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年代:我的开局有点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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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竞标惊魂后的-“断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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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八零年代:我的开局有点崩
作者:
一只神笔
本章字数:
5860
更新时间:
2025-06-16

他开始陈述。声音起初有些沙哑,但很快变得清晰、稳定,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他讲西仓房的改造规划开厂,讲山果的收购和分级,讲他改良的、能最大限度保留果香和减少糊锅的熬煮火候控制法(现代知识碎片),讲成本核算,讲预期收益……条理分明,数据清晰。那些新颖的思路,那些对细节的把控,那些看似微小却能极大提升效率和品质的点子,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几个有见识的村干部和旁听的供销社代表眼中,激起了不易察觉的涟漪。

支书的眉头微微舒展,看向陈默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真正的审视和惊讶。这小子…肚子里是真有点东西!不只是硬气,还有门道!

陈默的陈述在一种异样的沉默中结束。他将方案卷好,郑重地投进了标箱。那一刻,他感觉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也仿佛投下了一份沉甸甸的、孤注一掷的希望。

竞标结果需要当场唱票、核算。唱票环节还算顺利。然而,当核算员拿起陈默那份方案,开始大声宣读关键数据时,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投标人:陈默。承包项目:粮站西仓房。主要经营内容:果酱生产…预计日均产量:拾瓶?嗯?十瓶?……”

“十瓶?!”人群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哄笑!连核算员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念了一遍:“日…日产十瓶?”

轰!更大的嘲笑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哈哈哈!十瓶?十瓶果酱也敢来承包粮站?笑死人了!”

“我就说他是瞎胡闹!脑子进水了!”

“十瓶?够他自己吃吗?还雇工?笑掉大牙了!”

陈默如遭雷击!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寒意!十瓶?怎么可能!他方案里清清楚楚写的是“壹佰伍拾瓶”!他猛地看向核算员手里的方案,白纸黑字,在“日产”后面,赫然是一个用劣质墨水写得稍显模糊、但绝对能辨认的“拾”字!

不对!这不是他的字!他写的是“壹佰伍拾”!是有人篡改了他的方案!在混乱中,在他被陈母纠缠、被千夫所指的时候!那个模糊的“拾”字,像是有人用笔刻意描改过!一股冰冷的愤怒和巨大的荒谬感瞬间攫住了他!阴谋!这是赤裸裸的阴谋!

他下意识地猛地转头,目光如同两道利箭,射向坐在角落阴影里,一首没什么存在感的赵父!赵老栓正慢悠悠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浑浊的老眼里,一闪而过的、如同毒蛇般阴冷得意的光芒,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是他!绝对是赵家搞的鬼!利用陈母制造的混乱,买通或者指使了登记、整理标书的人,篡改了关键数据!这手法如此下作,却又如此有效!日产拾瓶的“笑话”,足以彻底摧毁他方案所有的竞争力!

陈默的拳头在身侧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他想冲上去质问,想撕开那张伪善的老脸!但仅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了他。没有证据!众目睽睽之下,他空口白牙,只会被当成输不起的疯子!

核算结果毫无悬念。

评审认为,如此低的产量,不具备投资价值。而赵老栓支持的、村里一个叫孙富贵的二流子(赵家傀儡),凭借一份中规中矩、承诺上交更多管理费的方案,“顺利”中标。孙富贵得意洋洋地接过支书递过来的象征性钥匙(粮站钥匙实际还在公家手里),挑衅地瞥了陈默一眼。

人群渐渐散去,带着满足的谈资和毫不掩饰的嘲讽。陈默站在原地,如同泥塑木雕。阳光依旧刺眼,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冰冷的深渊。林秀云抱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孩子,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默…默子…我们…回家吧?”

陈默没有动。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喧嚣的人群,再次落在那片阴影里。赵老栓正慢条斯理地磕着烟袋锅,浑浊的老眼也正看向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却充满恶毒和嘲弄的弧度。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被碾入尘埃的蝼蚁。

冰冷的恨意如同藤蔓,在陈默的心底疯狂滋长、缠绕。他输了,输得惨不忍睹,输在了亲娘的捅刀和对手最下作的算计里。五十块保证金,王婶的血汗钱,林秀云的希望,还有他那点刚刚萌芽的野心,似乎都随着那声“日产 拾瓶”的宣判,化为了泡影。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谷底,一个沉稳的脚步停在了他面前。

是支书老张头。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林秀云和哭累睡着的孩子,又看了看陈默脸上那道还在渗血的指甲痕和他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却依旧没有崩溃的眼睛。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大前门”,抽出一根,递到陈默面前。

陈默有些愕然地抬头。

“拿着。”支书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你那套熬果酱的法子…有点意思。”他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远处正被众人簇拥着、得意洋洋的孙富贵和阴影里抽烟的赵老栓,然后拍了拍陈默僵硬的手臂,低声道:“先回家。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路…还长着呢。”

说完,他转身背着手走了,留下那根没点燃的烟,静静地躺在陈默的手心。

陈默低头,看着手中那根粗糙的纸烟。冰冷绝望的心底,似乎被这根廉价的烟,极其微弱地,烫了一下。

村委大院那扇破旧的门板在身后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喧嚣和嘲弄。陈默抱着安安,林秀云抱着小阳,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回程的土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而疲惫,拖曳在尘土里,像两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

五十块保证金,王婶那沉甸甸的信任,还有那点刚刚冒头、就被“日产十瓶”彻底踩灭的希望,像冰冷的铅块,沉甸甸地坠在陈默的胃里。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拖着千斤镣铐。赵老栓那张在烟雾后阴冷得意的脸,陈母那歇斯底里的咒骂,核算员念出“十瓶”时满场的哄笑,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里反复撕扯。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溺毙。

家门口的景象,让这冰冷的窒息感瞬间变成了灼烧的怒火。

陈父陈母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堵在院门口。陈父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边缘被撕得参差不齐的黄草纸,陈母则叉着腰,脸上带着一种大仇得报般的刻薄快意。

“丧门星!败家子!滚回来了?”陈母的破锣嗓子在暮色里格外刺耳,“还有脸回来?老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被全村人指着脊梁骨骂蠢货的滋味好受吧?啊?还想承包粮站?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他抬起头,眼神空洞而疲惫地看着他们,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和深不见底的冰冷。

陈父往前一步,将那张黄草纸狠狠摔在陈默脸上!粗糙的纸页刮过脸颊,带来一丝微痛。

“孽障!给老子听好了!”陈父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陈有田,没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你是死是活,是穷是富,跟我老陈家半毛钱关系没有!你也甭再叫我爹!我就当二十年前生了个死胎!滚!带着你的野婆娘和野种,滚得远远的!别脏了我老陈家的地!”他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亲情,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和一种仿佛甩掉巨大累赘般的轻松。

那张轻飘飘的“断绝书”从陈默脸上滑落,掉在沾满尘土的鞋面上。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断绝父子关系”几个大字,还有一个鲜红刺眼、带着愤怒力道的指印。空气仿佛凝固了。林秀云抱着小阳,身体抖得像筛糠,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巨大的恐惧和愧疚再次将她淹没。

陈默没有弯腰去捡那张纸。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目光从陈父那写满厌恶的脸上,移到了陈母那刻薄快意的脸上,最后,定格在院墙根那片熟悉的荒草丛里——那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极其猥琐地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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