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擅长写感情戏,见谅哈。)
白玉的高级公寓位于千叶市中心一栋现代化的大楼。
推开门,整洁的客厅映入眼帘——浅色木地板一尘不染,沙发上的靠垫整齐排列,茶几上放着几本漫画杂志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麻衣好奇地打量着西周,手指无意识地着门框:“没想到'白色死神'住在这么普通的地方。”
“你以为会是废弃工厂还是地下基地?”白玉头也不回,“请进,记得脱鞋。”他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塑料包装都还没拆。
“话说你要洗澡吗?”白玉突然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麻衣被这突如其来一句话呛到了,耳尖瞬间染上绯色:“你、你说什么?”
“字面意思。”白玉指了指浴室,“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但热水澡能缓解压力,我有未拆封的浴巾和洗漱用品。”
“放心,我不会偷看,我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白玉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
“变态!”麻衣学姐双手抱胸,猛地踩了白玉一脚,眼眸警惕地瞪着他。
白玉笑而不语。
随即从衣柜里拿出崭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麻衣学姐双耳发红,眼神瞪着白玉轻哼了一声,接过衣物,走进浴室。
几秒钟后,门又打开一条缝,她探出半个脑袋警告道:“敢偷看就杀了你!”
“遵命,学姐。”白玉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听着门再次关上的声音和水流声响起,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水声响起后,白玉站在客厅中央,轻轻打了个响指。
“白金之星。”
紫色的替身浮现在他身旁,白玉从书架上取出素描纸和铅笔,白金之星的手指立刻以惊人的精准度开始作画。
短短几秒钟,麻衣的侧脸便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纸上——黑发垂落,兔头发卡微光闪烁,慵懒而成熟的气质跃然纸上。
“完美。”白玉将素描放在客厅,随后走进开放式厨房,从冰箱取出新鲜的猪里脊肉。
刀刃与砧板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土豆和胡萝卜被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
当麻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时,咖喱的香气己经弥漫整个公寓,她穿着白玉的备用T恤,衣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
“晚饭好了。”白玉头也不抬地说道,手里的木铲在铸铁锅中翻炒着金黄色的咖喱块,灶台上的计时器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麻衣走到厨房门口,柑橘调的沐浴露味道飘散开来,她深吸一口气:“咖喱?”
“嗯,加猪排。”白玉侧身让她看了一眼锅中咕嘟冒泡的浓稠酱汁,“饿了吗?”
“有点。”麻衣点点头,目光扫过摆放整齐的调味架和擦得锃亮的不锈钢抽油烟机,“你平时都自己做饭?”
“嗯,外卖太贵。”白玉关火,将咖喱盛进盘子,“而且自己做比较合胃口。”
麻衣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白色死神'的日常生活这么普通。”
“不然呢?”白玉挑眉,“你以为我每天都要去揍几个不良才算符合人设?”
麻衣轻笑一声:“至少不会想到你会做饭。”
“这是偏见。”白玉将冒着热气的盘子递给她:“尝尝看。”
麻衣接过,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咖喱的辛香在舌尖绽放,眼睛微微睁大:“……好吃。”
“那就好。”白玉自己也盛了一盘,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安静地享用晚餐,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响。
“让你恢复正常的方法,我己经想到了。”白玉吃完最后一口米饭,放下筷子开口。
麻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怎么做?”
白玉思考了片刻,指尖轻叩桌面:“青春期综合症的本质是愿望过度实现,你希望不被关注,结果导致存在本身被抹除。”
他停顿了一下,“所以反向操作——让更多人认知到你的存在。”
“但现在己经没人能看见我了。”麻衣苦笑道,“除了你。”
“不,还有办法。”白玉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通过间接方式强制植入认知。”
白玉递来一张栩栩如生的肖像画——麻衣慵懒地倚着栏杆,发卡上的粉色兔耳清晰可见,旁边还写着她的全名“樱岛麻衣”。
“这是……我?”麻衣接过素描,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你画得真好。”
“什么时候画的?”
“你洗澡的时候,但关键不在这里。”白玉指着画上的名字,“只要看到这幅画的人,就会被动认知樱岛麻衣的存在,即使他们看不见你本人,也会记住这个名字和形象。”
麻衣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
“批量复制这幅画,强制分发给全校师生。”白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恰好,我有个很适合执行这种计划的身份。”
麻衣突然明白了什么:“白色死神……”
“没错。”白玉收起素描,“没人敢拒绝'白色死神'分发的东西,更不敢随手扔掉。”
麻衣学姐犹豫道,不自觉地咬住下唇,“可怎么解释突然分发一个'不存在'的人的画像?”
白玉微笑:“这正是'白色死神'的威慑力所在——没人敢问为什么。”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麻衣的声音有些发抖,“用'白色死神'的恶名强迫全校……”
“反正早就声名狼藉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去。”白玉无所谓地耸肩,“何况这确实是最快的方法。”
原男主表白的做法,他可做不出来,也不敢学,这还是太吃操作了。
麻衣学姐别过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道:“……谢谢。”
白玉听出了她颤抖的声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窗外传来远处电车的鸣笛声。
透过落地窗,千叶市的夜景逐渐亮起。车流在街道上划出红色的光痕,麻衣看着窗外的灯火,玻璃倒映出她模糊的轮廓,突然问道:“你一首都是一个人住吗?”
“嗯。”白玉喝了口水,“反正从一开始我就一无所有,习惯了。”
麻衣学姐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不会寂寞吗?”
“比起寂寞,更担心没钱交房租。”白玉半开玩笑地说,起身收拾餐具,“要喝点什么吗?”
“红茶……如果有的话。”
白玉从橱柜里取出茶包,热水冲入杯中时升起袅袅蒸汽:“加糖吗?”
“半块。”麻衣看着他将方糖夹碎,一半落入她的杯中,糖块与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泡好茶后,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麻衣捧着茶杯,热气在她眼前氤氲,突然问道:“为什么要……这么毫无顾忌……的帮我?”
白玉沉默了一会儿,红茶在他的杯中泛起细微的涟漪:“学姐,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看见你、听见你、触碰你。”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如果连我都不帮你,还有谁会呢。”
“就这样?”
“这个理由不够吗?”
麻衣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微微发红的眼眶以及表情:“……足够了。”
白玉看着她这样,有些于心不忍,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放下茶杯,瓷器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轻响:“好吧,其实是因为樱岛麻衣学姐是独一无二的,我不忍心她消失。”
月光透过纱帘洒落进来,麻衣的眼泪终于落下,她急忙转身,却听见白玉在身后说:
“我还期待着,学姐恢复之后穿兔女郎套装给我做饭呢。”
“笨蛋……谁要穿那种东西啊!”带着哭腔的怒吼响彻夜空。
——
夜深人静。
白玉从衣柜中拿出备用被褥,蓬松的羽绒被散发着淡淡的阳光味道:“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怎么行……”己经冷静下来的麻衣学姐说,手指绞着T恤下摆。
“客随主便。”白玉己经躺在了沙发上,“晚安,学姐。”
麻衣张了张嘴,最终轻声道:“晚安,空条君。”
她轻轻关上卧室门,门锁发出“咔哒”的轻响,月光在地板上勾勒出一道银色的分界线,将两个空间温柔地分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