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问道:“傻柱,李万升了主任,你以后可咋办啊?”
傻柱抓了抓头发,有些头疼:“我咋知道咋办?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重新回了食堂,就不信他李万什么地方都能看住,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能管住我!”
虽然口号喊得响亮,但脸上的愁容还是出卖了傻柱,他自己压根就没信心从李万手上讨到好。
刘海中见傻柱这副模样,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提醒道:“傻柱啊,这李万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以后在他手底下干活,还是小心点吧,别再像以前那样毛毛躁躁的。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傻柱听了这话,心里更堵得慌了。他知道刘海中这是在幸灾乐祸,可他却无力反驳。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偏偏让李万升了官!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傻柱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看不到一丝光明。
院儿里,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个小本本,精打细算地记着账。他听到傻柱回食堂和李万升职的消息,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嘿,这下可有意思了!”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言自语道:“傻柱回食堂,李万升主任,这俩人凑一块儿,肯定有好戏看!”
他放下手中的笔,摸了摸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开始盘算着怎么从这件事情中捞点好处。
“嗯…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傻柱和李万都欠我个人情。”
这不思考怎么打好关系还行,一思考,阎埠贵就忍不住头疼起来。
三天之后,阎埠贵的脑袋更疼了,想到李万的事那是越想越觉得脑仁儿疼,像是有个小人在里面敲锣打鼓,吵得他脑浆子都快沸腾了。他“啪”的一声合上账本,那力道,恨不得把账本拍成两半。
“这李万…油盐不进啊!”阎埠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他回想起自从李万展现出实力来,自己为了和李万拉近关系使出的各种手段,简直比他教书育人还要费劲。
先是嘘寒问暖。李万呢?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客气地回一句:“谢谢三大爷。”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再来是送礼。阎埠贵精打细算了一辈子,送礼自然不能送太贵重的,但也不能太寒酸。他琢磨来琢磨去,之前还送过自家种的几颗大白菜,送过几斤棒子面,送过几张他自己写的对联。
结果呢?大白菜李万收了,转手就送给了隔壁的聋老太太;棒子面李万也收了,回头就拿去喂了鸡;至于那对联,李万更是收都不肯收。
阎埠贵的心,拔凉拔凉的。
他甚至还动用了“美人计”。他家大儿媳妇于莉虽然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好歹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身材丰腴。阎埠贵想着,年轻小伙子,哪个不喜欢漂亮的姑娘?于是,他就有意无意地让于莉在李万面前晃悠,还暗示于莉跟李万多说几句话。
结果,李万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于莉,甚至还隐隐约约地透出几分不耐烦。阎埠贵这下彻底没辙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李万,根本就不是他能“收买”的。
正当阎埠贵愁眉苦脸的时候,三大妈端着一碗玉米糊糊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大儿子阎解成。
三大妈把碗往桌上一放,没好气地说道:“老头子,你还在这唉声叹气呢?李万当上食堂主任好几天,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还没跟他搞好关系啊!以后咱们家怎么才能沾点李万的光?他可是我们四合院里出的第一个官!”
阎埠贵本来就心烦意乱,被三大妈这么一说,更是火冒三丈:“我不想办法?我不想办法?!我这些日子使了多少招,你又不是没看见!可人家李万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你让我怎么办?我还能把他绑了不成?!”
阎解成在一旁也插嘴道:“爸,当初我就说,让我跟李万一起进厂,您非不同意!现在好了,李万都当上主任了,我还在家里待业!您看看人家李万,再看看我,您说您当初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阎埠贵眼睛一瞪,怒吼道:“是不是老子瞎了眼,没让你去跟李万攀关系?!你还有脸说!当初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好好读,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混!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阎解成被阎埠贵骂得不敢吭声,低着头,心里却还是不服气。他觉得,如果当初自己能跟李万一起进厂,现在肯定也能混出个模样来。
三大妈见父子俩吵了起来,连忙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跟李万拉近关系吧!”
阎埠贵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更疼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拉关系?怎么拉?人家李万现在是食堂主任,手握大权,想要什么没有?咱们家有什么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三大妈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道:“要不…咱们把解放介绍给李万?”
阎埠贵一听,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三大妈,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说什么?!把解放介绍给李万?!你疯了吧!解放才多大?李万多大?再说了,李万和娄家千金可是有婚约的,眼瞅着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说交给他介绍咱家解放?先不说他看不看得上解放,你让娄家怎么看咱们?咱们有什么本事得罪娄家?!你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三大妈撇撇嘴,她也是真急了。
“行了!”阎埠贵猛地一拍桌子:“李万的事你就别想了,这事儿我来想办法。”
阎解成看着阎埠贵那副颓丧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走到阎埠贵身边,轻声说道:“爸,您也别太着急了。李万虽然当上了主任,但咱们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攀不上关系,也不会给我们穿小鞋,以后小心点,别惹他就行了。”
阎埠贵看了阎解成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阎解成说得对,可他心里还是不甘心。他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现在,眼看着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不管阎埠贵或者别的什么人有什么心思,李万自己是纹丝不动,结果周五的时候,院里人竟然再次凑到了一起来到他家门前。
贾张氏那张老脸,笑得像一朵风干的菊花,褶子都快把眼睛给挤没了。她手里拎着一个油腻腻的网兜,里面装着几颗蔫了吧唧的大白菜,还有半只风干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鸡。秦淮茹站在她身后,低眉顺眼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李万站在门口,双手插兜,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们婆媳俩唱双簧。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贾张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哎呦,万子啊,你看你,都当上食堂主任了,这可是咱们院子里的大喜事啊!”贾张氏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用指甲刮玻璃,听得李万直皱眉头。“都说要你请客庆祝庆祝,你忙,不在乎,但咱们必须在乎啊,所以我想请你吃个饭,庆祝庆祝。”
李万嘴角微微一抽,他淡淡地回了一句:“谢谢贾大妈关心,不用了,大家各自安好就行。”
贾张氏像是没听出李万话里的疏离,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万子啊,你现在可是出息了,成了咱们院子里第一个当官的!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咱们院子里的人,都觉得脸上倍儿有面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瞟着李万的反应,见李万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她顿了顿,又说道:“就这一次,就咱们两家人,热热闹闹地庆祝一下怎么样?”
他心里冷笑一声,他才不相信这老不死的愿意为自己考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贾大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刚上任,工作比较忙,实在是没有时间。再说了,我这也没什么好庆祝的,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哎呦,万子啊,你这话说的,怎么能说没什么好庆祝的呢?你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跟咱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嘛!”
她说着,还用胳膊肘碰了碰秦淮茹,示意秦淮茹也说几句。
秦淮茹接收到贾张氏的暗示,连忙抬起头,看着李万,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说道:“李万,你就听妈的吧,咱们是真的想给你庆祝庆祝呢。”
李万看着秦淮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阵厌烦。他知道,秦淮茹这是在演戏,想博取他的同情。。
“你们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李万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说了,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庆祝。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请回吧。”
贾张氏见李万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心里那个气啊!如果李万不答应,接下来的计划就有些麻烦了。
贾张氏被李万这冷冰冰的态度给噎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她那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秦淮茹见状,赶紧扶住贾张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李万…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贾张氏缓过劲儿来,指着李万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我们好心好意来给你庆祝,你居然…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李万冷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贾大妈,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给我庆祝了?又是谁规定当了食堂主任就一定要大摆筵席,让全院的人都知道的?我李万做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你…你…”贾张氏被李万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给她面子的人!
秦淮茹见贾张氏气得不轻,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劝道:“妈,算了,咱们走吧。李万他…他可能真的有事。”
贾张氏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她怎么会不知道秦淮茹是在给她找台阶下?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走?走什么走?!”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指着李万的鼻子,破口大骂:“李万,你别以为你当了个破食堂主任就了不起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们家接济你,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李万听着贾张氏这颠倒黑白的话,只觉得可笑至极。他冷冷地说道:“贾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当初是谁算计我那点口粮,又是谁把我赶出家门的?您这记性可真够差的!”
“你…你胡说!”贾张氏被李万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我…我什么时候算计你口粮了?你…你别血口喷人!”
李万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行了,贾大妈,您也别在这儿演戏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们在这儿瞎扯。你们请回吧!”
说完,李万“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贾张氏和秦淮茹关在了门外。
贾张氏站在门外,气得直跺脚,她还想再骂几句,却被秦淮茹给拉走了。
“妈,他油盐不进的,咱们走吧!”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哀求。
贾张氏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再闹下去也没什么用,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李万的房门,跟着秦淮茹灰溜溜地走了。
李万回到屋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心里暗自琢磨着:这贾张氏,看来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以后,自己得更加小心才行。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事情。这是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关于如何应对四合院里这些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