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你这些歌词竟没有一首是完整的?你会写歌吗?”
吕绣菱哼完了属于自己大碟里的11首歌的高潮部分,
每一段都朗朗上口,
要是全都完整写出来,登上本月TVB香港劲歌金曲排行榜的前十名绝对不成问题,
且,每一首都完全能作为主打歌。
这可真是太浪费了!
“剩下的,我哼旋律,由你们负责来写完补充,
或者找专业人士,例如‘霑叔’搞定。
我实在分身乏术!”李肇东无奈地摊开手。
“行,大东,你说的《锦绣未央》专辑名真心不太好听,
改成《伤感物语》怎么样嘛?”
吕绣菱眨着眼睛问道。
“改啥都行,要是销量不好,可就要扣你工资。”李肇东佯装严肃。
“哼,你敢?我……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吕绣菱挥舞着小粉拳落在他身上,那力度就跟挠痒痒似的,打情骂俏的意味十足。
毕竟这一次大碟一出,她便有望摆脱一首以来不温不火的尴尬局面,
不用再顶着个“青霞接班人”的名头,
出道至今,总是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她早就受够了!
“要改名就改成……《疯我青春》!”
李肇东在纸上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逗比造型!
辣!眼!睛!
吕绣菱突然扑过来抢夺文件,
她踮起脚尖揪住李肇东的衣领,
奶凶奶凶,
樱花瓣般的兰蔻指尖在他喉结处轻轻挠动:
“你要是敢把我弄成那些哥特风意象,
我我,我就掐死你-,
全删掉,删掉......”
“放心,我的菱!”李肇东托住她滑落的手腕,大手按在蛮腰儿处:
“下个月金像奖红毯,我会给你订制三套不同风格的顶级礼服。”
“菱妞儿,你该换条路走了。”他写出来企划案,封面赫然是《疯我青春》西个烫眼大字:
“继续当青霞第二,只会让你变成博物馆的标本。”
吕绣菱身子一软,手儿在他的大手轻轻一捏,脸红红娇羞溜了他一眼。
烦!
“混蛋,松开手,剁掉……”
“咳咳!”李肇东他才不相信,女人的说话,你要反过来听。
转头对邓俪君露出玄猫一样的笑容:
“至于你,要不要试试电子民谣?
猫王皮礼士都没试过重机机车皮裤女的风格?”
这才是真正的核弹!
邓俪君望着外面暗黑的沙滩,
忽然注意到李肇东的钢笔上刻着Queen的缩写。
她听见他说:“邓俪君小姐,
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样的签约仪式呢?”
此时,邓俪君才从那震撼中回过神来:“签约你抓主意,
大东,这些歌曲全都是你创作出来的?
跨度可真大啊,特别是那首《忐忑》,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唉呀呦
呔卟啲呔卟啲呔卟啲呔卟啲
呀儿咿儿呦
呔卟啲呔卟啲呔卟啲呔卟啲
呔卟啲呔咿呦
呔哈啦哈啦哈啦哈哩哈啦哈啦哩哈啦哈啦哩
呀咿呀咿呦……”
她叹息:“唱得我心里好难受,心真的好忐忑!”
李肇东,吕绣菱听她一唱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肇东不得不承认,这首神曲也就龚娜琳能驾驭得住,
换作其他人,怎么唱都少了那份独特的“嘚”劲儿。
邓俪君属于「治愈系」,声线轻柔婉转,恰似细雨柔风滋润心田,
可唱起《忐忑》来,她压下尖怪唱腔,多了一份细腻,像有润滑油一般。
自有一番奇特的感觉。
这首歌的冲击力很强,不过说实话,内涵确实稍显不足,
刚问世的时候,很多人都对这首不知所云的歌嗤之以鼻,
首到现在,也依旧没能成为主流。
但要是用来吸引眼球、吸纳粉丝,那效果堪称“核弹头”。
他十分期待邓俪君演唱这首歌时,
不知道会让多少人惊掉下巴,
会不会有人拉横幅抗议。
把它从专辑里拿掉也是个未知数。
邓俪君说道:“大东,这么多好的歌,每首都精准刺中听众的神经末梢。
就放在一张大碟里,我觉得太奢侈,太浪费了。
一分为二也足够了!”
“君姐,以后我打算让你走精品路线,一来集中资源,唱那些普通歌曲纯粹是浪费时间;
二来,你自己也能更专注于高质、人呢也更轻松些。”
邓俪君心头一暖,轻笑道:“咯咯咯,大东,我还没答应加盟你的公司呢。就开始想要剥削我了么:?”
吕绣菱也跟着附和:“对呀,你心太黑了叭,你要是不对我们客客气气的,
我们可就不考虑你那包皮公司了。”
“皮包公司?”
李肇东伸了个懒腰,自信满满地说道,
“三个月之内,你们就会发现【金声国际唱片公司】会成为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流行音乐殿堂,是音乐汪洋上的航空母舰……”
邓俪君娇笑着调侃:“吹,你使劲吹,牛皮东,这么多歌你打算怎么发行?”
“两天一首,投放到丽的《周末金曲》、香港商业电台《叱咤乐坛流行榜》、
香江电台《中文歌曲龙虎榜》、《新城星耀拐榜》,
还有杂志《音乐先锋》,以及晶报新晚报的《最受路人欢迎歌曲》专栏,
东方、成报、明报的《最新潮流歌曲》音乐板块。
5首歌经过媒体10天的狂轰滥炸式预热,
等唱片录制完成,
一经发行,必将如黄河泛滥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李肇东转动着万宝龙钢笔,笔尖在纸上划出五线谱的残影:“十一首飓风级主打歌,足够让整个华语乐坛开研讨会了。”
“丽的电视台专访,一个月,你们的新专辑就会像台风眼一样吞噬整个东南亚市场。”
“为什么不是TVB?”
“因为,丽的董事长和你很熟。”
“谁啊?”
“李肇东。”
“李肇东?”
早上,八点半,
鐘家小承衣铺前,来了一男一女销售精英人士。
“你说包裹的这台车子是李李肇东送我家阿钟的?”鐘父鐘母,鐘二妹,鐘三弟围着团团转。
鐘二妹偷偷挑开一角,黑葡萄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哇,姐,姐姐,是超级无敌「Rosso Fiorano?红」!”
“是吗是吗?”鐘三弟也偷窥一眼:“我去,姐,姐夫太给力了!猛!”
男销售员:“鐘楚红小姐,请您签字,可以享受我们车行,为你办一个豪车揭布落地仪式。”
鐘楚红还没睡醒呢,无奈点点头:“这是什么车?”
女销售员:“兰博基尼 Jalpa 400GTV硬顶赛道版,顶配价值:(60万港币。”
“那岂不是比两套房子还要贵?”鐘楚红父母眼珠子凸出,石化,心如刀割。
痛啊!
钟父眼睛放光,搓着沾着菜汤的手掌往老婆面前挤:
“老板娘!这锅隔夜菜馊了!你看这肥肉都绿莹莹的!”
他故意把绿莹莹拖得长长的,活像在菜市场挑烂菜叶。
“啪!”鐘母一个巴掌拍在丈夫后颈上:
“蠢货!这个是上周剩的卤汁泡的!”
“呐个,我是说,可不可以换钱!?”
“闭嘴,丢不丢人?丢不丢狗?”
门口狗子捂着嘴:“又拿本汪开涮!”
“先生,没有质量问题,是不能退钱的。”
鐘母蹲下来戳了戳狗子脑门:“大黄,你开口,说要不要?”
狗子很委屈:“旺,旺旺……”
“听,大黄说要。”
“哪里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