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急匆匆去解手,刚踏入李万家,便见一道黑影掠过,我还以为是李万兄。谁料一抬头,却见李万正从厕所出来。我们互相点头致意,却被屋内的异响吸引,结果目睹了那难以置信的一幕。”刘光天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自己的所见。
秦淮如无力地扯紧衣襟,脸色苍白,满是绝望。
她未曾料到,傻柱会突然出现,打乱了原本的局面,更没想到刘光天的出现会成为这场纷争的关键证人。
刘海中背手而立,目光坚定:“既然我儿已澄清此事,便无预谋可言。”
阎埠贵也点头附和,“或许是二人一时疏忽,误入了他人的房间。”
有了刘光天的证词,众人纷纷信服,认为秦淮如与傻柱的行为不过是偶然的失态。
“我没有!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秦淮如心神不宁,除了不断辩解自己的清白,已不知还能如何自证。
她感到无边的羞辱如潮水般涌来,只想赶快回家换掉衣物,然而每次她试图开口,迎来的却是贾张氏的巴掌。
“闭嘴!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别再此地无银三百两!”
贾张氏试图将秦淮如拉回家中,她无法容忍贾家的名誉受损,即便要责罚,也要关起门来私下处理。
但李万伸手拦住:“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怎能轻易让她离开,否则必有人趁机诽谤我们,我绝不能忍受这样的冤屈。”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如在我家中召开一个大会,各位觉得如何?”他指了指自家的煤炉,“我家燃料充足,屋里暖和,总比在冷风中讨论要舒适得多。”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傻柱猛地回过神,急忙辩解道:“刘光天,你可别胡说八道,大家先听我说,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他竭力澄清,深知此刻的局势对自己和秦淮如极为不利。
若不能冷静应对,恐怕他心中那美好的婚姻梦想将瞬间破灭。
刘海中皱眉问道:“既然你说这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你和秦淮如怎么会在一起?”
尽管他对儿子一贯严厉,但内心深处却坚信儿子不会无端撒谎。
“你凭什么半夜出现在这里?别总说我儿子胡言乱语,这种巧合谁会信?”
傻柱不满地啐了一口,“你儿子不过是为了区区一块钱就帮人出头,谁知道他是不是也受了李万的指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面对连番逼问,傻柱心中虽感不安,却仍试图转移话题。
李万冷眼旁观,不急不躁地指出,“别转移话题,傻柱,不管刘光天怎样,也不提钱的事,你先解释清楚自己为何会在现场。若是你解释不清,就别嚷嚷自己是清白的。”
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傻柱顿时陷入困境。
“快说,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别再闪烁其词,直接回答!”
“说啊,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
秦淮如泪如雨下,羞愧得无法直视众人。
傻柱望着她,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矛盾重重。
若他坦白真相,或许能为自己洗清冤屈,但秦淮如的名誉将彻底扫地。
即便他选择沉默,她的清白也已蒙上阴影。
此刻,傻柱内心如同被撕裂般痛苦。
许大茂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摇头晃脑地嘲讽道:“他能有什么解释?这可是当场被抓,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恬不知耻!”
易中海敏锐地捕捉到傻柱的犹豫和吞吐,心知无论真相如何,傻柱的言辞都可能带来不利的后果。
在场众人皆屏息以待,李万等人更是步步紧逼,显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易中海示意许大茂闭嘴,维持秩序,转头对傻柱说道:“傻柱,别再犹豫,有话直说!”
易中海与傻柱、秦淮如同属一个圈子,对傻柱的性格了如指掌。
傻柱的迟疑显然是在试图保护秦淮如。
秦淮如显然是独自前来,恰巧被傻柱撞见,但当前的形势不容他继续沉默。
两人名誉皆受损,不如先保全一方。
傻柱挠了挠头,经过一番内心挣扎,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实情,心想日后多关照秦淮如便是。
“其实我,是看到秦……”他刚要开口,却被秦淮如急切地打断。
她从那件破旧的棉衣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大声宣告:“别再争了!真相就在这纸团里!你们自己看吧!”
贾张氏迅速从她手中接过那个纸团,手指微微颤抖。
贾张氏展开手中的纸团,眼前却是一片茫然,那些字迹对她来说如同天书般难以辨认。
“让我看看!”阎埠贵急切地伸出手。
他是这里为数不多的能识文断字的人之一。
贾张氏有些不情愿地,将纸团抛给了他。
阎埠贵展开纸条,目光瞬间凝固,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老阎,上面写了什么?”有人急切地问道。
“你别光愣着不说话啊!”易中海不耐烦地催促。
易中海迫不及待地夺过纸条,大声念道:“十斤玉米面,还有一只鸡,今晚到我屋来。落款是李万。”
阎埠贵指向李万,眼神变得复杂而凌厉。
“这纸条分明是李万所写!”他语气坚定。
易中海将纸条展开,展示给众人。
“大家都看到了,这足以证明,整件事完全是李万在背后操纵!”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疑惑。
目光在秦淮如、傻柱和李万之间游移,关系之错综复杂令人费解。
一张邀请到屋内的纸条,却意外地将局外人傻柱卷入其中。
他站在一旁,满脸困惑。
李万心中一震,恍然意识到自己此前大大低估了这位女性的城府。
“这女人的手段真是深不可测!”他在心中暗自惊叹。
李万眉头紧锁,对秦淮如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措手不及。
他未曾料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寡妇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然而,在他看来,这些手段显得颇为拙劣。
他自诩曾在现代看过无数宫斗剧,这些小把戏在他眼中破绽百出。
易中海将一张纸条递给他,他接过来仔细端详。
片刻后,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明手段,原来是自欺欺人!”
他原以为秦淮如能做得更为天衣无缝,至少字迹应当有所掩饰。
但眼前的字迹,实在是相差甚远。
然而,这并非最致命的漏洞。
真正的破绽,他一眼便洞悉了。
旁边的易中海仍在严厉指责他,痛斥他的行径。
“你还好意思笑?你把这位寡妇请到家里,却暗中设计陷害,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就为了那点粮食和一只鸡,竟然要毁掉一个含辛茹苦抚养孩子、照料婆婆的寡妇的名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真是丧尽天良!”易中海义愤填膺地说道。
在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中,必须抓住这个关键时机,对对方进行猛烈的抨击。
只有将对方彻底压制,众人的看法才会逐渐改变,最终站到我们这边。
“就是他干的!”
傻柱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本来想去厕所,却听到这里有动静,便赶紧跑了过来。”
“我亲眼看到秦姐走进去,担心她出事,便立刻冲了进去!毕竟李万曾经把棒梗的手打断,我真的很怕他对秦姐不利!”
傻柱趁机为自己辩解。
他的语气坚定无比。
他认为自己和秦淮如一样,都是受害者。
“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李万!”
此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万身上。
即便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开始动摇。
唯独刘光天依然坚定地站在李万这一边。
“你瞎扯!我离开时,清清楚楚看到你闯了进来,李万根本就不在现场。再说了,秦淮如既然脱得精光,难道不是她自愿的吗?”
刘海中点头赞同,“这话在理,秦淮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是被强迫的,为何还要脱光衣服?”
此时的秦淮如被当众提及之事,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回想起自己曾以为这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只是为了能悄无声息地钻进被窝。
却未曾料到,最终的计算竟然出了差错。
秦淮如泪如泉涌,哽咽难言,试图用泪水掩饰内心的惶恐。
一旁的李嫣,眼见哥哥蒙受不白之冤,情绪愈发激动。
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推开秦淮如,怒斥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难道不知我哥哥已有妻室?竟还敢与嫂子争夺他的关怀!那张字条上的字迹绝非哥哥所写,他的笔迹绝不会如此拙劣!”
秦淮如被推倒在地,显得格外无助,她抽噎着辩解:“小嫣,你误会了,那字条确实是你哥哥所写。我并非有意插足。”
“实在是家中贫困,为了生计,为了病重的家人和孩子,我不得不接受那份诱惑。我只是一个学徒,生活的重担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秦淮如悔恨不已,声音颤抖地吐露心中的苦楚:“我真是鬼迷心窍,才会轻信了李万的字条。”
“我以为只要来这一次,熬过一个晚上,就能换得生活的必需品。我不想这样,但无人能懂我的无奈。”
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引得旁人无不心生怜悯。
李万却冷眼旁观,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真是高明的手段!”
他嘲讽的话语透露出对秦淮如的轻蔑。
“这样一来,她反倒成了受害者,而我却成了罪大恶极的恶人。”
面对秦淮如的泪水,李嫣愤怒地斥责道:“你太过分了!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孩子的直言不讳,映射出她内心对是非的明确划分。
在李嫣纯真的世界观里,秦淮如的行为让她难以接受。
无论是在大院里,还是在校园中,李嫣始终坚信,棒梗与那些校霸和小偷并无本质区别,她认为这与他的母亲有着莫大的关系。
尽管自己没有父母,但哥哥的教导让她明白,要做一个有底线的人,既不盲目做圣人,也不堕落为坏人。
秦淮如的行为,无疑让这个年幼的女孩对善恶的界限感到迷茫。
李万轻轻拍了拍李嫣的肩膀,安慰她说:“别担心,妹妹,过会儿她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
秦淮如不停地抹着眼泪,心中坚定地想:只要我一口咬定是李万,男人们总会倾向于相信女人。
她坚信自己的辩解无懈可击。
果然,周围的目光开始充满疑虑,纷纷投向李万。
人们的思绪似乎都被引导到同一个方向。
他们想起,李万与贾家的宿怨早已人尽皆知。
近来的冲突愈演愈烈,不是重伤就是残害。
在如此敌对的关系下,怎么可能半夜邀请异性进入私宅?
再说,李万即将迎娶的可是富家千金……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怎会如此鲁莽?
这恐怕是他精心布下的圈套。
目的是毁掉秦淮如的名声,让她永无出头之日。
这种报复手段实在太过毒辣。
许大茂虽然巴不得李万倒霉,甚至希望他身败名裂,孤独终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惨状。
但这个天赐良机,似乎太过巧合,让他对傻柱的“偶遇”心生疑虑:“怎么会这么巧?傻柱,你刚好要去厕所,就撞见秦淮如走进李万的房间?”
众人围观看热闹,这两个人缺了门牙的争吵声透过漏风的嘴,引发了一阵骚动。
傻柱急切地辩解:“我早就说了,我担心秦姐啊!再说,我夜里失眠,上个厕所有什么不对?这不是巧合,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你李万这种行为!”
话还没说完,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又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力道之大,让他的嘴角立刻渗出血来,脸上迅速肿起,手印清晰可见。
众人心中一紧,猜测他是否又被打掉了牙齿。
“你打我,是不是心虚了?”傻柱气急败坏,立刻就要和李万扭打在一起,幸好易中海及时出手制止。
若真的打起来,事情只会更加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