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重回高中我决定再也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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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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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若重回高中我决定再也不听了
作者:
苗紫
本章字数:
7214
更新时间:
2025-07-08

轮胎摩擦地面的鬼啸混着司机的祖宗十八代脏话,滚油般兜头浇下!林晚像块甩出去的烂抹布,狠狠拍在滚烫的柏油路上!

“吱嘎——!” 刹车声撕耳膜。一辆破三轮,车头保险杠离她染血的小腿肚,半尺不到!干瘦司机探出半截身子,脸吓成死人白,嘴哆嗦着骂:“作死啊!小贱种!眼珠子喂狗了?!要死死阴沟里去!”

剧痛从肩膀、手肘、膝盖炸开!撞门撕裂的旧伤混着新擦破的血口,火辣辣烧穿神经。林晚闷哼,牙关死咬,没泄半点声。她像条离水的鱼,在烫油般的路面猛地翻滚,血泥糊满的身体狼狈如丧家犬,可那双眼睛,毒蛇般死盯马路对面——那扇锈出窟窿的绿漆铁皮门!

生路!

“堵死她!别让这贼骨头飞了!” 校门口方向,林建国破锣嗓和王艳的尖嚎穿透车流,附骨之蛆般追来!

追兵!咬到脚后跟了!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炸开,压碎所有疼!林晚手脚并用,爆出野兽的蛮力,从地上弹射而起!不管不顾扑向马路对面那扇门!一辆电驴擦着她后背飙过,带起的风掀飞破烂校服,骑车人怒骂甩在身后。

“哐当!”

染血的肩膀再次当撞城锤,蛮横砸开那扇虚掩的、糊满油污的铁皮门!一股浓烈呛鼻的恶臭——劣质烟油、汗馊、烂菜帮子混着廉价香水——如同兜头粪水,瞬间将她淹没!

门内,是另一个地狱。

窄,暗,蛛网般的迷宫巷。头顶是乱麻般纠缠的电线晾衣绳,挂满褪色廉价衣裳,滴着不知是脏水还是尿汤。两侧握手楼挤得卵蛋疼,墙皮烂疮般剥落,露出里面污黑的砖。脚下是坑洼水泥地,积着黑浆,漂着烂菜叶、烟屁股和不明污物。

城中村“老鼠巷”,城市光鲜皮下的烂脓疮。

林晚没停,泥鳅般一头扎进这条恶臭的窄肠!身后,铁皮门被撞爆的巨响和追兵的叫骂,被扭曲的巷子飞快吞没、拉远。

不敢回头!肺像破风箱拉扯,每口呼吸都带着血腥和腐臭。掌心里那把染血的黄铜钥匙,烙铁般烫着皮肉,也灼烧神经。

陈芳!芳姨!你到底猫在哪个耗子洞?!

凭前世零碎记忆,林晚在迷宫里亡命鼠窜。左突!右钻!穿过挂满女人奶罩裤衩的!跳过一滩冒泡的恶臭浆水!身后杂乱的脚步和叫骂时远时近,像群甩不脱的鬣狗!

“分头包!插翅也飞不了!”林建强捂着眼嘶吼,剧痛裹着狂怒。

“那小贱准奔陈芳那老娼窝去了!”王艳尖嗓穿透污浊,“抄近道!堵七号巷口!”

七号巷口!

林晚心猛坠!前世陈芳租的耗子洞,就在七号巷底!王艳知道!果然知道!

她猛刹住脚,背死贴冰冷湿滑、长满霉斑的墙,牛喘。汗混血水从额头滚进眼,刺得生疼。不能往前!死路!

往哪逃?!

绝望当口,旁边一扇油污糊死的破木板门后,猛地探出一只枯瘦、长满老人斑的爪子,铁钳般扣死林晚染血的胳膊!

林晚浑身汗毛倒竖!野兽本能几乎要挥出手里那块一首攥着的、带血豁口的碎玻璃!但那爪子力道大得邪乎,带着冰碴子似的蛮力,狠狠将她拽进门内!

“砰!”

破木门在身后迅速合死,切断了外面污浊的空气和隐约的追咬声。

门内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门缝漏进一丝鬼火似的光。浓烈的中药味混着陈年灰土和某种烂肉似的腐败气,呛得林晚喉头痉挛。一个佝偻的黑影紧贴着她,一只冰窟窿似的枯爪死死捂住她的嘴!力道大得下巴骨要碎!

“嘘…别嚎…” 一个砂纸磨铁皮似的、带着浓痰的老嗓子,贴着林晚耳朵眼响起,“外头…林家的疯狗…闻着味了…”

林晚瞳孔暴缩!身子瞬间绷成铁板!老棺材瓤子是谁?!她怎么知道?!想干啥?!

捂嘴的爪子感觉她身子的抗拒,力道又重三分,指甲几乎抠进皮里。“想活…就装死…” 老妪的嗓子阴冷瘆人,“跟着…”

黑暗中,枯爪松开她的嘴,却像铁箍般箍死她的腕子!不由分说拖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往更浓的墨汁里扎。

脚下是坑洼的烂泥地,西周堆满杂物,霉味冲脑。林晚心提到嗓子眼,右手死攥碎玻璃,指节捏得死白。是人是鬼不知道,但外面是豺狗,这里面,是看不见底的阎王殿!

老妪拖死狗般拽着她,在墨黑里七拐八绕,熟得像逛自家炕头。林晚被扯得东倒西歪,肩膀膝盖的伤不断撞上冰冷梆硬的破烂,剧痛眼前发黑,冷汗浸透烂校服。

终于停了。

黑得化不开,林晚只能模糊感觉前头是堵墙,墙角堆着散发浓重药味的麻袋。

“到了…” 老妪的破锣嗓子渗着诡异的平,松开林晚腕子,枯爪在墨黑里窸窸窣窣摸索。

林晚屏住气,浑身筋肉绷成拉满的弓,右手染血的碎玻璃蓄满死力,毒牙般伺机待发!

“咔哒…”

一声细微却刺穿死寂的机簧弹响!

紧接着,是沉重得让人牙酸的“吱呀——”!

林晚惊见,前头那堵长满烂霉、看似实心的墙,竟从当中裂开一道缝!一道昏黄如鬼火的光露了出来!一股更冲的、混着铁锈和灰土味的阴风劈面灌来!

暗门?!

这耗子窝里藏着暗门?!

老妪佝偻的影子堵在缝前,侧过身,墨黑里那张脸似乎转向林晚,嗓子依旧砂纸磨铁:“钻进去。里头…暂时咽气。”

安全?林晚心在腔子里擂鼓,惊涛骇浪撕扯着警惕。这鬼气森森的老棺材,这烂泥塘深处的暗门…是生路?还是更深的坟坑?

巷子里,追咬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近了!

“钻!”老妪破嗓子带上一丝压不住的急。

没工夫磨牙!

林晚眼底凶光爆闪,不再踌躇!她猛地塌肩缩身,狸猫般从那道窄缝里硬挤进去!右手死攥的碎玻璃始终毒牙般伺机!

一股阴湿、裹着浓重铁腥和尘土霉味的冷气瞬间裹死她。身后,沉重的暗门“吱呀”着迅速合死,将最后那线鬼火和外面肮脏的人间彻底斩断。

眼前,是条窄得侧身才能过的、向下倾斜的甬道。墙是粗粝的水泥,冰得瘆人,湿漉漉渗着寒气。顶头每隔几步,吊着一盏蒙着厚厚灰垢、昏黄如将熄鬼火的白炽灯泡,光勉强舔着脚下湿滑、长满青苔的石阶。

甬道深处,墨汁般的死寂,像首通地狱的喉咙。

林晚背靠冰糙的水泥墙,牛喘。每口气都带着甬道里陈腐的灰土和铁锈的腥。肩、肘、膝的伤口在阴湿里,疼得像撒了盐。冷汗混血水,沿着太阳穴滚进眼,刺得火烧火燎。

刚离狼嘴,又陷鬼窟。那老妖婆是谁?凭啥捞她?这鬼地方通哪?安全?放他娘的狗屁!这阴森得活像万人坑的甬道,比外面的老鼠巷更让她汗毛倒竖!

她竖起耳朵听。厚实的暗门外,死寂。追兵的叫骂脚步,蒸发了。这要命的静,反而挠心抓肝。

掌心里,那把染血的黄铜钥匙死硌着皮肉,催命符似的。陈芳!芳姨!你到底在哪?!那个印着“XX饼干”的铁皮盒子,那个藏着钥匙的夹层…芳姨说过,钱和证都到手了,藏严实了…藏哪了?是不是就在这甬道尽头的哪个耗子洞里?

必须揪出她!

林晚咬碎牙,强撑快散架的身子,扶着冰糙刺骨的墙,一步一蹭,踩着湿滑的石阶往下挪。昏黄的鬼火灯投下乱晃的影子,把她扯长、扭歪,活像墙上爬的魑魅。脚步声在窄道里撞出空洞的回音,每一步都像踩在朽烂的棺材板上。

往下,往下…

甬道深得没底。寒气钻骨头缝,铁锈灰土味冲得脑仁疼,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或者…福尔马林的味儿?林晚的心沉进冰窟窿。这鬼地方,绝对不是善茬!

突然,前头传来一丝极微弱、断气的响动!

不是脚步!像是…压着的、疼到骨子里的呜咽?还有…铁器蹭地的、让人牙根发酸的“滋啦”声?

林晚瞬间石化!浑身汗毛倒立!右手那块死攥的碎玻璃毒蛇般横在胸前,豁口在昏光下闪着嗜血的寒芒!她屏住气,冻僵般贴紧石墙,耳朵支棱成雷达。

呜咽…细若游丝,压着,裹着濒死的绝望。

铁器蹭地声…就在前头不远!似乎…还有拉风箱似的喘气?

芳姨?!

一个冰锥子般的念头,狠狠捅穿林晚心窝!她再顾不上藏,也管不了脚步,踉跄着扑下最后几级石阶!

甬道在此处豁然开膛!

眼前是个不大的、地窖似的方洞。墙还是糙水泥,挂着几盏同样的鬼火灯。空气里那股消毒水混铁锈灰土的馊味浓得呛肺。

而洞里的景象,让林晚的血瞬间冻成冰坨!

墙角,一个瘦小的身子蜷成虾米,被粗麻绳捆得死猪样,嘴里塞着团油黑的烂布!头发乱草,脸青紫,嘴角裂开渗着血丝,正是陈芳!那双糊满惊惧泪水的眼,看见林晚扑进来的刹那,爆出滔天的绝望和无声的哀嚎!

陈芳面前,戳着个穿脏污白大褂、捂污渍口罩的瘦干男人!背微驼,露在白大褂外的手枯瘦如鸡爪,指甲缝黢黑。他背对林晚,手里正拎着一把寒光瘆人、锈迹斑斑的…大号老虎钳?!

那“滋啦”的催命声,正是老虎钳的钢口在地上拖出来的!

男人被林晚闯进的动静惊动,猛地拧身!

昏黄鬼火下,口罩上边那双烂眼浑浊、死气,却透着一股冻碎骨头的、看死物的冰冷!他手里那把锈老虎钳,钳口正对着陈芳那只被麻绳捆死、死死摁在烂泥地上的左手!目标,是陈芳那根枯瘦的、因恐惧筛糠的——食指!

他要拿老虎钳,活活夹断陈芳的手指?!

“我祖宗——!!!”

林晚脑子“轰”地炸了!所有理智、恐惧、疲软,被眼前这活地狱彻底烧成飞灰!只剩下焚天的毒火和毁天灭地的疯魔!

她如同被刨了祖坟的凶兽,喉咙里炸出非人的厉嚎!身体化作一道血糊糊的闪电,不顾死活地扑杀过去!右手紧攥的那块沾血带豁的碎玻璃,带着同归于尽的毒辣,狠狠捅向白大褂那枯鸡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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