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霏霏看了眼倒塌的厨房,无奈道:
“算了,你们也别做饭了,这厨房也别修了,出去买饭吃吧。”
“还有,明天有时间你们就去牙行看房子,挑几套合适的,等我哪天休息,再从中选一套买下!”
八个弟弟满脸诧异:
“姐姐,咱们哪来的银子?”
阮霏霏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姐今天不仅进了甲班,还赚了五千银子呦。你们就照着三千两以上,五千两以下的宅子看!”
说完,拍了拍鼓囊囊的荷包,那里面可全是银票。
八男大喜。
五千两啊!
换算成现代的购买力,相当于五百万元软妹币!
不愧是有系统的女主,瞧瞧,他们的好日子来了!
“姐姐太牛了!”
“姐姐要带着咱们起飞了!”
这一回,众人是发自内心的夸赞。
阮霏霏把自己原本的二十两银子取出来,交给小猫。
“小猫,这银子是你们的饭钱,归你保管,他们谁敢欺负你,就别给他们吃饭,我晚上有应酬,你待会儿派两个人出去买吃的。”
八人眼都红了,阮潇潇哀嚎道:
“姐姐,你都这么有钱了,就不能给我们每人分个百八十两么?”
阮霏霏说道:
“本来是打算给你们每人发点生活费的,但是现在你们把厨房烧了,我不得赔钱啊?所以,生活费没收。”
八人后悔不迭。
阮潇潇气得朝阮洒洒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他本就疼痛的屁股雪上加霜:
“都是你!害得我们都拿不到银子!”
阮洒洒哀嚎一声,转身就去追着阮潇潇打。
可他屁股火辣辣的,一瘸一拐根本追不上。
其他人也瞪着始作俑者阮风风。
阮霏霏喝道:
“都给我消停点!以后有没有生活费,就看你们表现!”
八人秒怂。
阮霏霏换了套衣服,就出门赴约了。
出门前,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一时没想起来。
算了,想不起来的事都是不重要的。
阮霏霏前脚刚走,曹芷就拎着两坛酒上门了。
今晚,她要跟阮霏霏好好探讨一下《洛神赋》,再来个一醉方休。
曹芷是根据阮霏霏入学登记的地址找过来的。
敲了几下门,没人开。
又敲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出一个不耐烦的男声:
“谁呀?”
曹芷隔着门问道:
“请问,这可是阮霏霏府上?”
阮洒洒忽得拉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大姐,皱眉问道:
“你是谁?”
刚刚阮霏霏走后,他们九个觉得身上太脏,各自去清洗了。
阮洒洒最先洗完,都没来及穿好衣服,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只好一边系衣带,一边走过来开门。
曹芷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妙龄男子,顿时呆住。
这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身材高挑修长。
但他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甚至衣带都没系好,领口一大片肌肤露在外面,白皙但很结实。
男子的面庞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脸上透出一股桀骜之气,眉宇间还挂着几丝不耐烦。
他头发很短,只到耳下,似乎刚刚沐浴过,湿漉漉的发间滚下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滑落到紧致有型的锁骨处,形成一道的弧线。
叛逆加诱惑,这就是曹芷的菜呀!
曹芷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若是土著男子,被一个女人首勾勾看着,泼辣点的,会甩给对方一个大逼斗,温柔点的会骂一句登徒子。
但阮洒洒又不是土著。
相反,看到这个女人对他犯花痴,他心里还挺得意。
证明小爷魅力非凡!
虽说这个女人年龄大了点吧,但也是徐娘半老,颇有几分姿色。
阮洒洒心情一好,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了,下意识做起了他在现代的撩女手段。
只见他故意做了下扩胸运动,让他的腹肌若隐若现。
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这种笑,最能撩妹了,撩姐也行。
斜倚在门框上,声音中还透出一丝慵懒:
“这位小姐姐,你有何事呀?”
曹芷只觉心如擂鼓。
二十年了,这是她第二次有这种感觉。
那一瞬间,仿佛枯木开了花。
又仿佛干涸的心田被春雨灌溉,酥酥麻麻的。
她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我,我是国子监的博士,我,来找阮学子。”
阮洒洒眼神一震,心中瞬间慌的一批。
啊?原来是老师来家访了?
学渣最怕什么?
当然是怕老师家访了!
小时候,老师每次家访完,他都会挨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后来他就辍学,离家出走,誓要闯出一番天地……
然后就——
造化弄人!
阮洒洒顾不上撩姐了,立刻站好,一副乖乖男的样子,侧身让开:
“您请进。”
曹芷眼睛看着阮洒洒,同手同脚进了门。
阮洒洒突然西十五度仰望苍天,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不对呀?他怕什么?
这是阮霏霏的老师,又不是他的?
“哎,那个老——啊,博士,阮霏霏不在家。”
这个时候,其他几个弟弟也清洗完了,都探头往外看,个个满脸好奇。
曹芷有些尴尬地停住脚步。
她不知道,阮霏霏家里竟有这么多男眷!
而且似乎都是刚沐浴完,全都衣衫不整,吓得她赶紧背过身。
“这位公子,请问您是阮学子何人?”曹芷问。
同时心中有些郁闷。
他刚才叫她什么?老博士?
她这么老的吗?
曹芷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想到不是自己的老师,阮洒洒胆子大了起来,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哦,我是阮霏霏的西弟。您找我姐姐是要告状吗?她是不是在国子监里闯祸了?我们这个家里,可没有人能治得了她。”
曹芷抽抽嘴角。
“阮公子,并非如此,令姐在学校表现得很好,我此来,是与她约好今晚喝酒的。”
阮洒洒有些失望,说道:
“哦,她好像说是有应酬,己经出去了。”
曹芷皱眉。
不是约好了,她来找阮霏霏喝酒么?
她又与谁有应酬?
“那你可知令姐去什么地方了?”
阮洒洒摇头:
“她没说。”
“那——既然阮学子不在,我改日再来。”
阮霏霏不在,曹芷也没了留下的理由,同时,她又有些窘迫。
她还以为阮霏霏是独居,随便穿了身衣服就出来了,也没带像样的礼物,只有两坛酒,确实有些冒昧。
明天,她一定要好好捯饬一番,再多备些礼物登门。
女为己悦者容,曹大博士要开启追夫火葬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