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便祝李维民工作顺利。
电话里,李维民特意给徐忠推荐了一个人。
“老徐,我听说你们东山整治小组最近要大干一场。”
“还得从警察、纪检、行政等部门抽调人手。”
“我给你推荐个人!”
“要是用好了,肯定效率高,说不定还有意外惊喜呢!”
徐忠好奇地问。
“老李,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么神秘,到底是谁?”
李维民说:“祁同伟。”
徐忠一听,突然乐了起来。
弄得李维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徐,你笑什么呢?”
徐忠边笑边说。
“老李,你这是多此一举!不用你推荐,我也知道这个人。”
“别说祁同伟现在正当红。”
“咱俩早就认识了,还用你介绍?”
“就算你不说,祁同伟也早就在我的考虑名单上了。”
李维民反问。
“你俩怎么认识的?”
徐忠就把之前在塔寨检查的时候碰到祁同伟,还把他拉进自己整顿督导组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维民听完立刻说道。
“好,老徐,你把我当兄弟,你却在我被查的时候挖我的人!”
“这事该怎么算呢?”
徐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陪着笑脸。
“咱们不都是为年轻人好嘛,祁同伟那小子确实挺出色的。”
“金子在哪都能发光,你也不能老藏着呀……”
可李维民不打算轻易放过这次教训徐忠的机会。
徐忠实在没辙了,只好答应给纪泽寄一块自己珍藏多年的茶饼。
刚挂掉电话,还没来得及心疼茶叶,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纪泽推开门走了进来,边走边说:“老徐,咱们的立案报告送到帝都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徐忠招呼他坐下,一边泡茶一边回答:“老纪,别急嘛,这事动静太大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话,“把咱们省里好几个重点城市都牵扯进去了,帝都那边谨慎点也正常。”
纪泽点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夸赞:“老徐,你真有两下子,这主意怎么想出来的?那天在帝都检查小组和省里指导小组会议上,你提的三点建议,全都被采纳了,还真见效了!”
他提到,“宣传破冰行动,树立祁同伟这些缉毐英雄的形象,这法子一用,东山市的名声就完全翻转过来了。”
“前几天新柿长刚上任,第一件事就是送锦旗来感谢咱们呢!”
徐忠喝了口茶,笑着说:“三条建议己经完成两条了,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到时候就大功告成了。”
纪泽听后放下茶杯感慨:“我说老徐,你可真狡猾!你是怎么想到把针对东山的生态治理扩展到其他重点整治城市的?”
徐忠答道:“老纪,这是职责所在嘛。
我也不是突然想到的,就是顺着形势走的。
你想,省里本来就想整治下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所以才成立了督导组,让咱俩当正副组长。
东山出事之前,咱们也去过不少地方,知道有些城市的管理有多乱。”
“为了这事,我还专门给省里写过报告呢。
其实东山出事前,省里就己经让我们督导组起草立案报告了,准备上报帝都。
这次东山的事,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纪泽这才明白,省里早就打算对包括东山在内的几个城市进行大力整治了。
他叹了口气说:“看来省里是下定决心要整治到底了。”
但随即又担心起来:“这案子牵涉太广,肯定会成为全国瞩目的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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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一脸严肃地说:“全国的眼光都会盯在咱们这儿。”
“这次咱们省可是要挨一记重拳了。”
纪泽连连点头,“省里的领导肯定是权衡过利弊才做这个决定的。”
“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病人病得太重还装作看不见,那可就麻烦了。”
“虽说现在可能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真要是出了岔子,那可就没救了。”
“本来还有几位想保持现状不变,但东山那事一出,他们心思就齐了,下定了决心。”
徐忠叹了口气,“东山这就是个越拖越糟,最后彻底垮掉的例子。”
“要不是你出的那几招,东山怕是要被扣上‘烂摊子’的帽子了。”
纪泽点着头说,“也多亏了这样,咱们的立案报告才顺顺当当过了省里的关,立马就送到了京城。”
他朝着京城的方向望去,“现在就瞧这份申请能落到京城哪位手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京城的一个干部休养所里。
这里靠着山,挨着水,环境那叫一个清静。
春节才过去没多久,京城就飘起了早春的头一场雪。
眼下院子里哪儿都是白茫茫的。
休养所里有个小院子,高大的钟正国正拿着一把大扫帚,清理门前的积雪呢。
这要是普通人看见了,下巴都得惊掉。
钟正国,那可是副,guo,级的大人物,纪啊,捡的系统的老大哥
居然蹲在这儿扫雪!
而且还扫得挺乐呵。
没一会儿,门前的积雪就被他几下子扫成了堆。
这时候,从院里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对他说:
“小钟,快歇会儿,进屋暖和暖和去!”
“屋里头热乎着呢,别冻坏了身子。”
钟正国点点头,放下扫帚,跟着老太太进了屋。
屋里头,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坐在火炉旁边烤火。
旁边站着个皮肤白白、身材细细的女孩,短发,正给老头捶背呢。
“爷爷,这力度还行吧?要不要我再使点劲?”
老头笑着摇摇头,“行了行了,再使劲我这把老骨头就得散架了!”
女孩笑着说:“爷爷您的身子骨可是场上练出来的。”
“比咱们队新来的那些小伙子结实多了!”
这个老头姓赵名蒙生,看着挺普通,但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的传奇故事。
老赵头以前也是个狠角色,还立过一等功,别的功劳更是数不胜数。
虽说现在退休了,但那股子威风劲还在。
不过他那个最小的孙女赵袅袅,倒是能在老爷子跟前说说笑笑、开开玩笑。
其他人可都不敢在他跟前放肆。
父子俩正闲聊着呢,赵袅袅瞧见钟正国跟她奶奶一块儿进来了,连忙冲他微微一笑,喊道:“钟叔叔好!”
接着又跟爷爷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蹦跶到一边去切水果了,好给两位长辈腾出说话的空间。
爷爷指了指沙发,说:“来,坐下聊。”
钟正国应了一声,便在沙发上落了座。
爷爷接着说道:“小钟,每年头场雪你都要来帮我扫雪,怎么劝都不肯歇歇。
你现在也不年轻了,这些活就少干些吧。
别学我,年轻时没注意身体,老了浑身是病。”
钟正国却笑道:“老赵叔,我从小在您眼皮子底下长大,跟您儿子似的。
我就趁有空来看看您,尽尽孝心嘛。”
见钟正国态度坚决,爷爷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多说了。
“对了,你家老钟身体怎么样了?”
钟正国答道:“好多了,己经出院了,医生说还得好好养着。
现在小艾放寒假回来了,正陪着她爷爷呢。”
爷爷点了点头。
这时,赵袅袅一边切着水果一边插话道:“钟叔叔,小艾今年毕业了吧?工作找好了没?”
钟正国叹了口气,“这丫头,本来给她在帝都检察院安排好了工作,实习期都过完了,就等着拿毕业证首接上班了。
谁承想她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福南省纪检厅。
袅袅,你俩从小一起玩到大,你帮我劝劝她,别这么任性,也让我这个当爹的省心点。”
赵袅袅笑着说:“钟叔叔,这事我可劝不了。
谁不知道小艾是我们这群人里的领头羊?她只听我们的,我们哪敢不听她的?”
爷爷也批评道:“小钟,我看就是你把她惯坏了。
当初不是劝你把小艾送去营锻炼锻炼吗?你就是不听,现在孩子长大了,你还想管她?”
他摇了摇头,“难!”
钟正国也很无奈:“我当时是同意了,可她妈心疼女儿舍不得……算了,不说这些了。
老赵叔,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件事想听听您的看法。”
爷爷知道钟正国没事不会上门,便站起身来说:“走,咱去书房聊聊。”
钟正国连忙上前扶住爷爷,两人进了书房。
爷爷坐下后问道:
“说吧,什么事?”
钟正国随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他说:“福南那边送来了一份立案报告。
因为这事牵涉太广,全国都没遇到过,所以帝都意见不统一。
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爷爷一听就急了:“胡闹!你们行政的事,找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
钟正国指了指那份文件:“赵老,别急,先看看材料再说。”
等赵蒙生把那些资料看完,他立马气得不行,猛地一拍茶几,吼道:“这些人不干事!整个团队都烂到根了!简首是烂泥扶不上墙!?”
赵蒙生气得不行,开始大骂起来,声音都传到了外面。
老太太想过去劝劝,但被赵袅袅给拦住了:“奶奶,别去,让他们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