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在漂妹白皙如雪的肩膀上,鲜红的血液如同绽放的樱花,飘散在空气中,扎根在林铭的心中。
看着林铭脸上那完全不加遮掩的担忧,漂妹感觉心中被一股暖流填满。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之前追杀伤痕时的狂怒,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弄乱了这一瞬间的温柔。
“我没事……”
漂妹殷红的小嘴无声地一开一合,想要问一问伤痕所说的那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呼——”林铭长舒了一口气,经过简单的检查,发现漂妹这只是简单的外伤,伤口也不深,“还好还好,伤的不是很重。以你的身体素质来说甚至影响不到你用右手揍我。”
但看着林铭那专注替自己检查伤口的眼神,堵在嘴里的疑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算了,到时候问问今汐好了。她应该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
至少此刻,他仍然站在自己身前。
对漂妹来说,这就足够了。
“说的好像我整天欺负你一样。”
漂妹嘟起小嘴,一脸不满地娇嗔道。此时此刻,在林铭的面前,她哪里还有之前和伤痕对战时候的冷厉。
感受着林铭带给自己的轻松气氛,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她的心尖,仿佛她曾经在某个时空的什么地方经历过这一切似的。
在记忆的丝线牵引下,漂妹不由自主地缓缓举起右手,那白皙如玉的拳头轻缓又略带几分迟疑地朝着林铭的胸口轻轻捶去。
“哎呀!我要死啦!啊!”
只见林铭像是遭受了重创一般,双手夸张的捂着胸口,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声,然后首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边哀嚎着一边在地上打滚。
然而,尽管林铭的动作浮夸可笑,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漂妹的身影,目光中满含着笑意与温柔。
“噗呲~”
看着林铭那耍宝一样的表现,漂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只是在这笑容背后,她的心中悄然生出一丝却有些怅然若失却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己弄丢过什么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东西。
如果……如果我没有丢失记忆就好了。
漂妹不禁这样想着,美眸中也露出一抹深深的怅然。
就在林铭帮漂妹包扎好伤口的同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漂泊者,前辈。你们没事吧。”
秧秧大喊着从远处跑来,在她的身后跟着拼命迈着小短腿追赶的博士。
走到近前,秧秧才看见躺在地上的林铭,俏脸顿时一白,
“前辈!你受伤了?”
“对啊,我受了好重好重的伤,要美少女的亲亲才能……啊!!!”
在秧秧惊诧的目光中,博士抬起被黑色小皮靴包裹的脚,狠狠踢在了林铭的屁股上。而林铭也应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哪里还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看见这一幕,秧秧也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刚才她远远看见一地残星会尸体的时候心里有多担心。她身为夜归军的职责就是保护民众,
而这么多残星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祈池村,本就是她们的失职。
察觉到秧秧的神情放松了下来,林铭得意地笑笑。
然而,身为今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名鼎鼎的边庭小霸王,林铭哪里能咽下这一口气。
于是在博士满脸疑惑之际,林铭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又狡猾的笑容,
“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夫啦!”
在博士震惊的目光中,林铭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那声音响彻云霄,让己经逃远了的伤痕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回头确认林铭没有追上才松了一口气。
听见这话,博士先是一愣,随后那张原本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了的草莓一般。
她蓦地睁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着,再也按捺不住心里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怒的情绪,当即举起了漆黑的长剑,朝着林铭狠狠砍了过去。
面对迎面而来的寒光闪闪的剑身,林铭却没有一丝一毫悔过的情绪,反而嘿嘿一笑,挑衅似的对着博士喊道,
“嘿嘿,你咬我啊!我让你追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话音未落,林铭拔腿就往今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还嘿嘿嘿,有种你别跑!”
眼见林铭越跑越远,博士气得首跺脚,轻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迈动那那双玲珑小短腿,高高举着长剑,一路紧追不舍。
望着这两个渐行渐远、还在打打闹闹的身影,一旁的秧秧和漂妹不禁面面相觑。
她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对方的脸庞上不约而同地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之色。
————
很快,漂妹和秧秧就回到了今州城,一眼就看见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根据案发现场的状况来看,林铭显然是遭遇了不测。此时受害者正抱着头屁股趴在地上,而博士则站在他的身后,用小皮靴狠狠踢他的屁股。
嘴里似乎还在碎碎念着什么*龙门粗口*。
而在两人身旁,一道优雅的身影正捂嘴轻笑地看着林铭被揍。一个一人多高的白色奇异生物也漂浮在一旁,绿色的光芒时不时地闪烁,似乎正在帮林铭治疗
“你们回来了。”
那等待的人不是白芷又是谁。
听见白芷的声音,林铭抬起头,满脸悲戚地朝着漂妹和秧秧求救,
“救命啊,这两个家伙不是人啊!一边揍还要一边治疗,今州都是这么审讯犯人的吗!?”
没有搭理正在哀嚎求饶的林铭,白芷快步走到漂妹身边,小心地拆开绷带替她检查伤口。嘴里却不知道是自言自语的碎碎念还是什么,轻声说道:
“真是的,刚才不知道是哪个坏人,不管不顾地冲进研究院把我拽了出来,嘴里还嚷嚷着漂泊者受了重伤,非要我来看一看。”
一边说着,检查完毕的白芷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一眼漂妹,其意味不言而喻。
听见白芷这么说,秧秧略带诧异看了一眼同样十分震惊的漂妹,随即不满地嘟起嘴,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正逐渐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