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泉还在呼呼大睡,醉酒后的难受让他时不时的轻哼。
哼声断断续续,夹杂在时高时低的呼噜声里。
全然不知白秀云和聋老太太已经商量着他的终身大事。
“赶明个我去找媒婆,让她给留意下。”
聋老太太对这个大孙子的亲事也很上心,毕竟关乎到她以后的生活。
要是能娶个贤惠能干的好媳妇进门,自已看着也舒心,晚年的日子也就更有盼头。
“最好还是找个农村的吧,踏实能干,吃得了苦。
不像城里的姑娘那么多讲究,咱这小户人家怕是伺候不来。”
白秀云深知自家情况,若不是聋老太太给房子住,怕是连普通农户都不如,找个农村姑娘,也不会嫌弃家里条件差。
“我大孙子这长相,找个农村的有点亏了!咋也得找个城里的好姑娘!
等过两天我再托人给他找个工作,有了工作,在城里找媳妇就更名正言顺。”
聋老太太可不想沈泽泉娶个媳妇农村的,就像那贾张氏除了会撒泼打滚,还会干什么?
至于沈泽泉的工作,她早就有了想法,只是一直没有落实罢了。
“姨,真是太感谢您了。”
白秀云听到聋老太太能给沈泽泉弄到工作,顿时喜出望外。
要知道他们在宝定的时候去打零工都找不到活干,一个稳定的工作他们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有了工作,沈泽泉也不用去上山打猎了,以后的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白秀云激动得眼眶泛红,声音都带着些哽咽:“姨,您这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聋老太太拍了拍白秀云的肩膀,“傻孩子,见外了不是?”
白秀云稳定了下情绪,可心里总觉得城里姑娘高攀不起。
“姨,您说给泉儿找个城里的媳妇,这固然是好,可就怕人家城里姑娘嫌弃,到时候容不下咱们,这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呀。”
聋老太太皱起了眉头,白秀云说的也在理。
城里的若是降不住,家里怕是要鸡飞狗跳,远不如农村姑娘容易掌控。
“这事儿确实得好好琢磨,关键的看人品,长相也不能差了。
那些个钻刻薄的,咱坚决不要。我会托媒婆好好打听,找个性格好的姑娘。”
白秀云听了聋老太太的话,心中稍感宽慰,轻轻叹了口气说:“姨,也只能这样了,不能太着急了。”
太阳渐渐西沉,四合院也慢慢热闹了起来,上班的众禽也都陆续回了家。
“老阎,后院聋老太太的孙子,那可真是厉害啊!竟然打了一头野猪。”
阎大妈正坐在自家门口择着菜。
阎埠贵刚从下班回来,听到阎大妈的话,脚步顿了一下,“你不会瞎说吧?”
这时,刚进院的几个邻居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可是聋老太太亲口说的,那野猪足有几百斤重呢!
在山里横冲直撞,可他就单枪匹马地给制服了。咱这院里可好久没出这么个厉害人物了。”
阎大妈手舞足蹈的,仿佛她亲眼看到一样。
“好家伙,几百斤的野猪,那发起狂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易中海也没想到这个清秀的小伙子居然这般能耐。
旁边的刘海中凑过来,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老易啊,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跟谁学过打猎啊,不然哪能这么轻易就拿下那野猪。”
许富贵当听到刘海中那番话后,一声不吭地抬脚就走。
大茂不是想和他学功夫吗?
这聋老太太的孙子这么厉害,倒不如让他跟着学学。
许富贵琢磨着回去先把这事儿跟大茂商量商量。
一进家门,就听到许大茂扯着嗓子叫唤着饿了。
由于许母在娄家做佣人,经常早出晚归,家中的晚饭基本上落在了许富贵的身上。
许富贵今天却没心思理会许大茂的饥饿诉求,他满脑子都是聋老太太孙子打野猪的事。
就算许大茂打不了野猪,以后把工作交给他,下个乡啥的也能防身。
在这年月,有一身本领傍身,不仅能在院子里挺直腰杆,出去也会多些保障。
“大茂,先别嚷嚷饿了,爸跟你说个正经事。”
许大茂疑惑道:“爸,啥事儿啊?先做饭吧,我都饿坏了。”
许富贵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缓缓说道:“今天在院里,爸听说聋老太太的孙子可不得了,一个人就打了一头几百斤重的野猪。你不是想跟他学功夫吗?爸等会去给你问问。”
许大茂眼睛一下子瞪大,原本的饥饿感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激动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爸,您可得好好跟人家说。我要是能跟着他学,肯定能成为这院里最厉害的。到时候,看傻柱还得瑟什么?”
许富贵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你和傻柱较什么劲,他傻你也傻啊?整天就知道斗气。
学功夫是为了让你有个傍身的本事,可不是让你去惹是生非的。”
“知道了,爸。”
许大茂嘴上虽然应承了下来,可心里却压根没把父亲的话听进去。
他学功夫可不就是为了在傻柱面前耀武扬威嘛。
傻柱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总是处处压他一头,让他在院里没少丢面子,只要一想到这,许大茂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能跟着有真本事的人学功夫。
许大茂满脑子想的都是等自已学成了,一定要当着全院人的面,把傻柱狠狠比下去。
让傻柱也尝尝被人压着的滋味,看他还怎么在院里横着走,还怎么有脸对自已冷嘲热讽。
至于许富贵说的那些话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此刻他一心只盼着父亲能尽快去跟聋老太太的孙子说妥这事。
许富贵看着许大茂那副敷衍的模样,心里明白儿子并没有真正理解自已的苦心。
但也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只能先去探探聋老太太孙子的口风再说。
许富贵叹了口气,自家这个儿子也不让人省心。
可身为父亲,又怎能不盼着儿子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