炼化过的精血,经过因果之力的浸染,怨气和杂念都被净化过,只剩下纯粹的精华,拿来养鬼,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养出来的灵鬼,反噬的风险就会非常的小。
夜!
吴风的屋内,飞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寒芒,寒芒一闪而逝,隐入暗中。
一小时后,屋内打坐炼化精血的吴风睁开双眼,一脸的喜色看向窗外。
一丝寒芒遁了进来,在吴风面前缓缓浮现,正是他的戮血针。
原本金色的戮血针,此时的针尖,已经有半点猩红,显然是开过荤了。
针尖缓缓落入吴风身前的白色骨瓶之中,好一会儿,戮血针才从白骨瓶中飞出,针尖的那点猩红已然不见。
吴风拿着白骨瓶晃了晃,朝里头看了一眼,对着小玉竖起一个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奖小玉。
“小玉,干得不错!
没想到,短短一个小时,你就采集了三滴精血。
小玉啊,可不能跟我讲条件。
不管是人是鬼,那都得是八小时工作制,可不兴耍赖。
刚刚已经付给你一滴精血了,还有一滴,等你干完活再给。
天一亮,我就给你结算工钱,童叟无欺,绝不拖欠。
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日结已经是本仙尊最大的让步。
你也是当过人的,别人可都是月结的,我这样善良的主顾可不多见。
再说了,你还住在我的宝物里面,我还没让你交房租呢。
去吧,去吧,再接再厉,不要再给我废话了,好好工作...”
一整夜过去,当吴风从炼化精血的状态中醒来。
伸了伸懒腰,看了一眼,早早等候在一旁的小玉。
吴风拿起白骨瓶一看,里面差不多有十八滴精血的样子。
好家伙,这效率可不低了,本仙尊累死累活忙活小半夜,也就这水平。
从指尖引出一滴精血,弹给小玉,结算了工钱。
正打算出门之际,吴风停住了脚步,脑袋一转,突然一顿,眉头轻皱,侧着竖起了耳朵。
隔壁那个湾岛老太婆和老碧登正在说话,谈的话题好些和自已有关系。
尽管他们已经压低了声音,但以吴风的耳力,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要知道丑国的房子,绝大多数都是木质结构的,墙与墙之间,就薄薄的一层三合板,里面填充着一些发泡剂保温而已。
隔音效果差不说,稍微有点动静,整个屋子,都能跟着震动。
就如昨夜,李加坡裔的那对夫妻运动过,这栋房子的租客,全部一清二楚。
隔壁的老登压着声音,苦口婆心的劝着。
“老婆子,不要报警,千万不要报警!
你看他那嚣张的样子,明显是有所依仗的,咱们大概率是得罪不起。”
老婆子被劝了一夜,越想越气,哪里肯轻易低头。
“老东西,你是属乌龟的吗?
我被那小比崽子扔在地上,踩着脑袋,吐了一脸的粘痰,你跟个木头一样,你算什么男人?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孬种...”
老太婆骂着骂着,就把火烧到了老登头上。
老登勾着脑袋,一声不吭,任由老太婆骂,只等她消气了再说。
毕竟在丑国,什么样的窝囊气没受过?
老婆子越说越怒,伸手去抓挠老登的脸。
老登伸手一拦,语气不善的骂道:
“老婆子,你疯了吗?
好,你要报警是吧,你去吧!
反正老子是不会出一分钱的,我看你怎么喂饱那些吸血鬼。
我可警告你,没有钱的话,人家根本懒得搭理你。
你若敢跟佛伯乐胡搅蛮缠,要立案什么的,那就是拉低了这片社区的治安度。
人家有的是手段治你!
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位满脸皱纹、身形佝偻的老太婆终于暂且收敛了那副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模样,她那原本嚣张跋扈的神通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压制住了一般。
这一切只因为丑国的佛伯乐们,所展现出的独特办事风格,
使得这位一向泼辣蛮横的老太婆,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忌惮之意,从而勉强让自已稍稍冷静了下来。
然而,即便想要保持冷静,对于此刻的老太婆来说也是极为困难之事。
遥想当年,她也曾在这些丑国佛伯乐面前肆意撒泼打滚。
但那些代表着资本主义势力的佛伯乐们,却丝毫没有纵容和迁就她的意思。
不仅将她打得半死不活,更是毫不留情地将她扔进了精神病院里。
而那精神病院里的所谓医生们,根本就不配被称为医者仁心,他们对待老太婆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居然丧心病狂到把老太婆当作实验用的小白鼠,不断地在她身上试用各种药物,全然不顾及她的死活。
好在最后关头,老登花费了一大笔数额惊人的美金。
经过多方周旋与打点之后,那家精神病院总算才极不情愿地将老太婆给释放了出来。
经历过如此惨痛遭遇的老太婆,深知继续撒泼下去已然毫无作用。
于是眼珠子一转,瞬间又心生一条毒计。
只见她像是突然之间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紧接着,便开始低声呜咽起来,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讲述着一些看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老头子啊,你想想看,咱们俩可都是从香江大学里毕业出来的高材生呐!
当初来到这个丑国打拼闯荡,吃尽了苦头,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了如今这般的生活。
你为了能够支撑起这个家,甚至每天要打好几份工,才好不容易租得起这里的房子。
可是那个家伙呢?
他不过就是一个从内地过来的乡巴佬罢了,连句完整流利的英语都说不清楚,他到底凭什么能跟我们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凭什么呀?
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