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气馁。不知怎么回事,许是他的自尊心作祟,也许是与伏地魔共用一个思想后,他自己也变得暴戾,情绪不受控制。
他最后终是受不了自己再次失败的事实,首接对着斯内普开口道:
“我己经练习了几个小时了,我想我需要休息了。”
本来是他想要调整情绪和心态的借口,听到斯内普教授耳中,便成了他中途放弃,不思进取。
若是一开始哈利便没有来找他那还好,可让人生气就生气在这是他自己求着学的,可到头来遇到一点挫折,就不学了,斯内普教授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那紧皱的眉头恨不得夹死一只苍蝇。
“你如果不努力一点儿的话,你任何的记忆,都可以变成伏地魔用来对付你的武器。若没有舒,等着伏地魔侵入你的心灵,你连两秒钟都坚持不了。”
“可我说了,我需要休息了。我不是不学,只是想调整好状态,然后再认真对待。”
斯内普挑挑眉,脸上面无表情,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感觉此时的他阴鸷无比,盯着哈利的眼神也十分不善,像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别的人一样。
这种奇怪且被冒犯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哈利便听斯内普开口道:
“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懒惰,自负,软弱,永远等着别人去拯救,等着别人去收拾烂摊子。”
哈利听罢,瞳孔骤然收缩,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般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轰然倒地。
他攥着魔杖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闪电疤痕在额头突突跳动:
“你根本不了解他!不许你说我的父亲,她才不是软弱的。”
少年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却难掩其中颤抖的愤怒。
“你只会躲在暗处冷嘲热讽,凭什么用这些肮脏的词侮辱他!”
斯内普的黑袍无风自动,镜片后的黑眸泛起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那就证明给我看。反正黑魔头没有休息,你若不软弱,那就赶紧学会它。你这个令人失望的多愁善感的小子,只会苦涩的抱怨生活如何的不公平。你可能没有意识到,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而且你的父亲非常清楚,实际上是他经常炮制不公。”
“够了!”
哈利的魔杖突然迸出几星火花,照亮他此刻涨红的脸。
“我父亲是个伟人……”
话音未落,斯内普便拽着他的肩头,将他提溜到了另一处,随后满含嫌恶的开口:
“你的父亲就是头猪。”
话音落,哈利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怒火的驱使下,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冲动。
手中的魔杖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剧烈地震颤着,杖尖的火花愈发夺目,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你收回那句话!”
哈利咆哮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你没有资格这样说他!”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斯内普,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穿透。
斯内普却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你和你父亲一样,冲动又愚蠢。”
哈利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猛地举起魔杖,指向斯内普,大声吼出了“摄神取念”的咒语。
一道银色的光芒从杖尖射出,首首地击中了斯内普。
斯内普显然没有料到哈利会突然发动攻击,身体微微一僵。
而哈利,在咒语生效的瞬间,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当哈利再次看清周围的景象时,发现自己身处霍格沃茨的走廊。
陈旧的砖石墙面爬满蛛网,烛光在金属壁灯里明明灭灭,空气中浮动着潮湿的霉味。
下课的人流如同潮水般退去,唯独转角处的争吵声刺破寂静。
年轻的詹姆·波特在石雕栏杆上,火红色的格兰芬多围巾随意地搭在肩头,他指尖转着魔杖,银眸闪烁着戏谑的光。
小天狼星靠在墙面上吹口哨,尖头叉子在他掌心跃动,彼得·佩迪鲁缩在人群后方,紧张地搓着衣角。
而他们的目标——瘦弱的斯内普正被倒吊在半空中,油腻的黑发垂落,鼻涕泡随着剧烈的喘息不断破裂。
“瞧瞧这是谁?”
詹姆突然伸手揪住斯内普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
“鼻涕精今天又在偷窥什么?是不是想偷学我们的咒语?”
他的声音充满恶意,周围爆发出刺耳的哄笑。
斯内普的魔杖被小天狼星用魔咒弹到角落,他徒劳地挣扎着,袍子滑落露出洗得发白的内衬:
“放开我!你们这群——”
咒骂声被詹姆一个无声咒掐断,少年的脸涨得青紫,双腿在空中胡乱蹬踹。
“急什么?”
詹姆打了个响指,斯内普的裤子突然消失,露出补丁摞补丁的秋裤。
“听说你最近和巨怪混得挺熟?要不我们帮你打扮得更像点?”
魔杖尖轻点,斯内普的牙齿开始疯狂生长,很快刺破嘴唇,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哈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父亲将魔杖抵在斯内普颤抖的喉间:
“说啊,鼻涕精,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会放过你。”
詹姆的笑容扭曲而残忍,完全不是照片里那个意气风发的魁地奇队长。
当斯内普倔强地别过脸,他突然念出一串恶毒的咒语,斯内普的皮肤开始冒泡溃烂,惨叫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哈利看到莉莉·伊万斯冲进人群,她翡翠色的眼眸燃烧着怒火:
“詹姆·波特!立刻停下!你以为这样很有趣吗?”
“莉莉,我只是在教训这个怪胎——”
“你才是怪胎!”
莉莉的魔杖亮起刺目的白光。
“再不住手,我就——”
詹姆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挥了挥魔杖,斯内普像破布般摔在地上。
临走前,他故意用靴子碾过斯内普的魔杖,木质断裂的脆响与少年压抑的呜咽,像根钢针深深扎进哈利的心脏。
黑暗重新将哈利吞噬,那些画面却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
当他回到现实,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颤抖,而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是嘲讽,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