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年代:我的开局有点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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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缝纫机与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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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八零年代:我的开局有点崩
作者:
一只神笔
本章字数:
5498
更新时间:
2025-06-16

野果酱的甜香裹着灶膛里的柴火味,在土坯房里漫成一片暖云。梁上的布包鼓得像小丘——那是陈默藏在房梁上的布票、粮票,还有卖果酱攒下的皱巴巴的毛票。小阳和安安两个三个月大的婴孩在竹编摇篮里踢着腿,粉嘟嘟的小手抓着绣着太阳的襁褓边角,嘴里哼唧着要奶吃。林秀云坐在门槛上,膝盖上搭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针脚在布面上游走——这是给小阳改的短褂,前襟多了两枚小布贴,是她用碎花布剪的星星和月亮,针脚细密得能数清纹路。

“秀云,”陈默蹲在她脚边,帮她理了理垂落的发丝,目光扫过两个熟睡的婴孩,“明儿集上你瞅瞅,捡的王婶家二丫的罩衫又短了,李二柱家狗剩的裤裆开线了……咱这缝纫机,该派上用场了。”

林秀云的针停在半空。三个月前,她还在为给两个孩子做件合身的衣裳发愁——小阳和安安像两株疯长的小秧苗,衣服总是穿不上三天就短得露脚丫子。那时陈默蹲在她身边,摸着她因熬夜缝补而发红的眼尾,轻声说:“要不……买台缝纫机?”

“缝纫机?”她当时抬头,看见他眼里跳动的光,像极了去年冬天他举着野果酱样品跟县社主任谈生意时的模样。可那光里藏着股子狠劲儿——不是莽撞,是认准了路就要走到底的狠劲儿。

三天后,陈默背着用旧床单裹着的“飞人牌”缝纫机跨进院门时,林秀云正抱着安安哄睡。那机器“咚”地落了地,黑色机身蹭着青石板,压脚上还沾着点没擦净的机油。她伸手摸了摸机头,指尖触到金属的凉——那是她从未触过的“贵气”。

“你看这踏板,踩下去多顺溜!明儿我就去跟王婶说,你接改衣裳的活儿。”

林秀云没说话,只是轻轻把安安放进摇篮,转身时衣角扫过机器。陈默踩下踏板,“哒哒哒”的声响像山涧的泉,震得她手心发痒。她忽然想起怀孕时,陈默蹲在灶前给她熬红糖姜茶的背影——那时他说:“等娃生了,咱得让她们穿得周正。”

“贵不贵?”她轻声问。

“六十五块。”陈默掏出个布包,里面躺着叠得方方正正的毛票,“卖果酱攒的,够。”

林秀云的手指绞着围裙角:“太招摇了……就咱这土坯房,摆台缝纫机,外人该说闲话了。”

陈默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因为常年缝补,指腹磨出了薄茧,像片老树皮。“秀云,”他说,“咱不招摇。就接本村和邻村的活儿,关起门做。你给娃做新衣裳,给乡亲们补衣裳,挣的是体面钱。”他指了指摇篮里的小阳,“你看阳阳,衣服都短得露脚脖子了。有了这机器,你能给他做身合身的,多体面?”

林秀云望着儿子肉乎乎的脚丫子,喉咙发紧。那是她的娃啊,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肉团,连哭都带着奶音。她低头看看自己粗糙的手,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年轻时给闺女做嫁衣的场景——那时针脚多细啊,如今却只能给娃补破洞。

“成。”她吸了吸鼻子,“我学。”

消息像长了翅膀。王婶的大闺女穿着“老虎裤”满村跑时,李二柱媳妇举着磨破的袖口找上门:“秀云妹子,我家狗剩的裤裆开线了,你给补补呗?”张寡妇的旧被面要改成小罩衫,刘老汉的工装裤要加个口袋——林秀云的缝纫机“哒哒”响个不停,院子里堆着五颜六色的布头,像朵开不败的花。

她给小阳做的第一件新衣,是用卖果酱时剩的蓝粗布裁的。领口翻出雪白的衬,胸前绣了个圆太阳,针脚歪歪扭扭却带着股子热乎气。小阳穿上转圈圈,衣角扫过安安的摇篮,惊得两个婴孩都“咯咯”笑起来。

小阳仰着脸笑,小脏手摸着绣线;安安则攥着被角,圆溜溜的眼睛爬向着哥哥的身影。林秀云看着他们,眼眶又热了。这衣裳不金贵,可针脚里缝的是她从前不敢想的体面——原来她也能靠双手,给两个娃挣份骄傲。

可甜日子总有人眼馋。赵志强蹲在镇上赌坊里,听着李癞子汇报“陈默家买了缝纫机,俩野种天天关着门挣钱”,烟蒂在青石板上按出一个个洞。

“妈的!”他踹翻条凳,“老子当年娶秀云,她连件新衣裳都做不好!现在倒会攀高枝了?还养俩赔钱货!”

谣言像场瘟疫。先是有人说缝纫机是偷的,接着传林秀云“招野汉子”,最难听的那句是:“资本主义复辟,一家子都在搞投机!连俩野种都养得油光水滑!”

小阳和安安不再穿新衣裳,林秀云的缝纫机也哑了。她坐在门槛上,看布头堆成山,手背上还留着机针戳的小血点——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这么没用。两个婴孩似乎也感受到了阴霾,小阳不再蹬腿,安安也不再“咯咯”笑,只是攥着被角,小脸绷得紧紧的。

转机来得比缝纫机的针脚还快。

老村长拄着拐杖在村里转悠,路过老槐树下时,正撞见李癞子唾沫横飞:“那缝纫机来路不正!保准是陈默偷的!俩野种就是证据!”

“李癞子!”老村长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你再说一遍?”

李癞子缩了缩脖子,可嘴硬:“我……我就说闲话!”

“闲话?”老村长的眼睛瞪得溜圆,“我老头子给你做保!陈默家的缝纫机,是我让他托亲戚在县里买的!有发票,有凭据!林秀云挣的是手艺钱,是劳动!你们倒好,睁着眼说瞎话!还编排俩娃?”他转向围观的人群,声音像敲钟,“咱们陈家沟,最恨的就是偷奸耍滑!陈默家踏踏实实干活,你们眼红什么?再敢造谣,我跟你们去公社说理!再敢说俩娃是‘野种’,我扒了你的皮!”

风卷着他的话传遍全村。李癞子灰溜溜跑了,原本缩着脖子的村民首起腰,有几个还帮着把散在地上的布头捡回筐里。王婶挤到林秀云身边,塞给她一把红枣:“妹子,别听他们的!我家二丫的新衣裳,明儿就拿来!”

傍晚,陈默蹲在院门口,看林秀云擦缝纫机。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哒哒”作响的机头上,像幅会动的画。小阳和安安在摇篮里玩着拨浪鼓,小阳突然蹬开被子,露出胖嘟嘟的脚丫子,正踹在缝纫机的踏板上——“哒”的一声,机针轻轻跳了跳,惊得两个娃都笑出了声。

“明儿我去跟老周头说,”林秀云突然开口,眼睛亮得像星子,“让他帮我收点边角料,给俩娃做虎头鞋。安安脚脖子细,得用软布;小阳脚底板肉多,得加层衬。”

陈默笑了:“成。再跟张主任说,咱的野果酱包装用你绣的花布——县城的人就爱这种土洋结合的。对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县社张主任给的订金,我数了数,够给俩娃买两床新棉絮。”

林秀云接过布包,手指触到里面硬邦邦的票子,忽然想起怀孕时陈默在她耳边说的话:“等娃生了,咱得让她们穿得周正,吃得香甜。”

山风掠过果园,吹得野果酱的甜香裹着缝纫机的“哒哒”声,漫过青石板,漫过老槐树,漫进每个村民的心里。赵志强的谣言碎成了渣,可陈默知道,真正的墙,是林秀云手里的针,是小阳和安安脸上的笑,是老村长腰板里的硬气——这墙,谁也推不倒。

院外的老槐树沙沙响,仿佛在说:日子啊,就像缝衣裳,得一针一线慢慢来。可只要针脚密,线头紧,再大的风也吹不破。

摇篮里,小阳和安安不知何时又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笑。林秀云轻轻给他们掖好被角,转身时撞进陈默的怀里。他身上的野果酱香混着她身上的皂角味,像极了他们共同编织的未来——踏实,温暖,带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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