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群殴
双男+校园+双救赎+双强
始于黎明，终于黄昏。
实在不敢相信，这本也可以持续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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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废操场泛着铁锈味，初皓把最后半截烟按熄在生锈的篮球架上，火星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嗤"声。
他眯眼看着远处被推搡的瘦小身影，一个高一的小崽子正被三个高三体育生围在器材室拐角，书包带子断了一根，像条死蛇似的拖在泥水里。
"操。"初皓吐掉嘴里的薄荷糖，校服袖子往嘴角胡乱一抹。
糖是便利店老板娘硬塞的，说他抽烟太凶迟早烂肺。
他本来没想管这破事，但那小崽子昨天帮他捡过打火机，还抖着手叫了句"皓哥"。
皮靴踩进积水坑时，初皓听见自己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右手指关节还留着上周打架结的痂，现在又要添新伤了。
哎，医务室也挺忙的。
"喂。"他踹飞了挡路的易拉罐，铝罐撞在铁丝网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三个体育生齐刷刷回头，中间那个剃板寸的咧开嘴笑了："哟，这不是初娘娘吗？你姘头啊？"
被按在墙上的高一男生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通红。初皓看见他校服领子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锁骨上一块淤青。
板寸男的手正卡在他喉咙上，拇指按着喉结慢慢施力。
啧，这种人怎么还没死。
初皓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想起两年前自己刚转学来时，也是在同样的位置，被同样的手法按在墙上。
当时没人帮他，只有冰凉的铁丝网硌着后背。
"放你妈的屁。"初皓抄起地上一截断钢筋，在掌心掂了掂，"这我弟。"
钢筋划破空气的瞬间，初皓听见自己血液轰鸣的声音。
板寸男侧身躲开，但左边同伙没来得及，钢筋擦着他颧骨过去，立刻见了血。
初皓趁机拽过高一男生的衣领往后一甩："滚远点！"
混战比预想中来得快。
板寸男一拳捣在他胃部时，初皓尝到喉咙里泛起的铁锈味。
他弓着腰笑了，染血的虎牙在黄昏里闪着光："没吃饭啊……孙子？"右手握着的钢筋狠狠敲在对方膝盖上。
惨叫声中，初皓的左脸挨了重重一拳。
他踉跄着后退，后脑勺撞上篮球架，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下来，模糊了右眼视线。
他胡乱抹了把脸，看见板寸男捂着膝盖在地上打滚，剩下两个同伙正从器材室拎出钢管。
"来啊！"初皓扯开校服拉链甩在地上，露出里面洗得掉色的黑T恤。
小臂上未愈的刀伤又裂开了，血顺着指尖滴在积水里，水浑浊，没被染红。
他弯腰捡起半块砖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运动鞋踩过碎石子路的声音。
初皓没回头，但高一男生突然瑟缩了一下。
板寸男的同伙也僵住了，钢管"咣当"掉在地上。
整个废操场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板寸男压抑的呻吟和那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校规第七条。"冷得像冰刀的声音从背后刺来，"禁止任何形式的暴力行为。"
初皓终于转过身。
夕阳正悬在那人身后，给他镀了层金边。
学生会长的胸牌反着光，刺得初皓眯起眼。
黎瞑站在那里，白衬衫一尘不染，连袖扣都扣得严严实实。
他手里拿着记录本。
呵，傻逼，就他最装，天天拿个破本子真就以为自己是什么高等动物。初皓是这么想的。
"记过还是开除？"初皓歪着头笑，血顺着下巴滴在锁骨上，"黎大会长？"
黎瞑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在板寸男扭曲的膝盖上停留了两秒。
高一男生突然扑过来抓住他袖口："是他们先......"
"放手。"黎瞑抽回袖子，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腕表。
啧啧啧，洁癖，矫情。
初皓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在表盘上停顿了一下，三点五十分，距离学校开门还有十分钟，要逃课。
板寸男的同伙突然喊起来："是初皓先动的手！我们就是......"
"闭嘴。"黎瞑甚至没看他们，"高三二班张强，王伟，李振。参与斗殴，记大过一次。"他抬眼看向初皓，"高二七班初皓，持械伤人，留校察看。"
初皓的笑僵在脸上。
靠！
他攥着砖头的手紧了紧，骨节发白："你他妈眼瞎？他们三个欺负......"
"证据。"黎瞑合上记录本，"你的钢筋就是证据。"
夕阳突然沉到教学楼后面去了。
初皓站在阴影里，感觉血正慢慢凝固在睫毛上。
他盯着黎瞑一丝不苟的领口，想起上周在教师办公室外听见的话。
当初班主任是这么说的："黎瞑？他爸是市检察院的，听说家里关系硬得很"。
"伪君子。"初皓把砖头砸在黎瞑脚边，溅起的泥水弄脏了对方的白色运动鞋，"你这种人，比混混还恶心。"
黎瞑低头看了看鞋尖的污渍，慢慢抬起眼睛。
初皓第一次看清他的瞳色，不是纯黑，是种奇怪的深褐，像隔夜的咖啡。
此刻这双眼睛里有一丝初皓读不懂的东西。
看不懂，估计是脏话吧。
"教导处，现在。"黎瞑转身走向教学楼，他的声音飘过来，混着傍晚的风，"或者你想试试开除？"
高一男生突然拽住初皓的衣角："皓哥，我、我跟你一起去作证......"
初皓甩开他的手，从地上捡起校服搭在肩上。
"你更没用。"
路过板寸男时，他故意踩了对方撑地的手腕，听见指骨发出清脆的响声。
黎瞑站在十米外等他，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首延伸到初皓脚下。
"走着瞧。"初皓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然后用力的踩了一下黎瞑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