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花在墙的那边紧紧地攥住了拳头,烧酒楼的人,竟然是太后,那不就是太子奶奶?太子知情,却为何不提起?那么多人因此而死,自已也差一点就因此丧命啊!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第二日出完殡已是下午,匡衡陪鹤怀嫣在坟前烧纸钱。
鹤怀嫣被烟熏得眯着眼道:“父亲,母亲,等烧完这些钱,我便要离开这里了,衡哥哥会带我去京城生活,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在那边要是缺什么,一定要托梦给我。”
临走时,匡衡冲坟墓深深的鞠躬:“伯父伯母,我匡衡,在你们的坟前立誓,定会照顾好嫣儿,必不辜负她的真心,请你们放心。”
傍晚的时候,几人踏上了归京的路程。鹤怀嫣身着白衣,手捧父母牌位,与匡衡在一辆车里。
鹤怀嫣依旧依偎在他怀中,道:“衡哥哥,谢谢你,给了我父母最后的一些体面。”
匡衡勾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小丫头,天天只嘴上说谢可不行啊。”
鹤怀嫣:“那你想怎样?”
匡衡不答话,便托起她的头,开始亲她。
鹤怀嫣觉得,这种谢的方式也挺不错,起码她被亲的很舒服,以后她就用亲亲来谢他吧。
匡衡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便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任由他摸。
两人亲热了一会,忽然一声响,什么东西掉到地板的声音,鹤怀嫣一惊猛地挣开,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父亲母亲的排位还在这里呢,你就对我动手动脚!”她埋怨着蹲下身子,把刚才掉落在地上的父母的牌位捡起来,抱在了怀里。
匡衡又把她拉进怀里,鹤怀嫣继续埋怨道:“怎么说的好好的,正替我父母谢你呢,就这样了起来,这可不行...这样...”
匡衡也不答她,只从她手里拿过两位老人的牌位,放在桌上,拉了毯子盖上,然后捏起她脸蛋,嘟起她的嘴,把她的话吞了进去,两人坐在车里的榻上,宽敞,温暖,匡衡转个身,将她放到榻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吻她的脸蛋和脖子,鹤怀嫣只觉得心脏怦怦跳的厉害,想要去推他,奈何他身体太重,也推不开,于是放弃挣扎,只眨着眼看着车顶,渐渐感觉整个身体都无力起来,内心泛着蓬勃的生机,如灿花,若星海,满满当当,却又觉得少了什么来充斥自已的灵魂。
她摸索着找到他的一只手,与他五指相扣,轻嘤一声:“衡哥哥!”
匡衡听到她这一声衡哥哥,停下动作,抬眸看她,见她睫毛轻颤,脸颊泛着绯红,嘴唇如樱桃一般,整张脸泛着却又楚楚可怜,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冲动,抬起另一手爱怜的抚摸她的脸。随后把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在她的耳边哑声道:“你可真是让人又想欺负又想保护啊!”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
等都平复下来,鹤怀嫣轻声道:“你起来!”
匡衡从她的脖间抬起头来,用幽深的眸子看着她:“怎么了?”
鹤怀嫣:“你起来便是。”
匡衡看了她一眼,从她身上起来,鹤怀嫣也站起来,整了整自已的衣衫。
鹤怀嫣:“你躺在上面!”
匡衡不明所以,笑着按照她的吩咐躺下。
鹤怀嫣见他躺好,便一脚踏上,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腰上。
匡衡:“你要干嘛?”
鹤怀嫣低身,将手敷在他的胸口撑起身子,直直地看着他好看的脸道:“你也真是让人既想欺负,又想保护。”
却见身下的匡衡直愣愣的看着她,她便用带着娇俏和傲慢的眼神看回去,最后终是匡衡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轻笑着转过脸去,耳朵泛着红。
正在这时,便听言渊在外面道:“公子,到了一个客栈,咱们停下来休整,今天就在这休息吧。”
匡衡轻咳一声,回道:“好!”
鹤怀嫣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匡衡掀开帘子,让她先下了车,他在后面跟了出来。
萤花也下了车,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又把视线移开,跟在鹤怀嫣和匡衡身后一起进了客栈。
客栈客房有限,鹤怀嫣便和萤花一间屋子睡。
等两人进了客房放东西,萤花伸手去够鹤怀嫣的头发。
鹤怀嫣:“怎么了?”
萤花:“怀嫣姐,你钗子都歪了,我给你别正。”等她给鹤怀嫣别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鹤怀嫣:“叹什么气,这两天没顾上你,我看你状态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萤花耷拉着脑袋,道:“怀嫣姐,咱们能不能不去京城啊,我心里总是慌慌的,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去了怕有大祸。”
鹤怀嫣把手搭到她的额头上:“嗯,还好,不发烧。”
萤花一下急了,生气的一把把她的手推开,提高音量道:“你到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鹤怀嫣:“啊?是说不去京城吗?”
萤花:“怀嫣姐,他可是太子啊!你觉得你能和太子在一起吗?你清醒点吧!我们跟着他去了京城,可能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鹤怀嫣:“萤花,你在担心什么呢?生命是一场旅程,不要总想着结果吓自已,起码现在,我和他二人彼此喜欢,那就好了,最后不能在一起那便就不在一起,日日想着结果来让自已焦虑不开心,是最愚蠢的事。再说,我和你现在这样不好吗?总比流落街头乞讨要好吧,我们两个还有更好的去处?到了京城,大不了我们随机应变呗。”
萤花别过头去,那晚偷听到的话,一直反复在她脑中反复回放,这两天折磨着她,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两天总梦到那日大火的场景,从梦中惊醒。
她好几次想把那天听到的话告诉怀嫣姐,可她想到如今这种情况说了又能怎样,正如怀嫣姐说的,现在又能去哪呢?一起逃吗?逃了去乞讨吗?说不定就死在这荒郊野岭里。所以她迟迟没有开口。
想到这,萤花就很烦躁:“哎,随便你吧!”
放好东西,两人便去吃饭。
一整顿饭,萤花想起怀嫣姐还被他蒙在鼓里,看匡衡的眼神就很不对劲。
匡衡自然是觉察到了,等收了筷,便问她:“萤花,我可是长的像你哪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