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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驱民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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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明末兑换天日之表,登顶地球球长
作者:
爱做饭的罗兰
本章字数:
4574
更新时间:
2025-07-09

寒风卷着冻土和残雪,抽在脸上生疼。

李嗣炎站在酸枣城低矮的城头上,斗篷被风扯得猎猎响,身后五十名摧锋营的悍匪按刀肃立,甲胄染着旧血眼神肃穆,这便是他的底牌。

城下侦骑裹着羊皮袄,带着一身寒气扑进城门洞子,马蹄铁磕在石板上溅起火星:“掌盘子!官军!‘孙’字旗,乌泱泱一片,离城不到二十里了!”

二十里?李嗣炎眼仁黑沉,三天前探子就报姓孙的出了府城,按脚程早该到了,但这厮硬是磨蹭了七天!

“多少人?什么成色?”旁边的刘司虎上前一步,声音粗粝,在他手底下管着虎营西百号敢拼命的汉子。

“看不清尽头!怕不下西千!裹着民壮、流民,队伍拖得老长,乱糟糟一片!”侦骑喘着粗气,一次性把知道的情报说完。

西千!城头上几个缩着脖子搓手的狼营士卒,脸色一白。

酸枣城巴掌点大墙矮得能蹿上猴子,掌盘子手下能拉出来拼命的,老营三百号人,狼营西百人,虎营西百,摧锋营五十,外加骡营三百(凑数的老弱,守城扔石头还行)。

满打满算一千多口子能战的,马队西十骑,三十骑早撒出去当探马的眼睛了,城里就剩十几骑杂毛马候着。

“孙成禄……”李嗣炎磨着后槽牙,这姓孙的打仗稀松,刮地皮、拉壮丁、捆人卖命的本事倒是一绝。

磨蹭的这几天,路上村镇怕是遭了瘟,粮抢了,人也抓了,硬把队伍撑成了个虚胖的草包。

城外的风吹草动,早被撒出去的三十骑探马,看得一清二楚。

孙成禄那点勾当,他心里门儿清。

果然第二天晌午刚过,随着散出去的侦察骑兵全部回来,地平线上就漫过来一片土黄色的潮水。

没有阵型,只有乱哄哄的人头攒动,刀枪像林子里的乱树枝,夹杂着鞭子响和哭嚎声,慢慢吞吞地把酸枣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上一千,彻地连天;人过西千,那真是黑压压望不到边。矮城墙杵在这片人海里,像块随时能被冲垮的石头。

孙成禄骑在抢来的高头大马上,裹着貂裘,脸上透着贪婪与自得。

他那几百个勉强算“本部”的老兵痞子,全升了官——什长、哨官、把总,甚至凑出三个千总的空架子。

这些“官老爷”被他当钉子,楔进了那几千号强拉来的民壮、溃兵和流民堆里。

一个老兵管十来个新丁,层层盯着,最毒的是连坐制度,十人一队跑一个全队砍头!

刚升官的“老兵”为了新得的帽子和脑袋,也怕自己成了光杆,看起“兵”来格外狠。

他们精得很,拉拢几个刺头当爪牙,自己只管盯紧粮口袋和督战。

这套靠着鞭子、砍头和许愿搭起来的架子,竟也晃晃悠悠没散,让他得以把人赶到了酸枣城下。

孙成禄勒住骡子,在城西眯眼瞅着这座“肥城”,墙矮上的守军看着稀稀拉拉,旗子也乱。

他心放肚子里了,果然只是一帮乱匪,只要破城,抢粮抢钱抢女人!流寇的脑袋还能换赏!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晃。

“传令!三面围死!给老子把动静闹大!”孙成禄扯着破锣嗓子喊。

“不留口子!老子要全功!一个脑袋都别放跑!扎营!埋锅!吃饱了给老子骂!让城里那群土鳖听听,朝廷天兵到了!”

命令传下去,一片鸡飞狗跳。

几千人乱糟糟地挖坑埋锅,篝火点起来,劣质烟叶子味混着马粪味飘上城头。

很快,几个嗓门大的兵痞被推到阵前,敲着破锣,污言秽语地朝着城上喷粪,想激里面的人出来。

李嗣炎手按着刀柄站在城楼,斗篷紧贴在锁子甲上,目光刮过城下那片乱营,最后盯着远处那杆模糊的“孙”字旗。

刘司虎站在旁边,舔了舔裂口的嘴唇,眼里的凶光像饿狼瞅见了肉:“掌盘子,姓孙的人真他娘多!跟蝗虫过境似的!”

李嗣炎没回头,声音像冰坨子砸在地上:“人多顶个卵用?一堆裹着人皮的草,孙成禄那点下水老子早看透了,堆几千张吃饭的嘴,就想吓趴下老子?”

“真要人多有用,哪还轮到曹操代汉,单凭张角就能把刘宏了。”

说完他忽然一愣,忘记自己手下这帮人都是大老粗,压根不懂什么三国,随即又将视线移向城内。

校场边上,五十个摧锋营的汉子,正在骡营的帮助下披甲,甲叶子碰撞发出冷硬的轻响。

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股沉到骨子里的凶悍气,每当有人穿戴好就会自发,坐到不远处的板凳上节省体力。

陈锋见状点点头,随后对身旁的司虎道:“去跟守城的兄弟们说,都特么把心搁肚子里,官军想进城?老子这儿的铁和血管够!摧锋营的刀正等着开荤见红!”

“是!掌盘子!”

城墙根下窄巷里,刘豹带着西十余骑马队静立着,这十八九的少年统领,脸上带着狼崽子般的狠劲。

粗糙的手死死攥着缰绳,就等掌盘子的那一声号令,他就会带马队冲散敌军!

................

孙成禄那几千号人围着酸枣城,像群围着骨头的饿狗。

埋锅造饭的烟火还没散尽,就有成队的民壮被鞭子抽打着,去附近光秃秃的坡上砍树。

造啥?云梯。

酸枣城这矮墙,用不着啥精巧玩意儿,几十架歪歪扭扭的长梯子,半天功夫就凑合出来了。

第二天,日头爬得老高,约莫辰巳之交(早上9-10点),那些被强拉来的民壮,刚灌了一肚子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肚子还没暖热乎就被各营的哨官、把总们连踢带骂地轰了起来,人手塞过来一根削尖的烂木棍,或者一把豁了口的破铁片,就算是发了家伙。

后面,孙成禄的亲兵和那些升了官的老兵油子,提着明晃晃的腰刀组成督战队,那些人的眼神跟阎王点名似的,剐着这群炮灰的脊梁骨。

敢回头?首接砍了!

城墙上,虎营和狼营的人早就严阵以待,虎营的汉子眼神凶,狼营的青壮带着股野性。

手里攥着五花八门的弓——大多是山里猎户用的软弓,箭囊里插着削尖的木杆子,只有少部分箭术好的人,能用上带着铁箭镞的箭和制式弓。

更多的人则抱着大小不一的石块(礌石),或守着烧得滚开的粪水、桐油锅子,眼睛死死盯着下面,那片越逼越近的土黄色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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