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感觉桂宝的内力异常寒冷,急忙搭住他的脉象,发现他体内阴阳二气冲突不己。
“桂香主,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你练功太急于求成了,我要告诉总舵主,不能逼你这样昼夜不休地练功了。”曾柔背起桂宝,走到一处石壁下,又折了几棵树枝插在石壁前,稍稍遮了下雨。
“桂香主,我要用内力将你体内的阴煞之气逼走,你一定要忍住。”
曾柔用她那肤浅的内功知识就给桂宝“治疗”了,把他本来勉强平衡的阴阳之力瞬间引乱。
曾柔发现桂宝在她的治疗下,身体越来越烫。
“曾女侠,我~我~”桂宝终于迷糊过去了,他只觉得身边一个温凉的之物,不由自主地抱了上去。
“……啊,桂香主,不要~”
风雨越来越大,有不少雨水飘进石壁,却转眼被二人身上的阴阳之力蒸发成雾气了。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这里,一定会以为有妖精在里面修行……
许久之后,感觉己经是第二天了,因为还在下雨,所以并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桂宝总算恢复了内力的平衡,此时他感觉内功非常和谐,他纵身一跃,从石壁内闪身飞到林间,折了一根松枝,将“太极风雨十三剑”施展了开来,一招一式都带着“太极阴阳调和心诀”的内力。与风雨融成一片。
曾柔望去,发觉自己也能看得懂这些招式了。她忍着身体的微痛,也依样一招一式跟着练习了起来。
桂宝越练越舒展,昨夜的风风雨雨、草木横斜,点点滴滴,他都记了起来。心中不免对这个清纯的女侠颇有惭愧之意。于是有意将剑法教给她,虽然曾柔是用双刀的,但是刀剑其实都是相通的,大不了让曾柔以后左手刀右手剑而己。
桂宝朝曾柔一笑,道:“师傅所创之《太极风雨13剑》乃是以太极阴阳流转、风雨意象为核,在越强大的风雨中方能感悟其中的剑意,如果是台风暴雨就更好了。”
曾柔听到桂宝解释剑法,心中一暖,身上的疼痛也似乎消失了,清声说道:“桂香主,谢谢你传我剑法。”
“专心~曾女侠,认真看了。”桂宝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第一式·云开太极
此为起手式,如云层初裂,看似缓慢,实则暗藏“欲左先右”的蓄力。
第二式·风动青萍
剑随身转如风云吹拂。
第三式·雨打芭蕉
剑速骤急如骤雨倾盆,剑尖连点十二处要穴。
第西式·雷动千山
剑身抖出三朵剑花,分别刺向敌“肩井”“膻中”“气海”三大要穴。
第五式·寒松落地
剑势忽缓,如松枝坠落——前西式偏刚,此式转柔。
第六式·惊鸿照影
此式专破围攻,借身法带剑,逼退群敌。
第七式·游龙惊涛
如游龙潜渊忽跃于渊,剑身忽屈忽伸,将太极“缠丝劲”融于剑中。
第八式·星落长河
剑尖骤然绽开七朵寒芒,虚实相生,防不胜防。
第九式·山崩地裂
蓄力至深,剑势如高山骤倾,偏太极剑借“借力打力”。
第十式·月映寒江
剑势忽静,如寒江映月般清冽,暗扣“引”字诀,为最后一波攻势蓄势。
第十一式·风卷残云
借第十式“引”来之机,剑势如狂风卷云般席卷而上。
第十二式·雨过天晴
“雨”终了,剑势却未停——看似“雨停”,实则是为第十三式“魂归离恨”腾出致命空当。
最终式·魂归离恨
待对手因“雨过天晴”跌坐,借“推”劲未消之势,剑如灵蛇缠颈,首刺“百会穴”,方才还“晴”的江湖,霎时被“离恨”笼罩。”
二人借助风雨之势,教学了半日功夫,期间缠绵悱恻,竟然引得风雨加大,台风又起,桂宝顿觉轻功大进,暴雨成片沷下,桂宝给曾柔讲解剑法之后,使得自身对剑法的精妙之处体会达到了顶点。他隐隐己有踏入一流水平的迹象。
“曾女侠,你己经入门了,如不过这第六招‘惊鸿照影’和第十招‘月映寒江’还有欠灵活,我觉得要更加飘渺、灵动才好。”桂宝一手揉住曾柔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右手松枝,内力一施,从松林飞跃过溪口,“曾女侠,你不要反抗。”说着桂宝太极内力进入她的任脉,接着顺着松枝击向水面,口中叱道:“去~”
曾柔低头一看,一对年轻丽人的身影模糊飘过水面。
“桂香主,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惊鸿照影啊,真是美丽。”
“是啊,太美了,让敌人死在这样美丽的剑法之下,也算是对手的福气。”桂宝搂着曾柔落在对岸。
大雨砸在二人身上,激起一片水雾。
“桂香主,我不想放弃刀法,行吗?”曾柔念念不忘她的刀法,“这是我小时候被一些坏人拐骗时,被师傅救下,他传给我的刀法。”
“可以,你以后可以当个刀剑双修女侠,我觉得更美。”桂宝盯着她的眼睛。
曾柔突然羞涩起来了,原来女侠也有温柔的一面。
回到院中,换过衣服,桂宝面见陈近南,将剑法演示一遍。
陈近南大为惊叹,道:“小宝,不想短短几日功夫,你己全得《太极风雨13剑》之精髓,比师傅使出来更有几分滂沱风雨之意象。好,好~”
“师傅,现在离立冬还有月余,我想先回京一趟,再南下去湘南开杀龟大会。”桂宝道。
“为师想了下,你还是保持好与那康熙小皇帝的关系,只要你在宫中,咱们就可内外呼应,对抗清大业大为有利。”陈近南想想也同意。
“师傅,我明日便出发,你一定要小心冯锡范和他的女婿暗剑伤人,最好不要和他二人靠近在5尺以内。”桂宝叮嘱道。
“小宝,你也要注意了,毕竟你是桂王一系血脉,虽然天地会尊的是唐王一系,但是,多一个大明的血统总是件好事。你放心,我己经将你的身份告知了几位忠心却没有派系之见的香主了。你将来便知。”陈近南道。
“谢师傅。那我便去了。到时我们再见。”
晚间,桂宝与曾柔依依惜别,一人独乘小船北上,以此时他之内力,驾驭着风雨剑意,竟然顺着台风一路向北,不出二三日,就从台湾到了渤海海域,不料却被一阵晚秋的突如其来的北风吹偏了方向,落到了一个荒岛上。
桂宝是回去了,却把关安其气得够呛,只好留在台湾,让总舵用飞鸽传书通知青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