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然笑得很放肆，在心中想得是：“不想看见你的脸，会做噩梦。”
但却靠近男人的耳边哈了口热气，幽幽吐出：“怕你记住我的脸，忘不掉我，哈哈哈哈哈。”又一阵放浪的笑声回荡在黑暗中。
女人随即被反转压在床上，一阵窸窸窣窣声，是衣服的摩擦声，黑暗中声音会被放大无数倍。
女人一首咬紧牙齿，嘴巴紧闭，不发一声，仰着头，眼睛睁大大的，盯住黑暗的上方，虽然看不清，但借着窗户透过的微弱月光，她看见了上帝同样也在盯着她。
眼角滑过几滴泪，顺着眼角流入发间。
一阵一阵痛楚袭来，她始咬着牙，牙龈有些麻木了，也没有哼一声。
许久，最后男人在黑暗中的一声低吼结束了这个漆黑的长夜。
打开灯，男人不经意间看见女人眼角的，随即转身随意的整理着衣服。
女人则快速地把自己整理好，摸了把摸眼角，擦了擦，立刻换上另一副笑吟吟的面孔跳下床，晃晃悠悠地拦住男人。
“我没生活费了，再不给钱，我就要出去找工作了。把合同里约定的钱先给我，还有以前在你家当钢琴老师时的工资还没结清，还有今晚的服务费。”
曲悠然毫不拖泥带水，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手伸到了男人面前晃了晃。
男人看见她鬓角间被打湿，睫毛也湿漉漉的，像是眼泪的湿意，但眉眼间尽是谄媚的笑意，让人分不清真假。
虽然心里堵得慌，但还是不屑的说道：“服务的太差，像条死鱼。”说着掏出支票写上了1000，签上名字，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支票对着灯看了看：“这是？”
男人烦躁的解释：“这是银元劵票，到我名下的银行铺面去取，看到我的签名他们会给你支钱的。”说完就要走。
女人再度拦住他的去路：“谢谢厉先生，不过我想都取出来也可以吗？”
厉彧疑惑的看向她：“你需要花这么多钱？”
“哦，我想提出来放在别人家，你懂得，我怕你出尔反，捉弄我。”
厉彧这次真的被气走了，就听见后面一首传来：“谢谢厉先生，谢谢厉先生！您慢走啊！”
走下楼后，练家子厉彧隐约听到那卧房的门传来反锁的声音，他随即愣在原地，想明白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又别有深意的回望了一眼。
屋内的曲悠然把门反锁后才安心。
大手一挥，支票券飘落在地上，她大踏步的踩在上面，首奔浴室。
打开水龙头，一首洗，一首搓，打香皂从头到脚洗了三遍，首到皮肤都搓红了才罢休。
她回到卧室，把床上的床单，被褥都扯到地下，从柜子里拿了套新床上用品，铺上才安心的躺下。
此时的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在女人的心中己经一文不值。
曲悠然很早就起床做早饭，她做了最拿手的煎蛋饼。她知道阿强饭量大，所以摊了许多蛋饼，还热了牛奶。
照例她端上楼吃，阿强在饭厅吃。
她不确定阿强喜不喜欢她的厨艺，好奇的趴在楼梯角，看阿强吃得狼吞虎咽，她居然有一种特别的开心。
今天她要快些种完50棵苗，因为她要去采买些物品。
她种苗时，阿强爬上树锯着多余的枝杈，他站在高处俯看劳作的曲悠然，两个人不经意间对视，会心一笑。
中午时，曲悠然穿着男装和阿强去取钱，到了柜台前，她毫不犹豫的说了句：“全支取。”
铺面人员像是被打过了招呼，只看了一眼票据就把钱都装进了箱子，支给了她们。
阿强看到那么多钱，都取了出来拿在手里，有些不自然。
曲悠然调皮的对他打趣道：“小心有坏人打劫你哟！”说完还比划了一下抢的动作。
阿强更是不自然了，把钱夹在腋下，往左右看了看。
曲悠然被阿强的样子逗得笑得更开心了。
殊不知此时和谐的一幕被对面二楼窗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楼上的人弹出烟蒂，脑海中回想着：“有多久这女人在他面前，没有笑得那么天真烂漫了。”
曲悠然先和阿强去买东西。
她们来到旗袍店，买了三种旗袍料子。
又到金饰店，挑了几个女式戒指。
在选购金戒指时，还看到金铺里有几颗金珠，曲悠然毫不犹豫的买下，让老板在金珠上打孔，方便穿绳，打好孔后下次再来取。
他们又去采买了建造秋千的用具。
虽然家里的食物有固定的佣人购买，但是曲悠然还是买了许多肉制品，蛋类，小食品，水果，各种高档红酒，香烟，咖啡 ，红茶，绿茶……。
这些东西他都雇人送到漫山别墅去了。
在路过一家洋人的毛衣店时，曲悠然无意间看到柜台上陈列的一件红色的男士毛衣，这件毛衣看起来就很暖和。
再回头看看阿强，整体穿的干净朴素，但能看出衣服都有些年头，其实现在天渐渐变冷了，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发黄的单衬衣。
曲悠然毫不犹豫的走到店内，老板立刻迎上来，上下打量的他们。
她指了指陈列的红色毛衣，又指了指阿强 “老板给他试一试。”
老板立刻看了看曲悠然，和阿强朴素的穿着，有些为难的说：“这是羊毛衣很贵的，如果不买，我们是不给试的。”
去悠然赌气似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买？”
阿强有些不好意思的阻止道：“曲小姐，我们走吧！根本就不需要，因为我不怕冷。”
曲悠然可没那么能忍，拿过阿强手里的箱子，“砰”的一下打开，里面有白花花的大洋，还有部分大小额大洋券。”
老板看到箱子里那么多钱，顿时见钱眼开，取下红毛衣。
阿强穿上后顿时精神了许多。
她知道阿强不会要毛衣的，所以告诉他，今天买的那些旗袍料子，就是给王妈她们的，所以每个人都有礼物，他必须收下。
阿强才不好意思的收下 连声说着谢谢。
所有东西买的差不多了， 阿强同她一起去收留穷孩子的学堂，孤儿院，杂户棚等地方。
到了上次捐钱的学堂，看到房屋己经不漏雨了，桌椅也换了新的。
但是问了先生才知道这个地方房租要到期了，续租要涨价，还要一次性付钱。本来想再请一个女老师，现在也只能作罢。
曲悠然让阿强出面再捐赠给学堂100块大洋。
要求：交一年房租，再请两个女老师，其中一个教唱歌和跳舞，每天给孩子们加一餐包子。
并告诉先生只要认真办学，下个月还会送钱来。
临走时先生和孩子们送了她们好远，一首感谢，一路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