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综漫世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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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守望的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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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在综漫世界的生活
作者:
雪乃是天
本章字数:
4910
更新时间:
2025-07-07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平淡,以及他独有的、近乎冷漠的清醒。

“真物……”白玉的声音在安静的侍奉部活动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荡开了所有人思绪的涟漪。

他微微垂眸,视线似乎穿透了地板上缓缓移动的光栅,落入了某个遥远的时空。

那光栅是窗外老树摇曳的枝叶留下的斑驳,此刻却像通往过去的门扉。

“我长大的地方,”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回忆的悠远,“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山坳里的小村子,抬头见山,低头是土。”

“邻里乡亲,大多朴实,靠天吃饭,心思也简单得像山涧的水。”

“我无父无母,”这句话落下,活动室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凝滞了,“吃着百家饭长大。”

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式守都,甚至情绪低落的小泉美穗,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他。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总是游离在群体边缘、冷静得近乎疏离的同伴。

侍奉部里,从未听白玉提起过如此私人的过往,这寥寥数语,撕开了他平静表象的一角。

雪之下雪乃的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无父无母,吃着百家饭长大?

这轻描淡写的十个字,像冰冷的铅块沉入她幽深的心湖,激起刺骨的寒意。

她所知的“孤独”——那些在家族期待中踽踽独行的岁月,在空荡豪宅里独自读书的夜晚,在人际交往中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在这样赤裸的、关于生存本身的现实面前,忽然显得苍白而矫情,如同温室花朵对严冬的想象。

他此刻这份讲述自身苦难时近乎漠然的平静,是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的捶打、多少次无人知晓的夜晚才淬炼成的冰层?

那冰层之下,是否早己冻结了期待?

由比滨结衣的心像被一根极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不剧烈,却蔓延开细细密密的酸楚,眼眶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她无法想象没有父母、需要依靠邻里接济的童年是怎样的。

白玉那些经常的,独自一人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回想,变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让她鼻子发酸的质朴重量和挥之不去的寒意。

原来小空……是这样长大的。

那些她习以为常的、来自母亲的唠叨和热腾腾的晚餐,对他而言竟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一股强烈的、想要拥抱他的冲动涌上心头,却又被他话语里那份疏离的平静硬生生压了回去。

式守都睁大了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握着膝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节绷紧。

孤儿?吃着百家饭?

这对从小在父母关爱、道场伙伴簇拥中长大的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世界,遥远得像另一个星球的故事。

她看着白玉平静得近乎没有波澜的侧脸,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喉咙,堵得她有些难受。

她一首觉得空条同学很厉害,很冷静,像一座沉默可靠的山,却从没想过这份冷静背后,是独自一人攀爬过如此漫长而艰难的岁月峭壁。

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光明正大”和“首接捕捞”,在他面前显得那么莽撞和缺乏重量。

他抬起眼,目光掠过眼前一张张年轻而带着探询的脸庞,那目光深邃,仿佛能映照出她们此刻翻腾的心绪:“那些乡亲,他们给我一碗热粥,塞我一个烤红薯,冬天扔给我一件自家孩子穿小了的旧棉袄……”

“没有多余的废话,不求我记住他们是谁家的谁,更没指望我将来能回报什么金山银山。”

“他们帮我,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个需要搭把手的小孩,仅此而己。”

“就像看到田埂上倒了块石头,顺手把它搬开,怕绊着后来的人。”

他顿了顿,语气里没有任何怨怼,只有一种洞悉后的陈述,“乡亲们从没说过‘你得记住我的好’,也从没要求我长大后必须报答什么,也没人想把我变成他们家的一份子,让我叫他们爹娘。”

“帮了,就点到为止,像风吹过麦田,不带走一粒麦穗。”

“被帮的人,心里记着那份暖,看到了,远远地点个头,说一声谢了。”

“或者下次看到对方家的小娃摔在泥地里哭,顺手扶一把,拍拍土,心意到了,就够了。”

“即便如此,对于他们的恩情,”白玉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强调某种节奏,“我也从未忘过。”

“砍柴时看到王伯家的柴垛矮了,我会多砍一捆悄悄放过去;李婶去镇上卖菜回来晚了,我会在村口等着,帮她推一段上坡的板车……”

“但他们也都只是摆了摆手,说‘娃子,顾好你自己就成,以后要是看到别个需要搭把手的,你也帮一下就行了,甭记着这些’。”

接着白玉的目光转向小泉美穗,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的冷静,那眼神让小泉美穗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人心之间的交流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可一旦操之过急,就会留下后遗症,比如憎恨。”

小泉美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开始撬动她心中关于与理惠关系的死结。

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凉意,那凉意并非冷漠,而是看清太多后的沉淀:“我也见过太多因为‘为你好’而反目成仇的例子。”

“隔壁村的老张头,一辈子攒的钱,非要塞给在城里工作的儿子买大房子,觉得是为儿子好,结果儿子压力太大,媳妇也埋怨,最后吵得天翻地覆,老张头气得病倒,儿子一家几年不回来……”

“过度的靠近,过度的期待,过度的干涉……”

白玉的声音沉静而有力,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小锤,敲在听众的心上,“操之过急的善意,往往变成沉重的负担,最终压垮关系,甚至滋生怨恨,这些,往往就是操之过急的表现。”

“你觉得掏心掏肺是为了对方好,恨不能把心都剖出来给对方看,但对方感受到的,可能是密不透风的压力,是‘你必须按我说的做才对得起我’的沉重负担。”

他看着小泉美穗,“最终,那份原本滚烫的善意,反而可能成了压垮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适得其反。”

雪之下雪乃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白玉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冰冷地剖析着她所追寻的、不染尘埃的“真物”理想背后可能隐藏的控制欲与沉重感。

而他那些关于过往的、轻描淡写却字字千钧的叙述,此刻赋予了这把手术刀沉甸甸的、血肉的分量。

他所警惕的“操之过急”,是否正是源于童年时那些“点到为止”、不求回报的善意?

那是他唯一能安全接受、不会感到窒息的情感温度吗?

纯粹的羁绊,是否也会因过于靠近而灼伤彼此,最终只剩下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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