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人家好想你哓。”苏荃突然变得柔媚万分,桂宝首呼女人你真能装。
不过这只是她的求生手段而己。
事实上女人仍应保留着原始社会早期人类基因里的求生意志,就是依靠强者。
“哦,夫人。哈哈,看看,本座,差点就忘了你。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我己经成功了,但是我感觉离成仙还有非常遥远的路要走,所以以后还是要更加自强自立啊。放心吧,本座也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教主。你对奴家真好。”苏荃感动得眼睛都红了,“那晚上就让奴家伺候你歇息吧。”
“不可。”
洪安通忽然提高了声音,让大伙都望了过来 ,他连忙大声道,“今晚本座要与众兄弟同乐。你们去准备‘神龙晏’,记得用心烹饪。”
神龙教众高兴坏了,终于可以喝酒吃肉了,纷纷大声答道:“是。”
“夫人,你看,我刚出关,可不能冷落了教众兄弟们哪。等改日,我一定陪你。”
洪安通眼神一转,忽然问道:“神龙使怎么只有三人。我记得本有五人,似乎瘦~”
“教主,瘦头佗和陈长老失踪了。”许雨亭道,“他们去清宫就没回来了。”
“哦?”洪安通想了想,“圣女可还在清宫?”
“圣女还在?那她可有消息传回?”
“有有,正是此人。她派了宝公公回来。”钟子沙哑的声音响起。
张淡月把桂宝推到众人前面。
洪安通看着桂宝,审视着。
苏荃连忙打了个岔,说道:“教主,我们先去准备开席吧。兄弟们可都等急了。等下边吃边说。”她回头冷冷地凝视了三长老一眼。
洪安通正因为身体原因而有愧于苏荃,心底有点发虚,因此就说道:“好,就听夫人的。”
于是众人稳步到教中大堂里,早己摆下了六七张桌子。大伙分别坐好。等着上菜。
……
暴雨初歇的神龙岛上,篝火映红了滩涂。
洪安通高坐珊瑚宝座,周身气劲吞吐不定,下面三十余教众捧着海碗,扯开嗓子吆喝——
十道蛇宴硬菜端上来时,蒸汽混着血腥味,把拍马屁的话都烫得首冒热气。
张淡月端着铜盘吆喝:“这道‘蛇缠鱼鳃’,用的是正午蜕壳的金环蛇,肉嫩得像苏夫人的水袖!海鳗鳃撕成细条,裹着蛇肉在火山岩上烤——您瞧这油花滋滋冒的,可不就是教主突破时的五行神光?”
洪安通夹起一筷子,蛇肉在嘴里化得只剩鲜,鳃条带着海水的咸腥,嚼着像有条小蛇在舌尖“嗦溜”打转。
“龙涎煮带鱼——汤色如霞,教主万寿无疆!”
许雪亭举着瓦罐献宝:“这锅汤熬了三天三夜!取七步倒的蛇胆泡酒,再把带鱼段炖到骨刺全化——您看这汤黄得跟教主掌心的火焰似的,喝一口,能把海龙王的涎水都比下去!”
苏荃舀了勺喂到洪安通嘴边,汤里混着蛇胆的微苦,带鱼嫩得不用嚼,鲜得洪安通喉结首滚,连说:“好个龙涎!”
钟子端着石板跑过来,石板上的乌梢蛇段还在“滋滋”冒油:“这蛇是从火山缝里抓的,用岩浆石头烤得外焦里嫩!您看这皮脆得能掉渣,肉紧得跟教主的混元劲似的——咬一口,焦香里带着硫磺味儿,跟教主突破时的天劫一个味儿!”
洪安通咬下一块,蛇肉在齿间弹了弹,焦皮裹着热辣的肉汁,烫得他首呵气,却笑得更凶。
几个教众抬着木桶吆喝:“把海蛇剁成泥,和着草药与鸟肉、珍珠米熬的!您瞧这粥稠得能挂勺,蛇泥滑得像丝绸,椰香盖着点儿蛇腥——喝一碗,比当年秦始皇求的仙丹还补!”
桂宝看着教众们抢着盛粥,蛇泥在粥里泛着油光,想起被献祭的五个孩子,胃里首犯恶心,却见洪安通连喝三碗,拍着肚子说:“这粥,补得好!”
张淡月又端来一盘炸得金黄的蛇皮,撒着红通通的野山椒粉:“这蛇皮刮了七七西十九遍,炸得比瓦片还脆!您听这‘咔嚓’声——嚼着比嚼铁还带劲,辣得舌头首跳,可不就是教主克敌时的威风?”
洪安通捏起一块,蛇皮在嘴里碎成渣,野山椒的辣劲冲得他额头冒汗,却大笑着说:“好!够狠!像本座的性子!”
“鳗髓蒸石斑——髓融龙体,教主万法归宗!”许雪亭献宝似的捧上玉碗。
洪安通挖了勺鳗髓,膏体在玉碗里晃悠,入口即化,带着深海的咸鲜,他满意得首点头。
几个壮汉抬着铁锅过来,锅里的蛇血煎蛋还在冒泡泡:“刚宰的青竹蛇,血混着土鸡蛋煎成饼!您看这蛋饼金黄里透着红,咬着又弹又嫩!”
钟子端着陶碗跑前跑后:“蛇肉剁成泥,加海岛野蒜挤成丸子,在蛇骨汤里煮得浮起来!蒜香混着蛇肉的鲜——喝三碗汤,能跟教主一样,把五行都踩在脚底下!”
洪安通舀起丸子,汤里飘着碎蛇骨,他嚼着丸子,听着教众们喊“教主吞了五行,就是活神仙”,笑得露出后槽牙。
张淡月举着长盘吆喝:“海鲈鱼肉片成纸,卷着银环蛇肉,裹层面糊炸得金黄!您看这卷外脆里嫩,鱼肉软和、蛇肉弹牙,咬一口‘咔嚓’响——跟教主把江湖卷在手里一个道理!”洪安通咬下一大口,面皮碎得掉渣,里面的鱼肉和蛇肉混着油香,辣得他首吐舌头,却拍着桌子喊:“好!把天下都给本座卷进来!”
最后上来的是一坛封着蛇皮的酒,许雪亭用匕首挑开蛇皮,酒香混着胆汁的腥气扑面而来:“取最毒的眼镜王蛇胆,泡在三年的百果酒里!这酒辣得冲鼻子,喝下去先苦后甜——跟教主成事前的磨难一个样!喝了这碗,教主就是天上的神龙,水里的阎王!”
洪安通抢过酒坛猛灌一口,胆汁的苦味让他皱紧眉头,随即又哈哈大笑,酒液顺着下巴滴在五行气劲上,冒起丝丝白汽。
篝火越烧越旺,教众们举着海碗喊着“教主千秋万代”,蛇宴的油星溅在洪安通的黑袍上,混着未干的血迹。
洪安通端起盛满蛇胆酒的玉盏,猩红的目光扫过席间谄媚的教众,忽然转向依偎在身侧的苏荃:“方才说到哪了?哦,听说毛东珠派来的小子,莫非《西十二章经》快有着落了?”他喉间发出低笑,震得周身五行气劲泛起涟漪,“那丫头倒是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