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来到李万家门口的时候，周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了，他看到许大茂正在撞门。李万原本在辅导李嫣功课。突然，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砰砰砰！”
“李万！你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股子嚣张跋扈的味道，一听就是许大茂。
李万的眉头皱了起来，放下碗筷，走到门口。他透过门缝，看到许大茂正站在外面，手里还拎着一根扁担，一脸的凶神恶煞。
“许大茂，你又发什么疯？”李万冷冷地问道，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发疯？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许大茂说着，猛地一脚踹向房门。
这老旧的木门哪里经得起他这一脚，顿时“咔嚓”一声，门闩断裂，整扇门向内倒去。
许大茂扬起手中的扁担，就要往屋里冲。
“许大茂！你敢！”李万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门口。
“哥！”李嫣吓得尖叫起来，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许大茂看到李万，更是怒火中烧，他挥舞着扁担，朝着李万的头顶狠狠砸去。
“你个小兔崽子，敢坏老子的好事，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李万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侧身躲过扁担，在扁担落下来之前，右脚猛地抬起，狠狠地踹在了许大茂的肚子上。
“嗷！”许大茂惨叫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万并没有就此罢手，他欺身而上，对着许大茂的脸就是两拳。
“砰！砰！”
这两拳势大力沉，直接把许大茂打得鼻血横流，牙齿都掉了两颗，两边的脸转瞬间就肿了，上次被傻柱打肿的脸都还没完全消肿，又挨了李万两下重拳，加上被摔伤的鼻子，整个脸看起来更像是一头猪。
“啊！我的牙！”许大茂捂着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李万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警告：“许大茂，我警告你，别再来招惹我！否则，下次就不是掉两颗牙这么简单了！”
许大茂被李万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他看着李万那双冰冷的眼睛，心里一阵发寒。他知道，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年轻人，是真的被自己惹怒了。
“李……李万……你……你敢打我……”许大茂哆哆嗦嗦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李万冷哼一声，一把将许大茂推开，“滚！”
李万松手了，但外面围了那么多看热闹的邻居，又想到了娄晓娥还有那张体检单，许大茂一时间气血上脑，竟然再次冲了上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人耳膜嗡嗡响。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板着一张脸，快步走了过来。他这一嗓子还真把许大茂镇住了。
许大茂退开几步，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你们看看自己，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易中海指着两人：“没办法解决问题就开会，现在就开，今天必须把这事儿说清楚了！”
许大茂一听“全院大会”，顿时来了精神，不顾脸上的疼痛指着李万的鼻子叫嚣：“今天你必须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毁我相亲，还要赔钱给我去治伤！”
李万冷哼一声，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屋。
屋内，李嫣看到哥哥回来，马上担心的问道：“哥，没问题吗？”
“没问题，你先做作业，我给你做饭吃。”
李万丝毫没管外面多热闹，一直到李嫣吃完饭，他收拾好碗筷才对李嫣说：“嫣儿，你在家好好待着，哥去开个会，一会儿就回来。”
“嗯。”李嫣懂事地点点头。
李万走出家门，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易中海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脸色阴沉。许大茂站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诉说着李万的“罪状”。
见李万出来，易中海脸色更冷：“李万，为了你和许大茂的事开会，大家都没吃饭，你倒好，自己回去了，你把大家伙放在什么地方？”
李万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大爷，说正事吧，事情不能解决，你再怎么争面子也不会有面子的，威信可不是咋咋呼呼吓唬人吓出来的。”
“你……”
“好了，说正事吧。”三大爷提醒：“早点结束早点回去吃饭。”
许大茂抓住时机马上开始诉苦：“三位大爷，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这李万，仗着自己能打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他还毁了我的相亲，本来都要成了的！他必须赔钱，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两百块，只能多不能少！”
“赔钱？两百块？许大茂，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李万站在院子中央，环视一圈，眼神冷冽，气势上压住了许大茂一大截。
许大茂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次全院大会，三位大爷并没有谁出来压李万，易中海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刘海中抱着个搪瓷茶缸，时不时地吹一吹。阎埠贵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一颗一颗，嗑得津津有味，仿佛眼前上演的不是一场邻里纠纷，而是一出精彩的折子戏。
“我怎么不敢开口？你把我打成这样，两颗牙，鼻梁骨！我这可是去医院验过伤的！你还毁了我的相亲，毁了我的婚姻！”许大茂捂着脸，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痛苦的颤音。他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此刻肿得像个发面馒头，青一块紫一块，活像一个被打翻了的调色盘。
“就是，李万，你这也太过分了！就算许大茂有错，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可不是嘛，把人打成这样还好说，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两百块虽然多了点，但许大茂这次遇到的事，确实……”
周围的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大多数人都站在许大茂这边。毕竟，许大茂这次确实太惨了一点，马上要到手的老婆都飞了，换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忍。
李万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许大茂，你还好意思说验伤？你那伤是怎么来的，是谁先动的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许大茂眼神闪烁，色厉内荏地吼道：“反正我这伤就是你打的！大家都看到了！我和娄晓娥的相亲也是你毁的，娄晓娥都去厂里找你了你还能说什么？！”
“我血口喷人？”李万一步步逼近许大茂，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得许大茂浑身发毛，“再说你和娄晓娥的相亲，许大茂，你跟娄晓娥相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最清楚。”
说着，李万看向三位大爷：“我和许大茂的冲突根源来自于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相亲，既然这样，就让许大茂直接说说娄晓娥到底是用什么理由拒绝他的不就水落石出了？哪用得着费劲巴拉的在这里拉扯？”
李万这话一出，全院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就像是原本喧闹的戏台子，突然被人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几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鸟叫，更显得这静谧诡异。
许大茂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形容的酱紫色，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晾干的布料。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双眼瞪得溜圆，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把他衣服的领口都浸湿了一大片。
“说啊，许大茂，你倒是说啊！”李万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我……”许大茂“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李万，也不敢看周围的邻居，像一只被猎人逼到墙角的兔子，除了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下，连原本嗑瓜子的阎埠贵都停下了动作。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许大茂，那眼神，就像是在估量一件古董的真伪和价值。
刘海中也放下了他的搪瓷茶缸，茶缸底和桌子碰撞，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表情。
易中海依旧面沉如水，仿佛这次他真的只是个会议主持人一样。李万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几次交锋都没讨到好，如果这次站在李万对里面的是傻柱或者秦淮如，他或许还会帮一把，但许大茂，还是算了吧。
“大茂，你倒是说啊，娄晓娥到底为什么拒绝你？”阎埠贵终于开口了，声音不紧不慢，像是在拉家常。
“三大爷，我……”许大茂抬起头，看了阎埠贵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大茂，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怎么哑巴了？”阎埠贵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可熟悉阎埠贵的人都知道，他这就是准备看乐子呢。
许大茂干脆不做声了。
李万可不会因为许大茂当了缩头乌龟就放过他，痛打落水狗这种好事可不常有：“你不说是吧？那好，我来帮你回忆回忆。许大茂，你跟娄晓娥相亲的时候，是不是一起去了医院做了体检？”
许大茂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李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你闭嘴！”
“你自己又不说，又要我闭嘴，大家都在这等着事情的真相呢。许大茂，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把你的体检结果说出来？”
许大茂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牙齿都快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怎么？不能说？还是说体检报告证明你是个绝户让你不敢说？”
消息一出，全院哗然！
“啊！！”许大茂终于崩溃了，大叫着跑了出去。
就像是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爆炸，所有人都被震得目瞪口呆。
“什么？许大茂是个绝户？”
“不能吧？他看起来挺正常的啊！”
“这年头，不能生孩子可是大事啊！”
“怪不得娄晓娥拒绝他，换了谁也不会嫁给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啊！”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哪怕已经跑远了，许大茂仍然觉得院子里的嗡嗡声在追着自己。
这次彻底完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绝户了，别说从李万那里拿到赔偿，脸都一点也没留下，这时候任何人都不可能支持自己和娄晓娥结婚了，甚至不会有人支持自己与任何身体正常的姑娘结婚！
他瘫坐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