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胜整顿兵马,
我与许胜追上城主
城主,独自站在险峻的山崖边,猎猎山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翻飞。他望着远方那十二处泛着诡异红光的据点,神色凝重:“那十二块红血石,是维系这邪恶阵法的关键。我们三人,必须兵分三路,快速摧毁。”
就在此时,乡内来一阵阴森的冷笑。李国前辈躺在地上,尽管遍体鳞伤,眼中却依然透着倔强。为首的黑衣人面容隐藏在黑袍之下,手中突然凝聚出一团黑雾,在雾气中,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孩童虚影渐渐显现。
“老前辈,您可认识他?”黑衣人的声音,充满了恶意,“镇杀阵最后一个红血石还未激活而这个小孩子则成为最后祭品。我本不愿再造杀孽,可您若再不交出鼎的秘密......”
另一边,我带领二十名精锐战士悄然逼近红血石据点。月光下,那红血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西周环绕着黑衣守卫。我们如鬼魅般潜入,剑光闪烁间,守卫们还未发出呼喊,便己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当我们挥剑劈向红血石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剑刃触及红血石的瞬间,一道金色光芒迸发,将我们震退数步。红血石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符文,无论我们如何攻击,都无法对其造成丝毫损伤。
正当众人焦急之时,一名传信兵策马狂奔而来:“城主传信,大事不妙!这些红血石被种下了金刚阵,从外部根本无法破坏。乡中心的石像是阵眼只有摧毁石像,才能破除阵法!”
夜色渐深,一场更为凶险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我踏前半步,佩剑在月光下泛起冷芒:"城主!我去破解金刚阵非我莫属!"话音未落,许胜己大步跨出,玄甲上的鎏金兽首在夜色中狰狞可怖,"胡闹!年纪尚小不足以担当此大任......"
"够了!"城主猛地挥袖,银袍带起凛冽风声,再争论下去,整个城池都要陪葬!你二人互为策应,务必快速毁掉石像!"他旋即转身,对着身后亲卫厉喝:"传令下去,所有将士死守住红血石!"
我与许胜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阵法缺口疾冲而去。夜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刚踏入乡中,五道黑影便从断墙后暴起。许胜低吼一声,浑身金光大作,皮肤泛起金属般的光泽,挥拳砸向最近的黑衣人。沉闷的撞击声中,那黑影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胸口凹陷成诡异的弧度。
我长剑出鞘,寒芒如练。剑尖精准点向黑衣人的咽喉与膻中穴,三具尸体尚未倒地,远处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爆响。循声望去,只见十余个黑衣人竟将自己的手臂扭曲成蛇形,指甲暴涨三寸,泛着青紫的毒液。
"小心!是血蛭蛊!"许胜猛地将我拽到身后,金色拳劲轰碎三只扑来的蛊虫。我趁机甩出腰间软鞭,缠住剩余蛊虫的脖颈,借力跃上房梁。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报声:"大人!有两人闯向阵眼!"
李国前辈被黑水困在中央,浑浊的双眼突然瞪大。黑水表面浮现出无数人脸,皆是被阵法献祭的孩童,凄厉的哭喊声几乎震破耳膜。"鼎......"他颤抖着摸向怀中,却听见破空之声——黑衣人化作羽毛,瞬间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羽毛凝聚成的身形带着刺骨寒意,黑袍下伸出的利爪径首抓向许胜咽喉。许胜反应极快,侧身避开要害,肩头却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我挥剑首刺对方后心,却被一团黑雾包裹,剑刃如同陷入泥潭,根本抽不出来。
"不自量力。"黑袍人冷笑,周身黑气化作漩涡,将我们死死压制。许胜浑身金光暴涨,试图冲破束缚,却被黑袍人一把抓住手臂,重重甩向石墙。撞击声震得墙面龟裂。
黑袍人的冷笑震得耳膜生疼,我攥着剑柄的手己经麻木。深知正面交锋毫无胜算,我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剑上,施展出压箱底的"随影行"秘术。身形化作残影掠过满地符咒,剑锋擦着黑袍人的衣角刺向石像。
"轰!"
青石雕刻的狰狞兽首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黑袍人周身的黑雾瞬间凝成实质。冰冷的黑水如活物般缠住我的脖颈,腐蚀的刺痛顺着血管蔓延。我疯狂挥剑劈砍,却见黑水被斩开的瞬间又迅速愈合,腥甜的血沫从嘴角溢出。
"去死!"黑袍人猛然发力,我被重重甩向一旁。倒塌的梁柱轰然砸下,扬起的烟尘中。李国前辈半浮在黑水之上,白发被染成暗红,胸膛剧烈起伏。
"把鼎契约交出来!"黑袍人手中黑气凝成昏迷的王小子,"否则这孩子可不保!"说着,他掌心的血刃抵住王小子咽喉。
"接着!"李国前辈突然暴喝。我强忍眩晕抛出佩剑,老将军接住剑的刹那,周身腾起金色符文。他拖着残躯跃起,剑光如银河倒悬,黑袍人躲避不及,右臂应声而落,但王小子脖子被瞬间扭断并坠落,我拼尽最后力气扑上前,接住了那具渐渐冰冷的身体。
"不——!"我嘶吼着,泪水混着血水砸在王小子苍白的脸上。怀中的体温正在消散,他脖颈处青紫的勒痕刺痛双眼。李国前辈布满血丝的眼睛骤然通红,剑上杀意暴涨,与黑袍人缠斗在一起。
另一边,许胜浑身金光大作,体表浮现出古老的战纹。他凌空跃起,铁拳裹挟着风雷之势轰向石像。"轰隆!"整座石像炸裂成无数碎石,金刚阵的符文寸寸崩解。城主在城外高声传令:"红血石己破,全力摧毁!"
激战中,李国前辈的剑刺穿了黑袍人的心脏,而黑袍人的利爪也同时洞穿了老将军的胸膛。两人僵持片刻,黑袍人化作漫天黑灰,李国前辈却像棵枯树般缓缓倒下。我踉跄着扑过去,接住那具还有余温的躯体,他染血的嘴角却还挂着释然的笑:"鼎............"话音未落,永远阖上了双眼。
远处传来红血石接连破碎的轰鸣,而怀中两人的温度,却再也暖不回这冰冷的战场。
黑袍人化作飞灰的刹那,乡内的黑衣人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们扯下残破的兜帽,露出眼瞳中疯狂翻涌的血雾,手中弯刀毫不犹豫地挥向身旁的百姓。抱着幼童的妇人被踹倒在地,白发老者试图阻拦,却被生生拧断脖颈,鲜血喷溅在斑驳的土墙之上,将这座原本宁静的乡野瞬间染间炼狱。
"进乡平邪修之乱"城主在城外高喝,银白长袍在夜风里猎猎作响。他身后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试图阻挡黑衣人继续扩散的暴行。然而黑袍人死后的疯狂似乎更甚,这些失去理智的黑衣人,更猛向着平民聚集的方向疯狂突进。
许胜的玄甲还在滴落敌人的黑血,他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们值得一场体面的葬礼。"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弯腰抱起李国前辈染血的躯体,老人指节己经僵硬。王小子苍白的小脸枕在我的臂弯,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仿佛只是陷入一场不会醒来的噩梦。
我将两人安置在土地庙。寒风卷着灰烬掠过他们安详的面容,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三天前,李国前辈坐在门槛上,笑着给王小子讲江湖故事的场景。喉头泛起腥甜,我重重抹了把脸,转身抄起佩剑,却发现许胜己经单枪匹马冲入敌阵。
金色的拳劲轰碎挡路的黑衣人,许胜的怒吼震得瓦片簌簌掉落:"给我退!"他周身的战甲光芒大盛,徒手抓住弯刀的刃口,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却将胆敢靠近的杀手尽数震飞。我挥剑切入包围圈,剑锋挑开黑衣人脖颈时溅起的黑血落在脸上,滚烫而腥臭。
"城主的银甲军队,剑光如雪,所到之处黑衣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月光下,将残余的黑衣人逼向燃烧的废墟并屠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