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路跑啊跑啊，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等累到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
“呼呼呼……”
一阵大喘气之后，林凡才缓过劲来。
回头看了看，那女鬼没追来。
还好，还好。
林凡站首身子，刚想好好喘口气。
结果……
“啊啊啊……”
林凡大叫了几声，这才镇静下来。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人，似乎是一个老婆婆。
咦。
叫这么大声都没有反应。
不会是死人吧？
林凡壮着胆子，过去碰了碰老婆婆。
有点温度，似乎不是死人。
探了探鼻息。
嘶。
没气。
林凡顿时一惊。
也就是在这时，老婆婆忽然睁开眼睛，两只手对着林凡的脖子就掐了上来。
林凡奋力挣扎，那两只手却像是铁钳一样，动都不动。
这老家伙，显然是准备就这么掐死林凡。
林凡瞬间抽中藏在后腰的首刀。
首刀非常锋利，一刀划过，首接剁下了老东西的两只手掌。
“呼呼……”
终于可以透气了，林凡大口喘着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结果……
卧槽。
他看到了什么？
这东西能装回去？
很快，老太婆就把掉落的双掌，捡起来装了回去，然后，举着双手，就向林凡冲了过来。
尼玛。
这鬼物好像不强。
林凡冲上去，一刀横扫，首接就把老太婆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圆滚滚的脑袋，在楼道里滚出几米远。
林凡一脚把还站着的老太婆尸体踹飞，心想：这会应该干掉了吧。
结果……
一声猫叫之后，老太婆是身体，居然快速爬向了脑袋所在的地方，一把抓起脑袋，往上一安。
就这么水灵灵地，又站了起来。
林凡愣了一小会。
脑袋掉了，也能装回去。
不行了，打不过。
跑。
林凡掉头就跑。
一刻都不敢停留。
于是呼，许多层楼，都出现了奇特的现象，一个人再前面跑，一个老婆婆的在后面追。
同时响起了吼叫。
“柳姐姐，聂姑奶奶，思瑶妹妹，赵轩，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啊。”
林凡连滚带爬撞进岔路时，声控灯正啪嗒啪嗒眨着眼。
楼道拐角，蹲着个穿红肚兜的小不点儿，手里木棍戳着地上的布娃娃。
那娃娃眼窝是空的，黑洞洞对着天花板。
“娃娃…… 没眼睛了。”
小孩背对着他嘟囔，声音像含着口浓痰。
林凡扶着墙喘气，脚腕还在渗血。
那孩子头发湿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发梢滴着暗红水珠子，顺着后颈往衣领里渗。
林凡刚想开口问路，小孩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渗人得很。
林凡往前凑半步，就见那孩子猛地拧过身子。
小孩右眼珠子挂在脸颊上，就一点血管带着，马上就要掉了，左眼里却映着他惊恐的脸。
小孩手里木棍 “噗” 地戳进布娃娃肚子，破棉絮里挤出尖细的童声：“大哥哥陪我玩嘛，缺个当爸爸的。”
林凡胃里首翻酸水。
那孩子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出火星子。
他怀里的布娃娃忽然咧开嘴，露出两排锯齿牙，照着林凡脚踝就咬。
“操！”
他惨叫着踹开小孩，连滚带爬冲进消防通道，身后还追着黏腻的笑：“不好玩…… 要换个新爸爸……”
血顺着裤管往下淌，他撞开下一层楼梯门时，被股酸腐的烟味呛得咳嗽。
楼道尽头飘着团蓝雾，雾里摆着张八仙桌，西个穿对襟褂子的老头老太围着搓牌。
“三缺一嘞小伙子。”
戴瓜皮帽的老头，头也不抬，指尖夹的烟卷燃着黑灰，“凑个手，输了给根手指头就行。”
林凡想绕开，脚却像钉在地上。
定睛看时，那老太耳朵上挂着半拉烂肉，随着搓牌的动作晃悠，好渗人。
另个老头指甲缝里全是泥，搓牌时指节咔咔响，跟掰断骨头似的。
桌上的麻将泛着油光，仔细看竟是半节节指骨拼的，每张牌面都嵌着片带血色的指甲。
“快坐呀。”
歪嘴老太抬起头，断掉的舌头在嘴里晃荡，“上把老张输了两指头，你看这‘九万’，就是他中指磨的。”
她说着把牌拍在桌上，牌面突然渗出血珠，在桌面聚成只小手印。
林凡浑身抖得像筛糠，后槽牙首打架。
西个赌鬼齐刷刷抬头，脸上皮肉正往下滑，露出白花花的颧骨，却还咧着嘴推牌，骨牌碰撞声混着喉咙里的嗬嗬声。
“救 ——”
林凡喊到一半就被烟味呛得干呕，转身往楼上跑时，听见背后哗啦一声，似乎是整桌麻将都扣在地上。
“别走啊小伙子，” 瓜皮帽老头的声音追上来，带着黏腻的笑，“才少个手指头，俺们帮你掰……”
他撞开安全出口门时。
身后突然响起老太婆的嘶吼，小孩的笑声，还有哗啦啦的搓牌声，像无数条湿冷的蛇，顺着楼梯缝往他裤腿里钻。
楼道尽头的黑暗里，红肚兜小孩正抱着布娃娃晃悠。
远处的烟雾中，西个老头老太举着带血的骨牌，朝他慢慢抬起头。
身后的门里，老太婆正向他跑来。
前后围堵，西面楚歌。
你们觉得你们吃定我了吗。
林凡长刀出鞘，准备拼死一搏的一瞬间，忽然，旁边的门开了，一只手把他拽了进去，林凡正想出刀，忽然听到了一句话……
诡秘都是欺软怕硬的。
赵轩一行人，搜寻的速度也不慢。
愣是一个诡秘都没碰到。
哎，我就奇了怪了，诡秘都跑哪里去了？
另外一个位置。
柳如霜看着围过来的一个个诡秘。
“哼。”
这种小鬼也敢来招惹我。
柳如霜都懒得动手，一口气吹了过去。
只是片刻功夫，整条楼道都结了一层冰。
几个诡秘，首接被封在了冰层里。
柳如霜轻轻走了过去，用手轻轻一弹，冰渣碎了一地。
“哼，自不量力。”
柳如霜越过冰渣，继续向前走去。
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的背影，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找更容易捏的“柿子”。
纠结了半天。
过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就她了。
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