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从后院出来,一进家门就对着何大清说道:“爸,我也想学功夫”
何大清一听傻柱的话,忍不住朝他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
这儿子怕是真傻了,当厨子不好吗?
“你厨艺都还没学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傻柱委屈地揉着屁股,却仍不死心地说:“爸,我知道厨艺重要,可学功夫也不冲突啊。您看那许大茂都跟着那沈泽泉学功夫呢,他能学,我为啥不能?”
沈泽泉?
何大清听到沈泽泉的名字,不由想起了白秀云。
难道沈泽泉会功夫?
也是了,前两天还听说他猎杀头野猪,没那两下子那成啊!
要不让傻柱也去学?
这或许也是个接近白秀云的好机会。
傻柱要是能跟着沈泽泉学功夫,两家的往来或许会增很多。
何大清的脑袋里全是白秀云的身影。
“柱子啊,等晚上回来我去给你问问。”
傻柱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爸,那可说好了,您可一定得帮我问成了。”
何大清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子别高兴得太早,人家答不答应还两说呢。”
傻柱上前抓住何大清的胳膊摇晃着,“爸,只要您去问,肯定能成。”
何大清被傻柱缠得无奈,好不容易才将他打发走。随后,自已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
再说后院,沈泽泉打了几遍拳,见许大茂还在咬牙坚持着,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此时,周围人群已经散去,沈泽泉来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茂,今天就到这吧。”
“好嘞,师傅。”
许大茂听到沈泽泉喊停,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腿,嘴里忍不住“嘶”了一声。
“师傅,您什么时候教我真功夫?”
“别着急,功夫得一步一步来,把基础打牢了,真功夫自然就会了。”
沈泽泉又交代几句,只要不下雨雪,以后每天都得按时练,可不能偷懒。
许大茂离开后,沈泽泉迈着步子进了聋老太太房间。
白秀云已经做好了饭,见沈泽泉进屋,心中有些慌乱,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便只是沉默不语。
“白姨。”沈泽泉轻喊了声。
“嗯,快洗把脸吃饭吧。”
白秀云说完,便转身去端饭,不敢与沈泽泉对视。
沈泽泉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也没再多说。
昨夜白秀云的抽泣声,仿佛还萦绕耳旁,让沈泽泉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还是等会去给白姨道个歉吧!
沈泽泉想着,便转身去洗漱了一番,回来时聋老太太和林跃跃已经坐在桌前。
四人吃过饭,沈泽泉回了屋,心里盘算起今日的计划。
他决定前往农村集市看看,购置些鸡鸭鹅之类的家禽放养到空间。
这时,白秀云推开门进了屋,目光触及沈泽泉时,有些闪躲。
沈泽泉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一脸愧疚的说道:“白姨,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狠狠骂我一顿吧。”
白秀云抬起头,轻叹了口气:“泽泉,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注意点吧。”
听着白秀云疏远的话语,沈泽泉有些难受。
可他又怎么舍得让白姨因自已而落泪呢?
沈泽泉压下心中的苦涩,说道:“白姨,我知道了!”
白秀云“嗯”了一声便进了里屋,她怕自已多待一会会心软。
沈泽泉望着白秀云的背影,愣在了原地。
许久,他才缓过神来,故作轻松的说道:“白姨,我今天出去一趟,中午不用给我留饭了。”
“等等。”
白秀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让沈泽泉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他站在原地,心跳莫名地加快,不知道白秀云叫住他是要说些什么。
很快,白秀云从里屋出来,手中捧着一件衣服,“泽泉,这衣服今早我给你做好了,裤子也在里屋,你去换上吧!”
“白姨,麻烦您了。”
沈泽泉心里一沉,他本以为白秀云把他叫住是原谅他了,可这平平淡淡的语气,显然不是。他满心的期待瞬间破碎,只剩下失落。
沈泽泉接过衣服,这是那天买的黑布做的,想来白秀云费了不少心思。
换上新衣服后的沈泽泉,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本就高大挺拔的他,此刻身着黑色对襟,更显气宇不凡。
随意地站着,却自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代宗师似的。
白秀云看着换上新衣的沈泽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挺合身的,这颜色也衬你。”
“白姨,我挺喜欢这衣服的,多谢您。”
白秀云点了点头,便出了屋。
沈泽泉望着白秀云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惆怅。
两个人像是陷入了冷战,除了日常必要的交流,再无更多的话语。
出了四合院,沈泽泉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他在一个公交站停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一辆公交车驶来。
车门“嘎吱”一声打开,沈泽泉随着人流踏上了车,在一靠窗处坐下。
沈泽泉将头靠在车窗上,车身随着发动机的震动而微微颤抖,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同志,买票了,您到哪一站?”售票员的声音传过来。
沈泽泉愣了一下,脑海里迅速思索着自已该去哪,可一时之间也没个确切的想法。
“呃,大姐,我去……去最近的集市那站吧。”沈泽泉有些迟疑地说道。
售票员大姐皱了下眉说:“咱这沿线有好几个集市,不知道你说的最近是哪个。”
沈泽泉更窘迫了,忙解释:“大姐,我真不清楚,就想随便找个集市转转,您看着收多少钱吧。”
售票员大姐打量他一番,叹口气说:“行,我按最远那个有集市的站收钱,你要提前下,可别找后账。”说完撕了票递给他,接过钱数了数放好。
沈泽泉握着票,冲大姐笑了笑。
由于昨晚没睡好,早晨起得又早,此刻他只觉得眼皮子直打架,困意不断地往上涌。
他强撑着精神,靠在车窗上,那“哐当哐当”的车声仿佛成了催眠曲,让他的脑袋愈发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