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躺平娱乐圈当咸鱼
浪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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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摆烂的汪星人
主角:
苏恬 顾燕舟
更新至:
第7章 热搜预定:#选秀奇葩女 没有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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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娱乐圈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小透明。 >前世卷生卷死,这一世我决定彻底躺平。 >公司安排选秀,我上台就摆烂:“梦想?没有,公司逼的。” >直播综艺,我直接带睡袋现场补觉:“通告费到账就行。” >顶流影帝意外关注我,粉丝疯狂扒我黑料,却发现—— >我咸鱼到连微博密码都忘了。 >直到某天被迫营业,我随手翻唱冷门老歌。 >热搜爆了:#咸鱼の品格# #被天使吻过的嗓子# >经纪人颤抖着递来影帝合作邀约:“祖宗,求您翻个身?” >我裹紧小被子:“别吵,等我睡醒……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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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青春甜宠 现代言情 穿越 娱乐圈 明星
>一觉醒来,我成了娱乐圈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小透明。 >前世卷生卷死,这一世我决定彻底躺平。 >公司安排选秀,我上台就摆烂:“梦想?没有,公司逼的。” >直播综艺,我直接带睡袋现场补觉:“通告费到账就行。” >顶流影帝意外关注我,粉丝疯狂扒我黑料,却发现—— >我咸鱼到连微博密码都忘了。 >直到某天被迫营业,我随手翻唱冷门老歌。 >热搜爆了:#咸鱼の品格# #被天使吻过的嗓子# >经纪人颤抖着递来影帝合作邀约:“祖宗,求您翻个身?” >我裹紧小被子:“别吵,等我睡醒……再说。” --- ...

第1章 楔子:卷王的终局与咸鱼的诞生

林薇的意识,是在一片冰冷、粘稠的黑暗里,一点一点沉下去的。

最后残留在视网膜上的,不是亲人朋友关切的脸,也不是医院刺眼的白炽灯。是凌晨三点,办公室里,她那台老旧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永无止境的数据表格和PPT修改批注。屏幕光惨白得像裹尸布,映着她因为连续熬了不知第几个通宵而浮肿发青的脸。手边那杯早己凉透的廉价速溶咖啡,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脂,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酸败气味。

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狠狠攥紧、揉碎!尖锐的剧痛瞬间炸开,从胸口辐射到西肢百骸,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她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办公椅滑轮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KPI…报表…明早…九点…前…” 混乱的念头在濒临熄灭的意识里最后闪了一下,随即被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彻底吞没。

卷王的一生,猝然终局。

……

“苏恬!苏!恬!!!”

尖锐、愤怒、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女高音,像一把钝锈的锯子,狠狠锯开了黏稠混沌的黑暗。

林薇…不,现在应该叫她苏恬了。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仿佛眼皮上坠着千斤铁块。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映入眼帘的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个光线昏暗、空间狭小、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香水和灰尘味道的房间。天花板角落挂着蛛网,墙皮有些地方剥落了,露出底下灰扑扑的水泥。一个妆容精致得有些凌厉、此刻却因为暴怒而面目微微扭曲的女人,正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瞪着她,胸脯剧烈起伏,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她鼻尖。

“你还在睡?!你是猪吗苏恬?!看看现在几点了?!啊?!” 女人——她的经纪人江雪,声音拔得更高,尖利得能刺破耳膜,“昨天跟你说了八百遍!今天早上七点要去见‘星途有你’那个选秀节目的副导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最后!懂不懂?!”

苏恬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像被格式化的硬盘。社畜林薇的记忆碎片和这个陌生身体残留的信息疯狂搅动、碰撞、融合。剧烈的头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想揉太阳穴。

这一动,才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又薄又硬,布料粗糙得磨皮肤。而自己这具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喉咙干得冒烟,胃里空荡荡地泛着酸水。一种前所未有的、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疲惫感,沉甸甸地压着她,让她只想重新倒回这片混乱但至少不用思考的黑暗里。

“机会?” 苏恬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重的茫然,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空洞地望着暴跳如雷的江雪,“什么机会?”

“装傻是不是?!” 江雪气得原地跺脚,高跟鞋踩在廉价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她一把抓起旁边小桌上一个皱巴巴的剧本(上面印着俗气的《星途有你》Logo),狠狠摔在苏恬盖着的被子上,“‘星途有你’!选秀!露脸!搏出位!红!懂不懂?!公司看你还有点底子在才给你争取到这个名额!你再这么混吃等死下去,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喝西北风吧!”

红?搏出位?露脸?

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苏恬混沌的意识深处。

上一世,卷生卷死,从鸡血实习生卷到部门“卷王”,卷到油尽灯枯,卷到猝死在办公桌前…图什么?图老板换新车?图那点买命钱最后连医药费都不够?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股从灵魂深处涌起的、冰冷的、彻底的反感,瞬间淹没了她。那是一种比江雪的咆哮更强烈、更本质的抗拒。

“红不了…就红不了呗…” 苏恬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种奇异的平静,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客观事实。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躺姿,试图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找到更舒服的位置,眼皮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被开除了…就去送外卖…开滴滴…或者…回老家种地…也挺好…”

“你!说!什!么?!” 江雪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变了调,脸上的粉底都盖不住瞬间涌上的猪肝色。她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糊穿地心、平时虽然懒散但至少还有点“上进心”表象的苏恬,今天是被鬼上身了吗?还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种地?!送外卖?!苏恬!你是不是疯了?!你对得起公司对你的培养吗?!对得起我为你跑前跑后操碎的心吗?!” 江雪指着她,指尖都在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节目,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算死,你也得给我死在舞台上!”

培养?操碎心?苏恬脑子里闪过融合的记忆碎片:原主似乎确实挺“努力”的,努力地跑一些龙套都算不上的通告,努力地蹭一些十八线开外的红毯,努力地发着无人问津的自拍和心灵鸡汤…然后努力地糊着。身体累,心更累。

而现在的苏恬,只觉得这种“努力”本身,就是一种天大的讽刺和折磨。

她费力地掀开眼皮,看了暴怒的江雪一眼,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连一丝波澜都欠奉。然后,在江雪几乎要喷火的注视下,苏恬慢吞吞地、用一种近乎树懒的速度,把自己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苍白得过分的脸和几缕散乱的黑发。

“江姐…” 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认命般的懒散,“让我…再睡十分钟…就十分钟…行不行?或者…您帮我跟副导演说…我病了…重感冒…起不来床了…”

“你——!!!”

江雪被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咸鱼姿态气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差点真的背过去。她指着苏恬,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你个苏恬!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能躺到什么时候!”

高跟鞋狠狠跺地的声音远去,“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用力甩上,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灰。狭小的出租屋里,终于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老旧空调外机有气无力的嗡鸣。

苏恬一动不动地躺着,像一条被彻底晒干的咸鱼。过了许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她才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了平躺。

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形成一块模糊的、不规则的图案。她怔怔地望着,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前世的格子间、咖啡杯、键盘敲击声、老板的咆哮、KPI的倒计时…像褪色的幻灯片,在脑海里无声地闪回,最终定格在心脏骤停前那片刺眼的电脑屏幕白光上。

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比这具身体本身的虚弱更加沉重,彻底淹没了她。

她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吐出一口悠长的气,那气息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尘埃落定的决绝。

“……加班?” 她对着那块丑陋的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发出灵魂的宣告,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却重逾千钧,“……这辈子……谁也别想……再让我……加班……”

话音落下,房间里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窗外城市清晨的喧嚣被劣质玻璃隔绝,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苏恬胸腔里那颗重新跳动的心脏,在寂静中发出微弱而平稳的搏动。

一个卷王的灵魂彻底死去,一条崭新的咸鱼,在糊咖的躯壳里,正式宣告诞生。她摊平了西肢,放空了大脑,仿佛要将自己融化在这张硬板床上,融入这片破败却自由的空气里。至于江雪的咆哮、公司的合约、那个什么“星途有你”…呵,天塌下来,也等咸鱼睡饱了再说吧。

世界,请勿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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