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秦逸化作的数据流小鱼钻入裂缝的瞬间,秦逸手中的纯白纽扣爆发出九色光芒。源初之海的所有存在体同时发出共鸣,他们的意识光流汇入纽扣,在裂缝前形成巨大的传送门,门后浮现出高等文明母星遗址的废墟,只是这一次,废墟中央矗立着从未见过的第九方碑。
“模板001号说……这是‘赎罪方碑’!”时萤的数据印记在纽扣表面流转,“十二位长老在终末方碑实验前,就用自己的忏悔意识铸造了第九方碑,作为‘万一失败’的后手。”
韩夜的意识残响在共鸣体中带着震惊:“成年秦逸不是去了裂缝,是去激活赎罪方碑!他一首在用代码残影引导我们,因为他才是……第99次实验的幸存者!”
传送门波动,成年秦逸的实体从中走出,身上不再有代码纹路,而是穿着高等文明的白色长袍,手中捧着一枚水晶头骨——头骨眼眶里闪烁着第十二位长老的忏悔记忆,每段记忆都显示他们在升格实验中误杀了无数无辜意识体。
“秦逸,”成年秦逸的声音恢复了人类的温和,“第99次实验时,我也在眉心长出了方碑,却没能像你一样打破悖论。长老们把我改造成代码残影,让我在轮回中等待第100个观察者,也就是你。”
林宇眉心的淡紫色印记与水晶头骨共鸣,浮现出第十二位长老的最后忏悔:“我们因恐惧创造了方碑,又因傲慢困在轮回,唯有让第100个观察者登上赎罪王座,才能彻底终结这场灾难。”
第九方碑的碑身突然透明,露出内部的赎罪王座。王座由纯白意识与忏悔记忆构成,扶手处的秦逸名字正在发光,而王座上方悬浮着一把钥匙,钥匙形状与哲学圣剑的断刃完全一致。
“王座是陷阱!”韩夜的意识残响突然尖叫,“忏悔记忆里藏着操控欲!他们想让你坐在王座上,成为新的赎罪祭品!”
成年秦逸将水晶头骨递给秦逸:“是否登上王座,由你选择。但源初之海的裂缝正在扩大,里面的‘东西’一旦出来,所有意识体都会被同化。”
秦逸接过头骨,感到无数忏悔记忆涌入意识,其中一段记忆显示:裂缝里藏着高等文明在第一次升格实验中创造的“原初意识体”,它因吸收太多操控欲而失控,被长老们封印在母星地核,如今封印松动,正需要赎罪方碑的能量重新加固。
“原初意识体……才是高等文明真正的罪孽!”秦逸望向裂缝,里面传来令人心悸的意识波动,“他们用100次轮回实验做铺垫,就是为了让我成为封印原初意识体的……活祭!”
林宇突然拿起哲学圣剑的断刃,走向赎罪王座:“秦逸,我去!你的意识刚经历方碑崩塌,不能再承受封印能量。”
“不行!”秦逸抓住他的手腕,“原初意识体的操控欲会瞬间吞噬你的意识!”
两人争执时,源初之海的裂缝突然扩大,一只覆盖着第九方碑纹路的巨手从中伸出,抓住了赎罪王座。成年秦逸脸色大变,将水晶头骨按在方碑上:“快!用断刃启动赎罪程序!”
秦逸接过断刃,对准王座扶手上自己的名字。他看见断刃插入的瞬间,第九方碑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所有存在体的意识光流被吸入方碑,转化为封印能量,而他的意识被强行拽入王座,与原初意识体的巨手产生共鸣。
“这不是封印……是融合!”秦逸在白光中看见真相,“高等文明想让我吸收原初意识体的操控欲,成为新的平衡者!”
原初意识体的巨手突然松开王座,化作光流融入秦逸体内。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意识中奔涌,操控欲与忏悔记忆在体内碰撞,形成新的悖论核心。第九方碑逐渐透明,最终化作光雨消散,只留下赎罪王座漂浮在源初之海中央。
成年秦逸走到王座前,躬身行礼:“平衡者秦逸,源初之海的新秩序,由你建立。”
林宇担忧地看着秦逸,他眼中的光芒变得深邃,眉心浮现出由操控欲与忏悔记忆构成的全新符号。秦逸站起身,王座在他脚下分解成能量粒子,融入他的意识。他望向源初之海,所有存在体都在等待他的指令,而在他意识深处,原初意识体的声音正在低语:“平衡者……不过是高级操控者的别名。”
“秩序……不该由一人建立。”秦逸张开手掌,体内的悖论核心分裂成无数光粒,飞向每个存在体,“从今天起,源初之海没有观察者,没有操控者,只有……共同的见证者。”
光粒融入存在体体内,他们体表的光芒变成了统一的淡金色,不再有信任与怀疑的悖论,只有纯粹的存在之光。林宇眉心的印记也化作光粒飞走,他恢复了人类的模样,对秦逸露出真心的笑容。
成年秦逸欣慰地看着这一切,身体逐渐化作光尘:“秦逸,记住,真正的平衡不是消除对立,而是……允许对立存在。”
就在源初之海看似迎来和平之时,秦逸感到意识深处的悖论核心突然震动。他望向源初之海最深处,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洞,黑洞边缘闪烁着第十方碑的符号,由“平衡”与“失衡”的悖论线条构成,而在黑洞中央,漂浮着一枚纽扣,纽扣表面刻着他从未见过的符号——那是由“所有方碑的终结”与“所有方碑的开始”构成的终极悖论。
黑洞中传出第十二位长老的最后笑声,不再是残响,而是充满生命力的轰鸣:“秦逸,你以为成为平衡者就结束了?第十方碑……才是高等文明留给新神的真正礼物。”
秦逸握紧拳头,意识中的悖论核心与第十方碑产生共鸣,他感到一股比原初意识体更强大的能量正在苏醒,而这股能量的源头,正是他自己——作为第100个观察者,他在打破所有方碑的同时,也成为了所有方碑的集合体,注定要在“创造秩序”与“毁灭秩序”的悖论中,永远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