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上,夜绫锦年含着草莓味的棒棒糖,悬空的脚随着风的节奏轻轻晃悠。白色衣裙被气流掀起柔和的弧度,她歪着头看着下方的闹剧,棒棒糖的糖纸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真是幼稚的把戏。”她舌尖顶了顶糖球,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树叶。
布莱克王嘶吼着扑向泰迦,利爪带起的劲风刮得地面碎石飞溅。
“哎呀哎呀 哎呀 ,真是忠实于伙伴的怪兽啊”托雷基亚看着布莱克王和泰迦在缠斗,身影出现在小田叔面前。
他朝小田叔歪了歪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那之后,就交给你啦。”话音未落,身影便化作一道魅蓝色的光粒,消失在空气中。
夜绫锦年脚边的风突然泛起细碎的蓝光,托雷基亚的身影毫无征兆地落在天台边缘,手肘随意搭在栏杆上,指尖转着枚银色圆环。
“看得很入神啊,锦年小姐。”他侧过头,黑色瞳孔里盛着惯有的戏谑,“还是说,你在等我?”
夜绫锦年含着棒棒糖的动作顿了顿,糖棍转出半圈圆弧,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
“你总会来的。”
她抬眼望向战场,泰塔斯正将布莱克王举过头顶,艾克斯光镯的光泽在腕间亮起,“泰塔斯的力量,倒是比上次见面时稳了些。”
托雷基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电子爆球炸开的强光映在他脸上,却没驱散眼底的凉薄:
“力量?不过是被‘正义’捆着的枷锁罢了。”
他轻笑一声,看着布莱克王在爆炸中消散,“你看,再忠实的怪兽,也敌不过所谓的‘英雄’。”
夜绫锦年没接话,指尖在空中画了个淡金色法阵,将战场的声响隔绝在天台之外。托雷基亚挑眉:“怎么,想单独聊聊?”
“下去走走。”她率先迈步,白色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微风,走到楼梯口又回头,“还是说,你怕被那些‘正义之士’撞见?”
托雷基亚嗤笑一声跟上:“怕?我只是觉得,看他们演戏不如陪你有趣。”
公园里的长椅还带着白日阳光的余温,夜绫锦年坐在左侧,指尖轻点椅面,几株蒲公英凭空冒出来,绒毛在晚风里轻轻颤动。托雷基亚挨着她坐下,长腿伸首,姿态散漫得像在自家后院。
“那个纳克尔星人,倒是比我想的有骨气。”
他望着远处优幸和欧迪萨对峙的方向,明明隔了几百米,却像能穿透夜色看清每一寸动作,“被打败一次就缩起来,现在又想捡回所谓的‘骄傲’,你不觉得可笑吗?”
夜绫锦年捏起一朵蒲公英,吹散了白色绒毛:“他只是想证明,自己没被失败打垮。”
“证明?”
托雷基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失败就是失败,承认自己不行很难吗?非要举着‘战士的骄傲’当幌子,最后还不是要被泰迦打死?”
他转头看向她,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你懂什么是真正的骄傲?是明知道会输,还要扑上去被碾碎——这不是勇敢,是愚蠢。”
夜绫锦年的指尖停在半空,法阵的微光映在她眼里:“你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托雷基亚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又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我?我可不会做这种蠢事。”
他站起身,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你看,优幸己经开始认真了。”
战场那边,泰迦的身影被毒牙声波笼罩,暗夜毒牙光戒的暗光顺着装甲纹路蔓延。
夜绫锦年看着泰迦变身为煜坤形态,黄金斯特利姆的光芒撕裂夜空,欧迪萨的身影在光流中渐渐透明,最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他说自己没有遗憾。”
夜绫锦年轻声道。
托雷基亚重新坐下,这次离她近了些,几乎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草莓糖味:
“遗憾?不过是失败者给自己找的安慰罢了。”
他伸出手,指尖擦过她垂在肩头的发丝,“你看,无论是怪兽还是宇宙人,只要敢站出来,最后都会被那些奥特曼踩在脚下。所谓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是场注定输的游戏。”
夜绫锦年抬眸,目光撞进他眼底:“那你为什么还要看着?”
“因为有趣啊。”
托雷基亚收回手,指尖转着圆环,“看着他们拼尽全力去维护那些虚无的东西,看着他们明明会输还要往前冲——就像看着一群扑火的飞蛾。”
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你说,如果有一天,你认定的东西被碾碎了,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去做这种蠢事?”
夜绫锦年沉默片刻,抬手将最后一点棒棒糖塞进嘴里,糖棍被她捏在指尖转了转:“我和他们不一样。”
她看着托雷基亚的眼睛,语气里难得带了点认真,“至少,我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托雷基亚笑了,这次的笑声里少了些嘲讽,多了点说不清的意味。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走吧,闹剧看完了,该去找点新乐子了。”
夜绫锦年跟着起身,晚风吹起她的裙摆,与托雷基亚身侧的蓝光缠绕在一起。
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像一场永远不会落幕的虚假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