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是不给点教训,以后怕不是还得上天了?’
‘来,训练假人没了,真的一样用!’
赵括本以为在他的怒火之下,白浅肯定会改变主意。
然而等他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动作,依旧保持着向前突刺的的状态。
原先是刺向假人,而现在,他正好顶替了训练假人的位置。
剑刃不断在他身旁刺击,速度之快,几乎都可以看到残影。
赵括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风暴中心。
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你在干什么?”
他丝毫不敢乱动。
生怕这狂暴的剑刃,会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之前都是在一旁以旁观者的视角去看白浅练习基础剑法。
当时看着没觉得有什么。
而现在他自己身处于剑雨之中,才知道对方的可怕之处。
之前他与白浅接触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只是一个新手,甚至都还没有入门。
可现在居然能给他带来如此强的压迫感。
要知道这才仅仅过去了几天时间。
“你们……你们快帮我!”他只好向身后的两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如果他不是有伤在身,自然能轻易退走。
但是现在,他有伤在身,根本无法随意摆脱白浅的锁定。
然而两人却站在原地,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他们只答应过对方要来这里撑场子,也就是充人数而已,可没答应过要真的动手。
要知道,在武科大学内,私斗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他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对方冒这么大的风险。
‘呵呵,这么想当活靶子,那老子就成全你!’
王杨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剑身之上,再一次进行微调。
原本有些混乱的剑法,瞬间,就集中到了一点。
目标,正是赵括的颈部。
“你!你要干什么?”
赵括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
白浅,竟然对他起了杀心!
对方的看起来毫无焦点的眼神,仿佛充斥着无尽的杀机。
另外两人看到这一幕都懵了。
本以为只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没想到,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他们两人都有一些后悔牵扯进此事当中了。
虽然此时跟他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如果真闹出了人命,他们也必然会接受学校的调查。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当他们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白浅已经结束了他的动作。
赵括整个人呆立当场,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颤抖着摸了一把脖子,才发现刚才那一剑,并不是冲着他的动脉去的。
而是恰到好处的,切开了他的耳垂。
“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在学校里居然敢私斗?”
弥勒佛执教愤怒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执教大人,白浅疯了!她……她刚才想要杀了我……”
赵括立刻退至弥勒佛执教身后。
显然,他已经被刚才那一幕彻底吓破了胆。
弥勒佛执教,皱眉看着他脸上的伤,面色微沉。
“白浅,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对同学下手了,学院内禁止私斗,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脸都不要了?’
王杨恨不得自己跳出来,狠狠给他们几人一人一嘴巴子。
先前弥勒佛执教,明显是看出了赵括的目的,但还是放任对方,带着大二的人来找白浅的麻烦。
并且还声称有事要忙。
那不就是为了暗示赵括,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自己不会打扰吗?
眼看事态失控,又第一时间跳出来指责白浅。
只能说,这老蹬,演都不演了。
白浅也不是白痴,当然能看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执教大人,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在这里联系基础剑法而已。”
“我只记得,我刚刚在对着训练假人进行刺击训练。”
“这里也是训练的场地,至于赵括同学怎么突然跑过来替换了训练假人,我也不太清楚。”
“若是不小心误伤了赵括同学,还是尽快送医吧,毕竟咱们学校也有保险,治疗的事情不用担心。”
“我的眼睛有点问题,存在视野盲区,以后训练的时候,还请赵括同学离远一点。”
总结就是。
只是在训练,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以为是训练假人呢。
和我的保险去说吧。
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舒服了,有嘴替就是好啊。’
王杨长舒一口气。
还好白浅不是一个嘴笨的人,不然,非得憋屈死。
一套连招下来,就连弥勒佛执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
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虽然很清楚,白浅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说的,却没有任何毛病。
这里确实是训练的场地,她的眼睛也确实有问题,这件事儿,人尽皆知。
弥勒佛执教看了一眼被踢飞的训练假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赵括这小子炼剑方面确实有天赋,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七品武师境界。
然而,脑子实在是有些不好使。
动用的也都是一些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且低级的手段。
他想拉偏架,都没法儿拉。
“赵括,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赵括张了张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解释不清楚。
毕竟,他可不敢把刚才自己的行为说出来,但是又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再加上,刚才他的行为完全可以够得上敲诈勒索。
一旦公之于众,不仅大学生涯完了,甚至很有可能会因为此事进局子。
弥勒佛执教冷哼一声,对这小子已然失望透顶。
“既然没什么大事儿,自己去一趟医务室吧,如果后续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赵括连连点头,随即一溜烟的就逃离了此地。
他们走后,弥勒佛执教又对白浅冷冷的说道。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好好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儿。”
他总算是得到了一个正当的借口让白浅来办公室。
这一次,白浅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