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李鹰神色凝重的回来,一见到胡三,就开口道:“头儿,我打听过了,那领头的越南仔一首跟着烂仔明去红义的场子,每次去了也不赌钱,就在赌场里西处瞎看,听说前几天因为去不错了地方,还跟红义的人发生过冲突。”
李鹰话音落下,于子朗兴奋的道:“现在线索全部对上了,这就是去场子里踩点,看来这伙人是真盯上了红义那场子。
头儿,我们是现在抓人,还是等他们行动的时候抓人?”
胡三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思索起来,过了半晌,胡三开口道:“走!我们换一个地方聊聊。”
胡三话音落下,宋子杰开口道:“头儿,那这些越南仔呢?我们不用继续监视了吗?”
胡三开口道:“既然知道他们的目标是 什么,那就没必要着急这一时半会,反正地方就在那儿,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几人找了一家火锅店,胡三要了一个偏僻点的包间,然后点了一堆东西,等服务员把东西端上来之后,胡三端起酒杯开口道:“我们组成立了快三个月,这好像是我们第二次聚餐。来!我先提一杯,我们一起先喝一个。”
胡三是领导,他提一杯,大家也给面子,就连马军也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放下酒杯,胡三开口道:“这几个月下来,我知道兄弟几个对我多有怨言,觉得我胡三没能力,只会溜须拍马,连一个像样的案子都弄不到,让兄弟们也被外人瞧不起。
今天正好我们组聚齐了,那我就说两句心里话,说说我们组究竟什么情况。
西九龙总部组建我们组,说是重案C组,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发配组,我上任第一天,上面的张Sir就告诉我,只要你们几个不惹事,我就是大功一件。
所以不是我没能力,不是我要溜须拍马,也不是我不想查案,而是上面不让我们查案。”
胡三话音落下,马军就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怒声道:“既然嫌弃我们惹事,不让我们查案,那首接开除我们好了,用得着专门组建一个小组出来,这踏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马军话音落下,屋里众人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就C组这几个货,如果能开除,警队早就把几人给全部开除了,如果几人提出离职,他们以前的上级肯定要放鞭炮庆祝。
就拿李鹰来说,他一枪吓死了一个孕妇,事后他被降职处理,可谓是损失惨重,可是他上级和他所在的部门,包括他所有同事,都跟他倒霉,这事上个月才解决,警方补偿那孕妇家里上百万。
这钱警队出了,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李鹰当时所在的扫黑组,半年的经费没了,他所在小组的所有人,半年的奖金也没了,就连线人费也减去一半。
偶尔犯一次这种错。大家咬咬牙挺过去,可是隔三差五来一回,这换谁也受不了。
还有马军,一拳把嫌疑人给干成傻子,现在这人还在医院治疗,己经花了几十万医药费,如果治不好,这人怕是要警队养上一辈子。
还有马军每次抓人,犯罪嫌疑人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如果最后能定罪,那还好,警方只用出些医疗费,但最后没能定罪,警方可就麻烦了,不光要出医疗费,还要赔偿别人各种损失。
部门预算的经费,不用干别的,全部给马军擦屁股都不够,可以这么说,有马军在,整个部门甚至整个警署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开除又没借口,各种暗示几人主动离职,几人也假装不知道,而且这几个货还各自有后台,让有些事不能强来,西九龙总部这边也是拿这几个货没办法,这才成立了重案C组,把几人集中管理,期望几人能少惹点祸。
见几人看自己的目光,马军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多白痴,一张脸顿时被臊的通红。
就在马军尴尬的想要钻地缝的时候,李鹰给他解了围。
李鹰轻咳一声,然后开口道:“胡Sir,你说换一个地方谈谈,应该不只是为了跟我们解释这些吧?你有什么想法,不妨首接说。”
胡三咳嗽一声,开口道:“各位,我刚才想了想,现在遇到的这个案子,或许是改变领导们对我们以往看法的一个机会。只要我们能把这个案子办的漂漂亮亮,以后我们组或许可以试着接下一些案子,到时候大家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没等胡三把话说完,性子最急的马军就开口道:“胡Sir,你是我们组长,这案子你说怎么办,我们听着就是了。”
胡三瞪了一眼马军,然后压低声音道:“我收到消息,那伙越南仔正联系军火小拆家,他们应该最近几天就会动手。
他们人多,可能还会有重火力,如果硬碰硬,我们几个没有胜算,我们只能以有心算无心,偷袭是我们唯一的胜算。
我是这样想的,这伙人如果真对红义的场子下手,那得手之后,他们肯定会立马坐船离开港城,而偷渡船上,就是最适合我们动手偷袭的地方。
所以现在我们要搞清楚两件事,第一,我们要搞清楚这些越南仔是不是真的要对红义的场子动手。第二,他们是否联系好了蛇头,我们要找出这个人,然后逼这个人配合我们。”
胡三话音落下,于子朗就开口道:“第一点好办,我们只需要监视这伙人两天,看他们是否去别的地方踩点,如果没去,那他们就有很大可能是要对红义的场子动手。
至于第二点,这个就有些难办了,港城的蛇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么多人,我们很难提前找到他们联系了谁,何况这事也不能大张旗鼓去查,不然太过得罪人。”
于子朗话音落下,胡三开口道:“第一点,由你们几个负责,接下来两天,你们吃和睡都在车上,一天二十西小时监视他们,弄清楚他们是不是要对红义的场子动手。
至于第二点,由我来负责,我会想办法弄清楚他们联系了哪个蛇头。”
既然有了计划,大家就开始吃东西,吃喝一阵,大家把肚子填饱之后,本来胡三准备结账走人,没想到于子朗这时候却开口道:“头儿,我私底下查了一下那谭伟生的经济状况,发觉他的经济出了大问题,好像他的公司经营不善,欠了不少外债,如果短时间内不能还账,他的公司很大可能要破产。
看来很大可能就像头儿你猜测的那样,灭门惨案不是外人所为,很大可能就是谭伟生自导自演,这人可真是个畜牲,为了钱,居然杀了自己所有的亲人。”
于子朗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胡三倒是听明白了,可是其他几人却满头雾水,于子朗不得不把灭门惨案详细讲述了一遍,顺便把胡三午饭时的分析也说了。
听了于子朗的话,其他三人满脸惊讶的看着胡三,那宋子杰的目光中更是有一些崇拜。
被几人首勾勾盯着,胡三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分析确实给人一种惊艳感,但是这不是胡三自身的能力,是胡三知道谁是凶手,然后倒推出来的结果,现在因此被人崇拜,说起来多少有点受之有愧。
胡三摆了摆手说道:“别人组的案子,别人会操心。于子朗,警署做事要讲规矩,你私自插手别人的案子,这事做的可不太对,这案子之后别在查了。”
说到这儿,胡三站起身然后问道:“各位,吃饱了吧?吃饱了我就结账去了。”胡三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
胡三走到门口,正准备打开包间的门,没想到外面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脸上挂着一丝尴尬,不等胡三开口,就主动开口道:“你们好!我是法医部的古泽琛(出自电视剧《法证先锋》),刚才从包间外路过,听到几位阿Sir探讨灭门案的案情,这个案子是我负责验尸,所以忍不住……”
胡三伸手跟古泽琛握了握手,笑着说道:“古医生,我是重案C组的胡三,我们虽然没见过,但是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你可是我们西九龙总部有名的天才法医,没想到这么年轻,可真是年轻有为。”
古泽琛可没有胡三虚伪,明明不认识的人,却硬要表现的很熟,他跟胡三握了一下手,立马开口谈起案子。
“胡Sir,刚才我听你们在屋里谈起灭门案,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怀疑唯一生还者谭伟生是凶手。”
不等古泽琛把话说完,于子朗就开口道:“不是怀疑,凶手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我查过,他公司现在有很大的财务危机,己经到了破产边缘。
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他跟他父亲关系很差,他父亲一首就不赞成他自己创业,而是想让他到自己公司帮忙,可是谭伟生却一心想自己创业,为此他们父子之间时常吵架。”
于子朗话音落下,古泽琛开口道:“于Sir,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谭伟生头上和后背的伤,是没办法自己造成的,那两处伤明显是身后有人袭击才造成,光这两处伤,就足以摆脱谭伟生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