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是玉莲？
她如今是不是和大头发正在拍拖6？”
李肇东边想边让老林驱车离开了。
路上，王京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兴奋，几乎要眉飞色舞起来：
“大东，大东，我发现了个极具潜力的好苗子！
那姑娘天生丽质，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杏眼含露会说话，
关键这姑娘骨架子透着灵气，谁见了都得喜欢。”
王京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人家要三万预付金。”
“给她，5万，就当签字费。”
“5万签字费？豪横！”电话那头传来了明显惊呼。
“记住，合约至少签20年，同等条件下公司有优先权，违约金定为1个亿。”
“明白……”王京回到招演员的地方，在资料上写下身份证号及相关信息：
“邹淑贞，15岁……”
“合同签30年，有问题吗？”
“……没有！”
邹淑贞灵动眼睛扑闪一下，稍作犹豫后答应下来。
“谢谢王导演。”
“不客气啦！”
邹淑贞眨眨眼道：“王导，我不会演戏，到时候你得给我指导指导。”
“哈哈，一定一定。”王京被她眨的轻飘飘的，说也奇怪，怎么有种初恋的感觉？
“不行不行！不能想不能想，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可，这就像一个魔咒，
你越不想，就越想。
另一边——
正在开车的林东领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东，你定这么高的违约金，就不怕把人吓跑了？”
“一点都不高。要是我投入大量时间和心血，好不容易培养出几朵优秀的金花，
结果被别人轻易撬走，我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男练习生也这样吗？”
“男的不一样。”
“为什么？”
“但凡有本事的男人，就像一头雄狮，一只雄鹰，你一条链捆绑根本困不住他，迟早振翅高飞。
比如说老王，等他赚够了钱，就想自己创业当老板过过瘾，我能拦得住吗？
强行阻拦只会结仇，还怎么一起共事赚钱？最后还不是得放他走……”
“有理！三毛、成泷和加禾，不就是一个实例。”
“女人大都是恋爱脑，一言不合就息影，就跟男人跑了，所以，违约金定高一点，有本事你叫你金主爸爸出这笔钱。”
“……”
没一会儿，就到了深水埗工业大厦。
嚯！这里小成本电影公司扎堆，什么新艺成、加禾、（银都），
全凑一块儿了，产业链协同效应那叫一个明显，热闹得不行。
「金声国际唱片」，
好家伙，一千多平的地儿，A4纸扔得到处飞，架子鼓整整齐齐摆着，
录音室设备新得发亮，一看就是九成新的“好家伙”。
还有独立的剪辑室、配音棚以及冲印车间，像模像样。
“不错。”
陈老板一上来就开始吹：“李先生，当年我为了搞这些设备，那可是砸进去2000多万呐！”
边说边指着一套从日本进口的顶级摄影器材，肉疼地报价：
“这玩意儿我当初花了250万港币，您要是有意，给个230万，就当交个朋友！”
李肇东一听，差点笑出声：“陈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倒闭清仓价一般也就三折，
这价格，是准备把我当水鱼供着，狠狠宰一笔吗？
要是租金到期还卖不出去，你这些金贵的器材，
可就只能当破铜烂铁卖咯！”
“三折？”陈老板眼睛一瞪，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喊：
“你这不是逗我玩嘛，我这器材那可是抢手货，价格没商量，少于八折，门儿都没有！”
李肇东不紧不慢，丢出个重磅炸弹：“要是我想把这儿所有东西一股脑打包买了，你开个价吧！”
“包圆？你没开玩笑吧，所有东西都要？”
陈老板眼睛瞪得像一对铜铃，写着不可思议。
“没错，只要价格方面合理，钱，没有问题！”李肇东大气磅礴。
陈老板眼珠子一转，狮子大开口：
“1800万，少一个‘钢绷’都不行！”
“啥？1800万？陈老板，你这是把我当冤大头，准备狠狠薅羊毛啊！”
李肇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这心也太黑了，我看比劫道土匪更凶，是准备抢银行吧！”
“贵？怎么会贵！我这可是1000平永久产权的楼层，
再加上这些高端器材，公司还签了两个潜力无限的新人歌手，
卖个800万，不过分吧？”陈老板还在那振振有词。
“永久产权？”李肇东心里一动，“把艺人名单拿来我瞅瞅。”
陈老板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递过去。
李肇东眼睛一扫，突然像被电了一下，心头内的声音都拔高了：“苏芮？”
苏芮那可是天后级别的人物，
嗓音充满力量，音域宽广，演唱风格鲜明，独树一帜。
嗓音跟开了外挂似的，谁听了都忘不了。
发行过30多张唱片专辑，拿奖拿到手软，什么《奉献》《酒干倘卖无》，全是家喻户晓的神曲。
现在苏芮刚出道，还没火起来，真正走红是在今年，就靠那张《搭错车》电影原声大碟，（内地叫不一样的月光），一经发行首接火遍台湾和内地。
李肇东心里乐开了花，表面还装得风平浪静，
扫了眼其他名字，确定没啥大惊喜后，1根手指竖起来：
“1000万，全部打包，行就行，不行拉倒！”
“李先生，您这杀价杀得也太狠了吧！我这楼就值1000万了，还有十几个艺人歌手呢……”陈老板苦着脸，就差没掉眼泪了。
“陈老板，可别忽悠我了。这楼价是三年前虚高的，
现在市场冷得像冰窖，大家都抢着跑路撤离港岛，你不也急着套现移民走人嘛！
这楼600万都嫌多，设备算你400万，刚好1000万。
至于那些在酒吧驻唱的新人，你还好意思要钱？
要是不卖给我，遣散他们还得倒贴钱呢！”
李肇东一顿分析，头头是道。
陈老板愁眉苦脸：“这……可这价格我得亏到姥姥家去了！”
“做生意嘛，亏到太姥姥家不少见，有赚有赔很正常。
我可是一次性现金付清，去哪儿找我这么爽快的买家？”
李肇东继续给对方“上眼药”。
“这……”陈老板一听现金一次性付清，纠结了半天，一咬牙，伸出手：
“得嘞，就当我倒霉，合作愉快吧！”
在律师楼，双方签字过户，1000万“嗖”地一下划走，李肇东心疼得首咧嘴。
“唉，又要买车，又要拍戏，还要投资《五福星》电影，
看来我得再去找沈大班哭哭穷，
再搞个2000万来傍身，「男人荷包没有钱，干什么都底气不长」！”
……
赵家中。
乒乓邦邦，菜肴时不时抛起，火随尾窜起，厨艺了得。
黄锦燦手段非常，一番摇唇鼓舌，也让雅芝原谅了他。
得以煮一顿饭来赔罪。
“一木参天，柱中不畏金斩。
这二人命盘最妙处在芝李相逢：
草字头遇‘双木成林’，既化解了赵雅之命宫暗藏的——金舆扶辇‘孤鸾煞’……
待来年惊蛰过后，二人定能在梧桐栖凤处，
共谱“芝兰玉树”的佳话。”
赵母放下《鱼一娱》报纸，小声道：“女，你和姓黄的不对付！”
赵雅之一蹙眉：“妈，你说什么呢？”
“你看看这个解字算命。”
赵雅之展开一看，眉上凝聚密云：“‘孤鸾煞’？
“上三黄，是情绪价值低的人，容易让她人产生负；
一青李，生机盎然，此姻缘签：大吉大利！”
芝兰玉树？
忌黄姓？
她心里面也涌起怀疑：“妈，报纸乱说一通，算命的事情，有时候……”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之前有铁证，况且小黄收入不及你的十一，配的上你么？”
“妈，我与那个李肇东并非是报纸所言的关系，他收入也不高啊，比不上我。”
“女，命格双木成林，人家还年轻，肯定会雄起的一天，对吧？”
“我……”赵雅之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
呆了好一会儿，赵母问什么事。
“《风铃中的刀声》电影男主角换人了，李肇东出演姜断弦，我没变仍然是演蓉蓉。”
“看，这，演夫妻，就是命啊！”
“开饭咯！”黄锦燦擦干了手，脱下围裙。
却不知道，李肇东这个祸胎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屏障。
吃完饭，就被赵母不着痕迹擀走了，
出了楼层口，黄锦燦还一脸懵逼，不应该啊，
我做错了什么？
当晚，李肇东拉上窗帘，像是在进行一场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
一处温馨小阁，
暖色调台灯下，李肇东咬笔头反复权衡，脑海里各种小说情节不断交织碰撞。
思量再三，决定先抄《寻秦记》和《诛仙》这两部。
《寻秦记》的穿越题材新奇独特，能在80年代的文学市场上掀起惊涛骇浪；
《诛仙》那宏大的仙侠世界，充满奇幻色彩，肯定也能吸引大批读者。
至于《西大名捕》、《杨小邪三部曲》以及《武林传奇》后续的《黑鹰传奇》，
他打算等这两部成功打响名声后，再徐徐图之。
他摊开A4稿纸，拿起钢笔，一开始，那些熟悉的文字还能顺畅地从笔尖流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内心有点忐忑，每写下一个字，都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质问：
“你这是在偷窃，在违背道德！”
但欲望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他不断安慰自己：
“等我出名了，赚了钱，再好好弥补尔等。”
一点钟，背后一具诱惑人如蛇柔软缠绕了他。
艾曼妞仰望着他那星眸，动情缓缓移动上去。
轻轻接触时，同时都麻了一下。
她朱唇微启，吹气如兰，十足艾曼妞娇软可人：“东，时间不早了呦，早点休息喔……”
李肇东怪叫一声：
“投笔从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