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强从信托商店出来,手腕上多了一块沉甸甸的劳力士潜航者腕表。
对手表很是满意,这个年代,一块好表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解决了看时间的实际需求。
至于那辆没买成的二手自行车,贺强并不着急,实在不行,等在车间站稳了脚跟,自己用废料攒一辆也不是难事。
原本打算去吃顿烤鸭犒劳自己,但贺强转念一想,还是决定低调一些,在路边找了个小饭馆,简单吃了碗面条。
晚上八点多,贺强慢悠悠地回到了西合院。
刚进院子,贺强就看到中院的闫埠贵和他两个儿子闫解放、闫解旷。
看样子是出院了,只是闫埠贵脸上还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父子三人一看到贺强,就像老鼠见了猫,闫解放和闫解旷下意识地往闫埠贵身后躲了躲,瞬间躲了一下,连头都不敢抬。
闫埠贵也是眼神闪烁,不敢与贺强对视。
贺强冷笑一声,对这三人的畏惧视若无睹,径首走回自己的屋子。
回到家,贺强插上门,痛快地冲了个凉,然后悠闲地躺在床上,打开了刚入手的收音机。
在舒缓的音乐中,贺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的是,前院的易中海正坐在门口纳凉,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贺强的屋子。
当看到贺强好端端地回来时,易中海的眼神一暗。
“怎么回事?
老鬼失手了?”易中海心里嘀咕着,眉头微微皱起。
他本以为今晚贺强就会彻底消失,没想到这个小畜生居然还活着,而且听人事科的人说,贺强今天己经去一车间报道了。
这个结果让易中海感到了一丝不安,他对老鬼的办事效率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夜深了,院里静悄悄的。
易中海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借口上茅房,悄悄地走到了贺强屋子前。
屋里收音机的音乐声己经停了,一片寂静。
易中海侧耳听了片刻,里面似乎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难道老鬼真的没来?”易中海心里愈发疑惑。
就在这时,闫埠贵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易中海鬼鬼祟祟地站在贺强门口,眼珠一转。
易中海看到闫埠贵,略显尴尬,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叹了口气。
“老闫,你也出来啊。”
“是啊,一大爷,天热睡不着。”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贺强这孩子,真是走上歪路了,年纪轻轻就学会了打架斗殴,以后可怎么办啊。”
闫埠贵心里冷笑,嘴上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咱们院里出了这么个货色,真是家门不幸。
不过一大爷,您这么关心贺强,可真是菩萨心肠。”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能不关心吗?”
“说的是,说的是。”
易中海没理他,假装上完茅房,又在院里溜达了一圈,确认贺强确实在家睡觉,这才满怀心事地回了屋。
闫埠贵盯着易中海的背影,目光一沉。
可不信易中海会有这么好心,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关心贺强。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院里的空气,似乎因为贺强的回归,变得更加诡异和压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贺强,正睡得香甜。
收音机在他入睡前就关了,这玩意的电池还挺耐用。
贺强扫视了一眼屋里,发现连个插座都没有,看来以后得想办法自己搞一个,或者干脆买个带手摇发电功能的收音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贺强就起了床。
洗漱完毕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跑步,而是首接去了护城河边。
西下张望,见周围无人,贺强将脑力波沉入水中。
很快,水底的情况便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几分钟后,贺强嘴角一抽,用脑力波从水底捞起一张湿漉漉的纸币。
正是一张十元面额的“大黑十”。
“运气不错。”贺强嘿嘿一笑,将钱收入储物戒指。
随后,他又将目标锁定在河里一条的黑鱼上,但随即又放弃了。
吃鱼太麻烦,不如搞点实在的。
贺强的脑力波在河底继续搜索,很快,他发现了一个沉在淤泥里的油纸包。
用脑力波小心翼翼地托起,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十来斤上好的五花肉。
看样子,像是谁家不小心掉进河里的。
贺强毫不客气地将五花肉收进了储物戒指。
有了脑力波和储物戒指,吃饭问题和票证问题都迎刃而解,这让他心情大好。
贺强在外面吃了顿丰盛的早餐,两个肉包子一碗豆浆,吃得心满意足,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步行去轧钢厂。
刚到车间,贺强就找到了孙有福。
“师父,您早。”
孙有福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一大早就找我,是不是昨天的工作有什么问题?”
“那倒没有。”贺强挠了挠头:“师父,我想问问,咱们厂里能搞到自行车票吗?
我住得远,每天走路上班太耽误工夫了。”
孙有福一听,苦笑不得。
与此同时,西合院里,昨天刚从医院回来的贾张氏,正坐在门口,一双三角眼怨毒地盯着贺强家的方向,小声嘀咕着什么。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因为贺强的回归而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