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页者匕首入手的瞬间,秦逸感觉一股混沌力量涌入体内。他看见逆熵成员和永生生的人身上浮现出红色剧本页码,护目镜男人的胸口赫然标着"第37页:死于新人反杀"。
"原来如此......"秦逸低语。规则洞察告诉他,这些人都是叙事者笔下的NPC,而自己这个"变量"正在偏离剧本。他举起匕首刺向护目镜男人胸口的页码,刀刃穿过的瞬间,男人化作漫天纸屑飘落,其他NPC也纷纷解体,只剩下满地肉芽。
森林突然震动,远处的血雾中浮现出一栋悬浮的图书馆,无数书页在空中飞舞,每一页都写着不同的剧情。秦逸想起时萤提到的"记忆回收站",握紧破页者匕首走向图书馆。
踏入图书馆的刹那,重力突然反转。秦逸头下脚上地漂浮起来,看见天花板上站着个穿校服的男生,他手里拿着羽毛笔,正在空中书写。男生看见秦逸,兴奋地拍手:"新角色来了!让我想想......嗯,就写你手里的钢筋变成面包吧!"
秦逸手中的钢筋突然变得松软,真的变成了长条面包。他震惊地看着面包,又看看男生——他校服上的校徽是倒着的齿轮,正是低阶叙事者爪牙"抄写员"。
"好玩吧?"抄写员歪着头,羽毛笔在空中划出弧线,"再写你正在被丧尸包围!"话音未落,无数丧尸从书架间涌出,它们的皮肤是泛黄的书页,眼睛是墨水写成的句号。
秦逸强迫自己冷静,规则洞察让他看见抄写员周身的"红线"连接着空中的书页。他想起破页者匕首的说明,猛地挥刀斩向最近的一页——那页纸"嘶"地裂开,丧尸的动作瞬间卡顿。
"别破坏我的剧本!"抄写员尖叫着,羽毛笔化作长剑刺来。秦逸用面包钢筋格挡,却听见"噗嗤"声——面包竟变成了真正的钢筋,挡住了攻击。他恍然大悟:抄写员篡改现实的力量基于"书写",而破页者匕首能斩断这种关联,甚至将错就错地反转规则。
"你不是想写吗?"秦逸冷笑,主动冲向抄写员,"那就写你自己的结局!"他在移动中观察空中的书页,发现有一页写着"抄写员死于逻辑悖论"。
就在抄写员的长剑即将刺穿秦逸喉咙时,他用破页者匕首挑飞羽毛笔,同时抓起地上的面包——不,是钢筋,砸向抄写员手中的剧本。钢筋接触剧本的瞬间,所有书页开始疯狂翻动,上面的文字互相矛盾,"生"与"死"、"存在"与"虚无"同时出现。
"不——!"抄写员的身体开始透明,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化作数据流,"剧本不能乱......叙事者会惩罚你......"他的声音消失在书页风暴中,图书馆开始崩塌。
秦逸捡起掉落的羽毛笔,发现笔杆上刻着"73"的数字。他喘着气,规则洞察带来的头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这时,他注意到图书馆深处有扇发光的门,门上用九维语言写着"楚门的世界",而门把手上挂着半块熟悉的校服纽扣。
"林宇......"秦逸喃喃自语,伸手去推门。就在指尖触碰到门板的瞬间,他看见门内的自己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映出的却是那个红发身影,正对着他举起破页者匕首。
他猛地回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与他相同的破裤子,上半身布满肉芽纹路,左眼是纯粹的红色,正是之前从影子里分离出的虚影。
"秦逸,"虚影开口,声音像两人重叠,"欢迎来到我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