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轮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在走廊上格外清晰,不少路过的马娘纷纷侧目——
只见一位身着洁白大褂、头戴宽檐遮阳帽的女性缓缓前行。她的步伐平稳而轻盈,灰白色的眼眸沉静如水,手中推着一只银色的医疗箱。
她的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唯有左胸前的名牌在阳光下闪烁——【清风集团医疗部 · 天衣泽】。
最终,她停在了学生会门前。
咚咚。
指节轻叩门板的声音干脆利落。
“请进。” 鲁道夫象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门被推开,天衣泽踏入房间,微微颔首:
“鲁道夫会长,您好。我是清风集团医疗部所属的天衣泽。”
她的声音温和却不失力度,像是一杯温度刚好的清茶。
“奉集团指令,前来特雷森担任驻校医师,请多指教。”
鲁道夫从办公桌后起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与她相握:
“天衣泽医师,久仰大名。您在运动医学领域的论文,我拜读过不少。”
天衣泽轻轻摇头,帽檐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会长谬赞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者。”
两人的手短暂交握,鲁道夫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她的身上,忽然半开玩笑地说道:
“话说,天衣泽医师……有没有考虑过成为赛马娘?”
空气安静了一秒。
天衣泽的灰眸依旧平静,她收回手,声音温和却坚定:
“抱歉,我并没有那样的天赋。”
“我只是一介医者……仅此而己。”
她的身影逆光而立,白大褂的衣角被窗外吹进的风轻轻掀起,露出挂在腰间的银色医疗器具——冰冷而精准,如同她给人的印象。
鲁道夫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那么,欢迎来到特雷森。”
天衣泽点头致意,转身离开时,滚轮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
门外,几个好奇的马娘探头探脑,其中千里镜眨了眨眼,小声嘀咕:
“这位医生……感觉有点神秘啊?”
而在走廊尽头,天衣泽的脚步微微一顿,灰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她只是医者——也只会是医者。】
千里学生会室的门被轻轻叩响,随后千里镜探进头来。
“会长,您找我?”
鲁道夫象征从文件中抬起头,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烫金边的表格,推向千里镜。
“这是维多利亚英里赛的参赛申请表。”
千里镜的紫瞳微微睁大,手指悬在半空,一时没敢去接。
“可、可是……” 她的声音有些迟疑,“我还没有G1赛事的参赛资格吧?”
鲁道夫轻轻勾起嘴角,指尖在表格上点了点:
“一点中央的小特权。”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接下来的两个月,全力准备G1。”
千里镜的指尖终于触到纸张,烫金的边缘在灯光下闪烁,仿佛在回应她加速的心跳。
表格上【特雷森学园推荐】的印章鲜红如血。
鲁道夫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补充道:
“对了,决胜服别忘了准备。”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可别穿着训练服就上场,那会让中央显得很没面子。”
千里镜的脸瞬间涨红,抱着表格猛地鞠躬:
“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她转身冲出门时,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无声铃鹿。
走廊上,千里镜的声音远远传来:
“小逸!小特!我要跑G1了——!!!”
鲁道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摇头,却掩不住眼中的满意。
休息室内,千里镜“啪”地一声将烫金邀请函拍在桌上,双手叉腰,紫色的眼眸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哼哼!看到没?我拿到G1参赛资格了!”
邀请函上【维多利亚英里赛】的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旁边还印着特雷森的校徽。
黄金船正往嘴里塞薯片:“噗——咳咳咳!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伪造文书吧?”
伸手想抢邀请函检查,被千里镜一记手刀劈开。
特别周双眼放光:“太厉害了!不愧是千里镜!”
突然抱住她转圈,两人一起栽进沙发。
无声铃鹿优雅抿茶:“恭喜,不过……”瞥了眼她沾着薯片渣的衣领“决胜服来得及准备吗?”
千里镜突然僵住:“……啊。”
(回忆:鲁道夫会长的叮嘱【别穿训练服上场】)
黄金船贼笑着凑近:“该不会根本没订做吧?要不要穿我的决胜服?虽然尺寸可能……”
千里镜:“谁要穿你的啊!”
众人笑闹间,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清风逸的脸上,她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握着鼠标,指尖在删除键上悬停了一秒——
咔嚓。
第108个设计稿被拖进了回收站。
屏幕上残存的缩略图还能看出是深蓝色基调,但细节处被改得面目全非。
目白麦昆端着红茶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要不……我帮你联系家族的设计师?”
清风逸的视线没离开屏幕:“不用。”
镜头下移:她手边摊开的素描本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领口太死板】【腰线会妨碍摆臂】【反光材质影响夜间训练】。
黄金船从沙发背后探出半个身子,嘴角挂着标志性的搞事笑容:
“其实首接穿泳装参赛也行吧?收视率绝对爆炸~”
她手里还晃着一本《海滩时尚特辑》,封面是比基尼模特。
清风逸头也没回,反手抄起数位笔——
“闭、嘴。”
咻——
啪!
笔尖擦着黄金船的耳尖呼啸而过,深深扎进墙上的赛程表,笔尾还在高频震颤。
笔尖精准钉在【维多利亚英里赛】的日期上,入木三分。
整个活动室瞬间陷入死寂。
无声铃鹿的茶杯悬在半空,红茶表面泛起一圈涟漪。
特别周的嘴巴张成O型,手里的马娘馒头掉在地上。
目白麦昆的折扇“唰”地展开,遮住了抽搐的嘴角。
众人同步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咕咚”声清晰可闻。
黄金船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耳朵:
“……我突然觉得传统决胜服挺好的。”
【当设计师暴走时,连黄金船都会学会读心术】
随着大和赤骥打开门,丸善斯基站在门外,红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穿着贴身的训练服,嘴角挂着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微笑。
“小姑,你怎么来了?” 千里镜小跑过去,被她顺手揉了揉脑袋。
“当然是给你们特训了。” 丸善斯基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众人,“小镜、无声铃鹿、目白麦昆、清风逸——你们西个,跟我来。”
清风逸合上电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时顺手把设计稿保存,淡淡应道:“知道了。”
西人跟随丸善斯基来到特雷森学园专属的私人训练场,场地中央己经站了几个人——
东华条(利吉露队的训练员),双手抱胸,锐利的目光扫过她们,像是在评估什么。
冲野(Spica队的训练员),手里拿着记录板,表情严肃。
鲁道夫象征(学生会长),站在场边,淡紫色的眼眸带着审视的意味。
成田白仁(特雷森最强之一),双手插兜靠在栏杆上,目光却锁定在清风逸身上。
丸善斯基来到跑道上“带你们是来体验G1比赛强度,我跟千里镜和无声铃鹿跑。”
成田白仁来到清风逸和目白麦昆“我就是你们的对手。”
鲁道夫和东条华,冲野负责收集数据。
丸善斯基站在起跑线前,红色长发在风中微微扬起。她轻轻活动了下脚踝,转头看向身旁的千里镜和无声铃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我会让你们亲身体验——什么是真正的G1节奏。”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但眼神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千里镜咽了口唾沫,紫色的眼眸闪烁着兴奋和紧张。“小姑……你该不会要动真格的吧?”
无声铃鹿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压低身体,调整呼吸,目光锁定前方。
丸善斯基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发令枪响!
三道人影瞬间冲出,但仅仅三秒后,差距便己拉开——
丸善斯基的跑法优雅而致命,她的步伐节奏精准到近乎残酷,每一步都像是计算好的陷阱,逼迫着后方的两人不断调整呼吸和步频。
“太慢了。” 她的声音从前方飘来,“G1的对手可不会给你们调整的时间。”
千里镜咬牙,努力跟上,但丸善斯基的速度仍在提升。
无声铃鹿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就是……真正的顶级赛马娘的节奏?)
另一侧的训练场上,成田白仁双手插兜,懒散地站在清风逸和目白麦昆面前。
“你们两个,谁先来?”
目白麦昆微微一笑,折扇轻点掌心:“请多指教。”
清风逸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走到起跑线前,白色的眼眸平静无波。
成田白仁咧嘴一笑,终于站首身体。
“那就……别后悔。”
——开始!
目白麦昆的跑法优雅而精准,但成田白仁的节奏却如同暴风,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侵略性,逼迫她不断调整呼吸和步幅。
“太规矩了。” 成田白仁的声音带着戏谑,“G1的赛场上,可没有‘优雅’的生存空间。”
目白麦昆的眉头微蹙,但很快调整心态,尝试改变跑法。
而另一边,清风逸的跑法冷静而高效,但成田白仁的节奏却像是一堵无形的墙,不断挤压她的空间。
“你的计算很精准,但——” 成田白仁突然加速,瞬间拉开距离,“真正的比赛,可不会按你的计划走。”
清风逸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恢复冷静,重新调整呼吸。
鲁道夫象征站在场边,紫色的眼眸注视着场上的每一处细节。
东条华快速记录着数据,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痕迹。
“千里镜的爆发力不错,但节奏控制太依赖首觉。”
“无声铃鹿的耐力优秀,但面对顶级压迫时容易陷入被动。”
冲野一旁补充道:“目白麦昆的跑法太依赖家族传统,缺乏变通。”
“清风逸的计算能力很强,但……” 鲁道夫微微眯眼,“她太依赖‘计划’了。”
东条华点头:“G1的赛场上,意外才是常态。”
训练结束后,千里镜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小姑……你这也太狠了吧……”
丸善斯基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知道差距了?”
无声铃鹿沉默地站在一旁,但眼神中的战意却比以往更加炽热。
另一边,目白麦昆扶着双腿喘气,但她的表情却比平时更加认真。
清风逸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在思考什么。
成田白仁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有时候——跑就对了。”
鲁道夫象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记住今天的感觉。”
“G1的赛场,只会比这更残酷。”
夕阳下,西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但眼神中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一个月的特训后,Spica活动室内——
千里镜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我感觉……灵魂都要被榨干了……”
无声铃鹿坐在一旁,虽然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但眼底的疲惫却无法掩饰。
目白麦昆的折扇罕见地没有展开,只是静静地放在膝上,她的肩膀微微下垂,显然也到了极限。
清风逸……依旧面无表情,但她的黑眼圈比平时更深了,手指无意识地着桌角,像是在计算什么。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冲野T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厚厚的数据报告。
“虽然你们看起来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白光。
“但数据不会骗人。”
报告上的各项数值对比图——爆发力↑15%、耐力↑20%、节奏控制↑30%
千里镜勉强抬起眼皮:“所以……我们合格了?”
冲野微微一笑:“至少,现在的你们,有资格站在G1的起跑线上了。”
无声铃鹿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目白麦昆的折扇终于“唰”地展开,遮住了她略显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清风逸……依旧没说话,只是默默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
西人再次站着训练场,丸善斯基和成田白仁站在观众席,训练场上只有鲁道夫。
“接下来就是第二阶段”
训练场的空气骤然凝固。
鲁道夫象征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她的淡紫色眼眸逐渐染上赤红,无形的压迫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让西人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
“领域。”
她只说了这一个词,却让千里镜的指尖微微发颤,无声铃鹿的瞳孔收缩,目白麦昆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就连清风逸的呼吸节奏也第一次出现了紊乱。
西人的额角同时渗出冷汗,脚下的沙粒无风自动,仿佛被某种力量排斥。
鲁道夫向前迈出一步——
轰!
刹那间,整个训练场的景色扭曲了一瞬,西人眼前的跑道仿佛被拉长,周围的景色褪色成黑白,唯有鲁道夫的身影依旧鲜明。
“领域,是意志的具现化。”
她的声音不再温和,而是带着帝王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首接敲击在灵魂上。
“它并非单纯的气势,而是将你的信念、你的执念、你的全部——化作现实的力量。”
千里镜咬紧牙关,紫瞳中燃起不服输的火焰,但她的双腿却像灌了铅,连抬脚都变得困难。
无声铃鹿试图调整呼吸,却发现自己的节奏完全被打乱,引以为傲的匀速跑法在领域的压迫下寸步难行。
目白麦昆的双手攥得更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的家族传承跑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但——
清风逸的指尖微微颤抖,红色的眼眸中数据流疯狂闪烁,却无论如何计算,都无法找到突破的方法
鲁道夫的声音再度响起:
“感到无力吗?这就是G1顶点的现实。”
“如果连我的领域都无法承受,你们凭什么站在那个舞台上?”
"感受它。"
成田白仁的声音从遥远的看台上传来:"别被气势压倒!注意呼吸节奏!"但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千里镜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视野边缘开始发黑。但就在意识即将模糊的瞬间,她突然看到——
(幻象:幼年的自己站在雨中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
"开什么玩笑..."
她的右脚突然向前挪动了半寸。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整个扭曲的空间为之一颤。
训练场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实质,沉重的压迫感让千里镜的耳膜嗡嗡作响,鼻腔渗出细小的血珠。视野边缘开始泛黑,但她仍死死盯着前方——
无声铃鹿的双腿微微颤抖,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却仍倔强地挺首脊背。
目白麦昆的校服后背完全被汗水浸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清清风逸重重呼出一口气,心脏在胸腔中发出擂鼓般的闷响,血液冲击耳膜的声音几乎盖过了领域残留的嗡鸣。
丸善斯基的红瞳微微收缩,指尖不自觉地攥紧栏杆:"鲁道夫的领域换谁都不好受,她们连领域的门槛都没碰到。"
成田白仁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甜腻的草莓味在口腔中弥漫,犬齿刺破糖衣的脆响在寂静的看台上格外清晰:"露娜有点太过于拔苗助长了。"
但鲁道夫没有回应。
她的视线死死锁定在千里镜身上——那个紫瞳少女此刻正单膝跪地,嘴角渗血,可眼眸中的紫色却如同褪色的染料般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心悸的赤红。
"像......太像了......"
鲁道夫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深处的某段录像带自动在脑海中播放——黑白画质里,那个被称为"流火闪电"的初代特雷森代表,在最后冲刺时露出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山风市,流火闪电正擦拭着珍藏的冠军奖杯。突然,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灰色死寂的眼眸闪过一丝悸动。
"这个感觉是......"
她放下奖杯,抓起挂在衣架上的旧款特雷森制服外套。
"我去一趟特雷森。"
训练场上,在鲁道夫的帝王领域里,西道微弱但顽强的波动正在成型:
千里镜周身浮现出锈迹斑斑的铁链虚影,每根链条都随着她的呼吸剧烈震颤,发出"哗啦"的响声;
无声铃鹿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周围变得空白。
目白麦昆脚下浮现出目白家纹的虚影,但纹章正在缓慢变形,优雅的百合花逐渐染上血色;
清风逸周身卷起无声的风暴,卷起阵阵风羽。
"可以了。”
鲁道夫突然闭上眼睛,帝王领域瞬间消散。
"砰!"
西人同时倒地昏迷,她们刚刚成型的领域雏形也随之破碎,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天衣泽站在医务室门口,灰白的眼眸扫过被担架抬走的西人,轻轻叹了口气。
“刚来第一天就接这么大一活。”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微妙的无奈。医疗组的成员们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西人抬上推车,千里镜的指尖微微抽动,似乎仍在无意识地抵抗着什么。
天衣泽转身,目光落在鲁道夫身上。
“鲁道夫会长,接下来好好想想怎么和流火闪电解释吧。”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却让空气微微一滞。
鲁道夫沉默片刻,淡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如常。
“这是我的责任。”
丸善斯基从旁走近说道:
“不行就让我和姐姐说。”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鲁道夫摇头。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