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这两天过的有些凄惨,昨天是被哥哥揍今天又被母亲抽。
最主要的挨打之后,不仅没人同情还都觉的他是活该。
从屋内走出来的马皇后,看了一眼倒地装晕的朱棣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之前看着挺懂事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模样。
朱标让两旁的宫女太监,扶起地上的朱棣,紧接着就对马皇后行了一礼。
“标儿,你这是从大本堂放课了?”
“母亲,我刚刚从大本堂下课,想着四弟和三弟昨个都受了伤,就趁着有时间过来看看。”
“四弟这里离大本堂较近,我就先过这边来了。”
朱标作为一国储君,他的老师宋濂对于他的教育尤为上心。
不仅文化知识倾囊相授,就连平日的礼仪也是着重关注。
面对马皇后这个母亲,也是规规矩矩不会失了一点礼数。
虽然失去了些少年活泼,却是多了些许同龄人没有的沉稳。
他其实也才比朱棡大上三岁,比朱棣也才大了五岁而已。
“你四弟这里你先帮着看着吧!至于你三弟那里暂时先不要过去了,他今天身体还不太好,先让他静养几天再说。”
朱标行礼应下,马皇后没有继续逗留带着玉儿大步离开。
等看不到马皇后的身影,朱标才对被人扶着的朱棣说道:“老四,别装了母亲已经离去了。”
听到动静的朱棣,先是眯眼四处瞄了几下,发现真的没有马皇后的身影。
这才站直了身子,对着太子朱标行了一礼说道;“大哥,今天多亏你来了,不然母亲怕是得把我打死。”
朱标哪里会不知道马皇后的脾气,对他们几个就算略有惩罚,也是在气急的时候。
一般情况最多也就是说教一番,就算是惩罚最多也就是抄书写字而已。
虽然今天不知道老四,怎么惹得母亲动怒。
听刚才的话音,估计是和老三脱不了干系。
老四也是个头铁的家伙,都是父皇的儿子,偏偏要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老四,你也别怪大哥说你,你三哥昨个确实受伤不轻,最近你最好消停一点。”
“父皇和母后这几天心情不好,偶尔发发脾气我们做儿女的多受着点也正常,先生可是早早就教过百善孝为先,我们这些做皇子的更要给天下人做表率。”
朱标看着没什么反应的朱棣,知道这小子根本就没听进去。
可他是做大哥的,有些话明知没用却必须要说。
这不仅是做哥哥的责任,更是作为储君的职责。
“对了,你养好伤就尽快去大本堂上课去,等你三哥过几天身子好些了,我带你一起过去,都是亲兄弟,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别一天只知道犯倔,和自已哥哥认个错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标那想到他这话一出,引起了朱棣强烈的反抗。
“我凭什么和他认错,我没错为什么都认为是我错了,我和他两个人一起出宫去玩,遇到坏人我跑回来就是错?他笨,跑的晚了就该可怜?”
朱标没想到朱棣反应如此之大,尽管他看似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可朱标不是什么好糊弄之人,不提昨个朱棡醒来后的反应。
父亲朱元璋让他来朱棣这里一趟,这个安排就证明父亲同样起了疑心。
朱标自已也许识人之术也许不足,可父亲作为开国之君却很少看错。
如今朱棣睁着眼睛说瞎话,朱标对这个弟弟也懒得多说。
你自认为大家都是傻子,咬着自已的死理不松口,那你就继续扛着吧!
本来不大的事情,非得落个让父母厌恶的结局才甘心?
这种没有担当的小心思,拿着小聪明当主意才是真正的愚蠢。
主标也懒得继续和朱棣说教,作为一个做哥哥的该说的也都说了。
想必父亲知道也不怪他,至于朱棣只能是他自已好自为之了。
朱标有些面色不喜的,离开了朱棣的宫中。
身旁跟着的太监宫女,也只敢小心跟着。
可这个消息没用太久的时间,就传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
看着奏折的朱元璋头也没抬,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继续批阅奏折。
过了一刻钟左右,朱元璋对一旁守着的太监说道:“告诉徐兴祖,中午做几个晋王爱吃的拿手菜,让他亲自给晋王送过去。”
朱元璋这突然的一句,一旁的太监听过之后立马前去传话。
徐兴祖在皇宫内院也是个特例,他是一直跟在朱元璋身边的厨子。
皇宫内院朱元璋和谁都发过脾气,可唯独对这个厨子很是客气。
就算有时菜做的不合口味,朱元璋也只是把徐兴祖叫来开几句玩笑话。
还会拉着徐兴祖一起喝上两杯,所以皇宫内院对这个厨子都非常的好奇。
就算是宫内的首领太监,见到这位徐厨子也是客客气气。
这位也是有猖狂的资本,因为除了给皇帝陛下做菜,就算是皇后娘娘使唤他,也得提前打招呼,
至于说其余的皇子公主,还有那些后宫的嫔妃他更是勒都不勒一下。
所以宫内的传言很多,可没有一条是能被证实的。
坐在自已宫内的朱棡,马皇后亲自喂他喝下药后,原本是想让他继续躺下休息的。
可朱棡又不是真的有病,在马皇后带着玉儿离开之后,朱棡立马翻身下床。
今天他可是睡了个日上三竿,再睡估计腰都得睡出毛病来。
刚刚那碗甜中带苦的药汤,他本就是强忍着喝下去的。
他心里是十万个不想喝的,可这装病就有装病的坏处他不喝行吗?
幸好那个王御医自个也说了,开的方子是安神补气的想必喝不死人。
朱棡是想出去逛一逛的,南京城的皇宫在后世早就没了。
虽然北京的皇城还保留着,可毕竟南北有别,不亲眼看看总是有些不甘。
可晋王宫内的那些宫女太监,一看朱棡这是要溜达到屋子外面去。
立马一同齐声阻止他,虽然他们不敢有一丝强硬,可是却跪在朱棡的面前不住的磕头。
尤其那位领头的太监,额头都磕出血了,还不住的用力磕着。
朱棡再是想出去看看,可为了这点事磕死几个也是觉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