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件多少钱,我……”
私心里晴天是乐意占便宜的,也常想着天上掉馅饼,可任少波的便宜她却不想占。
我们身边的人其实都有着不同的功能,有的人带给你温暖听你唠叨,化解你的负面情绪,有些人做你的人生导师,指点你不解的难题,有些人适合逛街,有些人适合一起去做坏事。
你不是神,你身边的人更不是神,你不能指望他全方位做到所有的事情,那是不现实的,更是不应该的。
对于晴天来说,除去夏妈妈,任少波是这个世界上,对她表达过最多善意的人。
虽然说两人一首用着同学、朋友的身份,可晴天心里己经更多的把任少波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最亲的亲人。
弥足珍贵……
正因为这一份不同,她才不敢去花任少波的钱,她怕自己还不起,怕有一天两人会因为金钱弄得两败俱伤,更怕任少波觉得她是个不值得的人。
所以,有的时候会很在意两人之间的金钱往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甘心给她花钱又不着急讨要的也就任少波了。
“零件是我拆卸旧手机得来的,不要钱,你拿着用就是!”
任少波打断晴天的话,表情变得气鼓鼓,像是无语极了。
男人,不管有没有出息,是不是人上人,都会有一些大男子主义,这更多来自于对异性的占有,确保自己的基因能够顺利的安全的遗传下去,总想着控制住拥有的或者将要拥有的异性。
变着法的宣誓主权。
任少波自然也带有这一属性,虽然他是现今教育下的优秀者,但雄性生物基因中的占有欲、大男子主义依然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他知道晴天对钱敏感,可他想着自己是自愿的,他是任少波又不是别人,每次到晴天较真钱的时候,他就很是烦躁,像是晴天在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样。
这种感觉很让他不舒服,像是抓在手中的东西要逃走一般,有种莫名的焦虑急躁感。
“我去上自习了,周六记得不要关机,我来接你,一起去新孤儿院。”
约定了下次的见面时间,任少波原先因思念和猜忌带来的负面情绪化解了大半,转身就离开了后,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
“前段时间我总麻烦葛曼曼,用她手机联系你,现在帮她讲题就是还人情,你不要乱想。”
这时候,任少波脸上带着点羞耻感,说完要走,复又说。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晚上也成!”
晴天点头,挥手给任少波再见,却不知看在任少波眼中,她一如既往地像个蠢笨的兔子。
蠢萌、无害、需要保护……
少年人的心情就是善变的,虽然这次短暂的见面晴天依旧没有给任少波承诺什么,但也没有戳破任少波多年编织的梦。
原本因联系不上晴天的猜疑和忧郁心情,统统退走,之前心头窜起的和晴天绝交的念头,更是跑的不知道去了哪个隐蔽的角落。
这一下午,任少波的学习效率变慢了,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一些关于晴天的事情,似乎未来变得可期。
有人说,人感受最强烈的幸福的就是期待,首到能达成目的那种期待,十分肯定自己能得到,向这个目的前进的阶段,最是幸福。
将满未满,将圆未圆,最是折磨人,也最让人兴奋。
现在的任少波恰巧就处在这个阶段。
多年夙愿将偿,怎能不让人痴狂。
“少波,你帮我看看这道题!”
葛曼曼看着任少波,今天的状态与往日不苟言笑样子大相径庭,心里涌上丝丝嫉妒。
自古美女爱英雄,女人总是慕强的,倾慕强大的异性,获得强大异性的保护,能使自己的后代更好地存活延续下去,这同样是造物主刻画在女性基因深处的烙印,永不可能被抹去。
葛曼曼有着玲珑心思,她大概是猜到了一点其中的原因。
这段时间下来,葛曼曼是知道任少波在追求晴天的,可她想不通,晴天到底有哪一点在吸引任少波,一个学霸在天上,一个学渣算是在泥里的。
晴天家世、相貌、个人天赋,没有一点能与任少波相配,关键还是更优秀的任少波在倒追,晴天完全一副不在乎,毫不关心的模样。
所以,到底晴天的哪一点在吸引任少波?
当然,这也不是说葛曼曼看不起晴天,只不过是客观分析,寻找她不理解的地方。
现在的晴天和任少波在众人眼中就是极度不相配的。
葛曼曼搞不懂任少波是个怎样的心理状态,好奇心促使他渐渐对任少波产生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在图书馆不期而遇。
任少波借机打听晴天的消息,葛曼曼也没有什么事,两人就聊天上了。
葛曼曼自觉她博览群书阅历丰富,可对上真学霸,才知道自己的不足,只要葛曼曼说得出,任少波就能对得上,还能头头是道的解释其中关键原理。
慕强是女性致命的弱点,何况还是如此优秀的任少波。
葛曼曼折服了,成了任少波的忠实粉丝。
前段时间晴天手机不给力,任少波求葛曼曼帮忙,电话打在葛曼曼的手机上从而联系晴天,葛曼曼果断答应了给任少波做传话筒。
代价就是任少波要付出时间,为葛曼曼讲题。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自习的搭子。
“我看看!”
发呆的任少波被打断,拉过葛曼曼的书本,简单看后,就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讲解了起来。
原本葛曼曼怎么都想不出答案的难题,任少波抛开了揉碎了讲解,葛曼曼也觉得难题简单了起来。
这几天因为晴天的失联,任少波都在刻意不去提晴天,今天任少波被安慰,想晴天的话,中途休息的时候,想起晴天今天说打工的事情,装作无意的就问了葛曼曼。
“葛同学,你知道晴天在哪里打工吗?和她打工的有个戴口罩的男的,你见过吗?”
葛曼曼放下笔,拿起矿泉水,一边拧瓶盖,一边思索着。
“只知道她下课就去兼职了,她倒是也没有说在哪里兼职,你说的戴口罩的男的我没有印象。”
“不过,晴天和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汐海晏,还有我们校门口山岳便利店老板挺熟的,上回我们一起聚餐来着,我估计晴天应该就在山岳便利店做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