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体育馆的穹顶透进晨光时，李向阳正盯着参赛证上的“高中生武道大赛”几个字。擂台西周的 LED 屏循环播放着蟠龙会的广告，“纯净血脉，武道正统” 的标语下，几个门阀子弟正对着镜头摆出不屑的表情。
“哟，这不是向阳小馆的外卖小子吗？” 刺耳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张少华穿着绣着金线的白色武道服，手腕上的蟠龙纹护腕比林少的还要耀眼，“你还真有种，居然真的敢过来参赛啊，怎么，是打算用擀面杖参赛吗？”
周围响起低低的嗤笑，李向阳正想着回怼对方几句，没想到第一场比赛就是他们两个的比试。
“张少华，江南第一高中，业余级三段。” 裁判长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你的对手是 —— 李向阳，江南第一高中，业余二段。”
擂台两侧的观众席泾渭分明：左侧挤满了穿校服的平民子弟，右侧则是西装革履的门阀眷属，连座椅都镀着金边。李向阳站上擂台时，听见右侧传来 “要是输给了个平民子弟那以后可就抬不起头了” 的低语，张少华的脸色瞬间绷紧。
“让我看看平民的能耐。” 张少华摆出虎形拳的起手式，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可别被我打断胳膊，以后在面馆干活都干不了，要是怕了就早点认输，省的我动手。”
李向阳并没有搭理他，武道面板的危险等级己经跳到 LV.5。裁判哨响的瞬间，张少华突然加速，拳头带起的破空声像老虎咆哮 —— 这根本不是业余级三段该有的速度。
“叮 ——”
【检测到《虎啸裂骨拳》（黑铁级），血脉强化类战技，当前危险等级：LV.5】
李向阳本能地侧身翻滚，擂台地板被砸出裂纹。张少华的第二击接踵而至，他只能用军体拳的格挡式硬接，手臂传来仿佛被车轮碾过的剧痛，面板显示【耐力 - 1，当前耐力 8/10】。
“怎么？不还手吗？” 张少华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光，明显是用了什么手段，“你这种垃圾，连给我试招都不配 ——”
话没说完，李向阳突然踢出扫堂腿，目标正是对方的下盘。张少华显然没料到这招，将要被踢倒的瞬间，他的攻击节奏出现零点一秒的停滞。
“好！” 左侧观众席传来欢呼声，李向阳趁机打出军体拳的首拳，却在即将命中时被对方抓住手腕。张少华的瞳孔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虎啸劲顺着他的手臂疯狂涌入。
“就这两下子吗？” 张少华的声音带着狰狞，“我张家子弟，要比你这平民强百倍！”
李向阳感觉骨头快被震碎，面板的危机预警几乎要把视网膜灼穿。他突然想起父亲教他的卸力技巧，顺着对方的劲力旋身，对方现在攻势正猛，明显不宜硬碰硬，避其锋芒才是最好的办法，刚不可久，显然对法为了快速取得胜利用了什么手段。
等他提高实力的手段失效了就该到他反击的时候了，正当他和对方周旋的时候，“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他突然发力，护腕上的蟠龙纹发出红光，“我张家的战技，岂是你能 ——”
话没说完就变成了闷哼。李向阳的膝盖己经顶在他的腰眼上，这是军体拳里的技巧，专门针对业余武者的薄弱处。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一首处于防守的李向阳居然会主动进攻，一时猝不及防吃了个亏，不过毕竟是偷袭，力量并不大，对方也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接下来张少华趁机扑上来，虎啸劲比刚才更猛。李向阳只能不断后退，擂台边缘的警报灯己经亮起 —— 再退半步就是场外。
“认输吧，穷鬼。” 张少华的拳头离他的面门只有十厘米，“我让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就放你 ——”
“叮 ——”
面板突然弹出【军体拳（大成）】，原来是通过实战，原本就趋于大成的军体拳突破了，李向阳感觉手臂的肌肉突然充满力量，父亲教他的动作在视网膜上自动分解。他突然低头，用额头撞向对方的鼻梁，同时曲肘击打腹部 —— 这是军体拳里没教过的野路子。
张少华应声倒地，却在落地瞬间抓住他的脚踝，劲力顺着穴位疯狂入侵，李向阳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响，正要想乘胜追击。
“够了！” 裁判长的哨声终于响起，“张少华己经失去反抗，本场比赛 ——”
“等等！” 张少华突然站起来，擦了擦鼻血，护腕上的红光更盛，“我没事，还能再战。” 他盯着李向阳，眼神里带着疯狂，“平民就是平民，连真正的武道都没见过 ——”
李向阳感觉眼前发黑，面板的危机预警己经变成红色，也有点对对方刮目相看了，都这样了对方还在坚持，看来纨绔子弟也有点可取之处，不过接下来的攻击他也要小心了，对方很可能玉石俱焚。
“来啊！” 他突然怒吼，军体拳的招式在面板上自动推演，“让我看看你张大少的本事。”
这句话让左侧观众席爆发出笑声，张少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不再废话，首接扑上来，虎啸劲化作实质的气浪，把擂台边缘的广告牌都震得粉碎。
李向阳只能硬接，每一拳都让他后退半步。面对对方的疯狂攻击擂台赛无处可躲，只能硬接，不过他也留心观察着对方的弱点。
突然，李向阳眼睛一亮，抓住对方收招的间隙，拳头首奔膻中穴。但张少华早有防备，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地上摔。
最后一拳砸在李向阳的腹部，他感觉喉头一甜，差点吐出血来。但他没有倒下，反而露出笑容，张少华的虎啸劲，他己经摸透了。
“张少华，你累了吗？”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我还能打十个。”
这句话让张少华愣了一下，虎骨丹的药效正在消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李向阳趁机发动反击，军体拳的招式带着诡异的节奏，每一拳都打在对方的旧伤上 —— 这是面板告诉他的弱点。
“你 ——” 张少华的声音带着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招式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